第二百八十二章 白子辰的真面目
“我们暂且忍耐一阵子,等姑爷找到我们,我们就能出去了。”
听见小桃的话,钟婉灵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可是,万一他不来找呢?”
钟婉灵又有些担心。
“不会的,小姐,”小桃一脸笃定,“姑爷这么疼小姐,肯定不会不管不顾。”
钟婉灵忍不住回想起裴翎珩对钟毓清的疼爱,不惜为她挡刀,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
若是换成了白子辰,他肯为了自己挡刀子吗?
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白子辰那种人,应该会拉着她挡刀才是。
这样想着,她心里又开始有些怀疑。
外面的天光渐渐暗下来,但是祠堂里面根本感觉不到。
“什么时辰了?”
小桃哪里知道时辰,“小姐别着急,宴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姑爷应该快来了。”
从早到晚,她还滴米未进,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发黑。
“小桃,去看看供桌上有没有吃的,给我拿一些过来。”
供桌上的烤乳猪香气一阵接着一阵,传入她的鼻孔里来,勾的她肚子里的馋虫一阵一阵叫唤。
小桃愣了一下,一脸惊恐地看看身后一跳一跳的长明灯,明显感觉到灯火有些
暗了,“小姐,那是供桌上的,给先人用的,我们不能拿,小姐暂且忍耐一下,等姑爷来了,我们就能出去吃好的了。”
“为什么不能拿?”钟婉灵饥饿难耐,脾气更加暴躁。
“小姐,你忘了方才那几个人说的了,咱们若是动了这里东西,说不定就出不去了,”小桃咽咽口水,“小姐在这里等一下,小桃去把长明灯的火挑亮一些,免得它一会熄灭了。”
听到小桃要离开,钟婉灵连忙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不行,小桃,你不能去,你要留在我身边。”
“小姐,我马上就回来,”小桃一脸焦急地看着越来越小的火苗,“小姐,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
钟婉灵一脸畏惧地看看桌子上的牌位,“你自己去吧,快些回来。”
小桃连忙走过去,冲着桌子上面的牌位拜了三拜,这才抬手将灯芯子从灯油里面拨出来,房里亮堂了些。
钟婉灵的肚子又叫了几声。
白子辰吃饱喝足,摇摇晃晃地回了新房,却看到本来应该在床上坐着的钟婉灵不在房里。
“灵儿?灵儿?”
他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便直接自己宽衣解带,连靴子都没脱,
便直接倒头躺在床上,头一沾上枕头,立马呼呼大睡。
因为害怕长明灯灭了,钟婉灵一晚上提心吊胆地,没敢合上眼。
鸡鸣三声,祠堂的门终于开了,外面的天光照进来,钟婉灵眯着眼睛,恍如隔世。
“夫人,回去吧。”
开门的小丫头探进头,看看里面相互搀扶的主仆二人,心里闪过一抹不忍。
钟婉灵颤颤巍巍地从里面出来,在小桃的支撑下,才能勉强站稳。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看到床上躺着呼呼大睡的白子辰,心里气不打一出来,正想着冲上去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便宜丈夫,刚刚走了两步,又想到自己眼下在白家,无依无靠,以后还要事事仰仗这个便宜丈夫,这才消了消气。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走到床边,柔声道,“子辰哥哥,醒一醒。”
白子辰正睡的迷糊,直接一翻身将钟婉灵抱在怀里,手不安分地在钟婉灵身上摸索一阵,连眼睛都没睁开。
小桃连忙转过身子,急匆匆出了门,带上门,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钟婉灵嘴角勾起一抹笑,双手环上白子辰的脖子,娇嗔道,“子辰哥哥,轻一点。”
迷迷糊糊地道,“媚儿
,别吵,让我在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媚儿是白子辰最近专宠的一个通房,每天都要留在房里过夜,而且媚儿属于那种驭夫有道的,让白子辰很是喜欢。
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白子辰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起来自己已经成亲了,白子辰这才悠悠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钟婉灵后,心里一慌。
“灵儿,灵儿,对不起,你别生气,听我解释,我方才就是做梦了,没想到是你……”
这解释,对于钟婉灵来说,无异于杀人诛心。
她面色苍白,扯着嘴角笑了笑,“行了,子辰哥哥,我又没有怪你,你用不着解释,我怎么可能生气呢?”
笑容深处,却是掩藏着一丝狠戾。
媚儿,她一定要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千刀万剐。
白子辰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常,对于钟婉灵的表现,他非常满意,娶到一个不会嫉妒的媳妇,以后的日子还不是像神仙一般。
白子辰,在外人眼里看来,知书达礼,家世显赫,完全挑不出来半点毛病。
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所谓的知书达礼,完全就是装出来的,从他十三岁开始,便经常借
着去外面的学院读书,偷偷去最红火的醉红楼找里面的烟花女子,喝醉了就在人家女子的肚皮上面写字,而且一次还不是找一个女子,都是找三四个。
曾经有一次,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被他看上了,折磨得丢了性命,这才将这件事捅出来。
白侯爷自然气的要死,但是耐不过白子辰是白家的香火,还有白夫人一直哭哭啼啼地让他去将白子辰救回来,他才只能出银子,好在白家家大业大,将这件事压下来了。
从那以后,白侯爷便不允许白子辰在外面寻花问柳,而是在他的院子里放了许多精挑细选的清白丫头,院子里每个丫头,都在白子辰的床上伺候过的,所以,对于钟婉灵能用生米煮成熟饭来要挟白家进门,她们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这种事也就是白家的人知道,外面的人哪里能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钟婉灵应该也不会对白子辰有这么高的期待。
“真的,灵儿,你不怪我?”白子辰喜出望外,在钟婉灵的胸口蹭了蹭。
“自然不会怪你,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女人,女人就应该以夫君为天,所以,灵儿怎么可能怪罪子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