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王爷欺负人
池生扁扁嘴,眼泪差点掉下来了,“小姐,王爷欺负人。”
王爷?
钟毓清微微一愣,皱着眉头,“王爷怎么欺负人?”
“王爷,他……他……”
池生越是支支吾吾,钟毓清的眉头就越皱越深,
“快说,王爷怎么了,我替你主持公道!”
“王爷他……把小姐的信都截胡了,本来小姐应该收到很多帖子的,其实都是被王爷让人扔掉了,所以到现在才没见过一张帖子。”
听见这话,钟毓清心里一松,面上带着笑,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她还有好几个账本没对完呢,所以这些小事便先不管了。
池生见钟毓清并没有上心,心里更加委屈,“小姐,你也不管管王爷?”
“这怎么管?”反正她本来就不想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如今正好没了帖子,不用去参加了,岂不更好。
池生皱着眉头,“不对啊,小姐你想一想,现在还没成亲呢,王爷就管的这么严,等到小姐日后成亲了,王爷肯定会将小姐看得死死的。”
没等池生的话说完,钟毓清便直接打断她的话,“池生,你今日怎么了,怎么对王爷的意见这么大?”
这其中一定
还有别的事情。
听着钟毓清发问,池生垂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钟毓清将笔放下来,目光紧紧锁在池生身上,“王爷还做了什么事了?”
听着钟毓清的语调变的严肃,池生这才吓了一跳,自己方才说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她赶紧开口解释,“小姐不要多想,是池生在后院同别人赌钱了……”
“赌钱?”
“就是……”池生扭着衣角,声音越来越低,“就是后边的杨哥几个,他们在打赌,说这两日小姐能收到几张拜帖,我便也掺和了一下,赌了一两银子。”
她还没说,后面还出老千,下了血本,押了三两银子,结果血本无归呢。
“你啊,”钟毓清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还真的以为王爷欺负你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王爷一表人才,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小丫头下手?”
“罢了,不过是一两银子,也值得你气成这样?我给你一两银子就是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去赌了,再上瘾了,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池生摇摇头,“不能拿小姐的银子,是池生自己不懂事,竟然嘛小姐的事情同她们
打赌,池生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还知道反省自己了。”
钟毓清一脸欣慰,便将此事放在脑后,继续低头忙着算手里的账本。
池生一脸后悔,她方才就不应该这么多嘴,不然还能拿到一两银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翌日。
钟毓清专程请裴翎珩吃了顿饭,地点定在了清风楼,比芙蓉楼差了一点,但是有一些菜色芙蓉楼没有的。
总觉得在芙蓉楼吃饭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吃饭一样,完全没有正式请客的感觉,所以钟毓清这一次才将地点换了。
等她到地方,裴翎珩已经喝完一壶茶了。
看她风风火火得跑过来,便笑道,“大忙人终于来了。”
钟毓清一脸尴尬,“路上太多人了,让你久等了吧。”
“没事,我也到了没多长时间,”裴翎珩的眼神有些异样,随后便消失在笑意中,“饿了吧,先吃饭。”
钟毓清点点头,她确实饿了。
裴翎珩连忙让人上菜,清蒸鱼,水晶虾仁,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顾不得什么形象,嘴里塞得满满的,像一只仓鼠一般,看起来更有一股娇憨。
“慢点吃,没人同你争抢。”
裴翎珩眼
神中带着宠溺,伸手将她嘴边的饭粒抹去,掏出来一块洁白无瑕的帕子,擦擦手指头。
钟毓清埋头大吃的时候,根本没功夫同裴翎珩说一句话,直到嘴巴空出来的时候,才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吃?”
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是神仙转世,全凭一口仙气吊着,平时根本就不用人间烟火?
“我看着你吃就饱了,”裴翎珩转开折扇,眼神微微眯着,看起来像个小狐狸,“这就叫,秀色可餐!”
钟毓清差点呛到了,连忙喝了一口水,才把喉咙中的辛辣感冲下去。
“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时候说这种话?”
这应该是叫渣男语录吧,海王之王,怎么不学点好的。
她是一个直女,不喜欢这种毫无营养,听起来还让人日鸡皮疙瘩的情话,还不如直接说一句,“再来十个肉串。”
说起来肉串,她又开始馋了,自从来到这里,肉串也没了,黄色上头饮料也没了,没意思,想想以前下了班,在大排档里面一坐,撸撸串,喝店啤酒,那滋味简直是天上人间了。
不行,等闲下来,她一定要弄点烤串尝一尝。
终于吃到八分饱,钟毓清抹抹嘴,看着
裴翎珩送上来的白手帕,皱着眉头,目光流露出一丝尴尬,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嘴边的油腻感。
“不用不用,我用自己的手帕就行了,”这帕子这么白,若是被她弄脏了,裴翎珩岂不是得扔掉?浪费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掏出来自己的黄手帕,擦擦嘴边的油,看着帕子上面的油渍,她皱着眉头,这个世界就缺乏那种一次性的卫生纸,可惜她没有机器,不能量产,人工造纸成本高,不值当的。
将帕子折叠起来,正要收进怀里,打算回家让池生洗一洗接着再用。
裴翎珩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的帕子抽走,顺带着把自己的帕子塞到她手里,“这个干净的给你。”
钟毓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脏手帕落入裴翎珩的手里,脸颊有些燥热,“这……那个……脏了。”
裴翎珩有洁癖这件事,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我知道,你嘴上的油渍,有什么脏的,你若是想要,我让人洗一洗再送给你就是了。”
裴翎珩一脸坦然地将脏了的手帕收进怀里,完全没有膈应的感觉。
不过是一个手帕,既然裴翎珩都不在意了,钟毓清便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