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国运昌隆
朱小姐说到这里,羞愤难当,捂住脸痛哭不止,“我的丫头嘴里被他的亵裤堵住了,叫不出来声,可怜,她还没长大,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怎么就能这么禽兽不如,竟然能对一个孩子下手?”
钟毓清皱着眉头,“朱小姐,那后来呢?”
“后来,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把剪刀,指着他,威胁他若是他不出去,我就将他那个恶心的东西剪下来,他还不相信,说父亲会杀了我,因为我会让朱家断了香火,我才不在乎什么朱家的香火,朱家这么对我,我凭什么还要将朱家放在心上,见我真的发狠,他这才害怕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钟毓清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若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不过,我知道他肯定还会来的,世人只知道他好赌成性,还不知道,他也好色,不过,在世人眼里,好色也算不得什么的,毕竟普天之下,男人不好色的有几个人呢,而且,家中有银子的时候,他好色,人家还会夸两句风流。”
朱小姐擦擦脸上的眼泪,
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对于这种色胆包天的人来说,有一便会有二,我就是担心,万一哪一天他再来,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害怕我的剪刀。”
钟毓清拍着她的后背,眉头紧锁,“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这两日我便好好找找,为你谋个可靠的夫家,至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朱小姐含泪点头,分外感激地握进钟毓清的双手,一副望眼欲穿地模样。
钟毓清简单将朱家的情况同裴翎珩说了一番,“朱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家里曾经富庶过,举止言谈得体大方,倒是不用担心突厥那边会不满意,我先同她讲一讲,若是朱小姐同意的话,我们便去回禀皇帝爷,让他老人家做主,将朱小姐抬为异姓公主。”
裴翎珩连忙点头,“如此甚好。”
“一来,若是朱小姐成了公主,朱家的人肯定不会再为难她,二来,朱家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着朱小姐沾沾光,免得再让朱大同流落在外,成为社会的毒瘤。”
一箭双雕,实在是一件美事,如今,只要朱小姐能够点头答应就好了。
“还是娘子聪敏,夫君若没有
娘子扶持,可要怎么办哟。”
裴翎珩一副软饭真香的样子,看得钟毓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到突厥去,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情,”钟毓清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又没有高铁,若是去了突厥,说不定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派人同她沟通的。”
“不,”钟毓清目光灼灼,“我要亲自去。”
翌日,刚刚上完早朝。
皇上回到大殿,不过才坐稳,便听见门外小太监传报,“突厥大使求见。”
听见突厥大使四个字,皇上只觉得头皮发紧,无奈,碍于面子,只能召见。
突厥大使行礼后,也不来虚的,直接开门见山,“皇上,请问两国和亲,可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突厥大使见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连忙解释道,“微臣并非信不过大晋,只不过微臣听闻,大晋的公主不多,不知道皇上想要派哪位公主去突厥?我也好同突厥王报告。”
皇上略一沉吟,他自然没有合适的人选,本来昨天打好了算盘,但是没想到,被裴翎珩打乱了,宫里人丁稀薄,只要长公主
适合嫁过去,但是他昨天已经在大殿上允诺了,绝对不会让长公主嫁出去,若是出尔反尔,只怕裴翎珩会不依不饶,到时候还是棘手。
不过,昨天裴翎珩信誓旦旦地说过,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虽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但是按照往常的印象来看,他都会将事情办的圆圆满满的。
如此想着,便有了底气,“爱卿不用心急,此事朕既然已经答应了,必然会说到做到,到时候爱卿自然就知道是哪位公主了,而且,一定会让突厥满意。”
突厥大使得了承诺,便一脸满意,“多谢皇上,祝皇上的江山屹立不倒,万寿无疆。”
“哈哈哈,”皇上爽朗一笑,“好,红公公,将朕的酒拿过来,朕今日心情大好,同我们的突厥大使多饮两杯,一醉方休。”
“微臣多谢皇上,”突厥早就听闻大晋酿出来的酒细腻甘醇,闻起来还会有一股粮食的清香味道,同突厥那边的烈酒是不一样的,突厥那边的烧刀子,喝下去一口,若是酒量不行的,就直接晕倒了,第二天都醒不过来。
而大晋的酒,不上头。
他多半就是冲着大晋的酒来
的,皇上的酒,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他终于能够一饱口福,喝上这种佳酿了,等他回到突厥,一定坐在草原上,同那些粗犷的汉子吹上三天三夜。
突厥大使举杯,连敬了皇上三杯,“皇上。愿大晋国力兴盛,愿国运昌隆,愿我们两国总结同好。”
突厥大使纵然学过不少年的汉语,有时候讲的话听起来还是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皇上也不拆穿他,含混笑过去,“借爱卿吉言,也请爱卿回去之后,代朕向突厥王和突厥王后问好,也将这夜光酒带过去,就算是朕同他们一同畅饮。”
突厥大使连忙起身行礼道谢。
宫里这边正在社交,钟毓清已经起了个大早,直接上了马车,奔着朱家去了。
朱家看到马车,正在惊异,如今竟然还有人愿意来朱家?一个个探着头往外面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朱家看外面还是气派的,能看得出来昔日的威风,只不过内里已经烂透了,空空有个架子撑着门面。
钟毓清在门外等了半晌,终于有人通报,让她进去。
朱小姐正在窗边做针线活,见到钟毓清过来,这才将手里的针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