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我要一人便够了
“杭州出美人,都说那边的水养人,女人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听她谈起这些,裴翎珩心如止水,没有波澜,但是站在太后身后的人,却一脸焦急。
“哀家也见过一个不是杭州,却胜似杭州来的美人,想给你引见引见。”
听见太后的铺垫,身后那人的脸突得红了,扭扭捏捏,又无比大胆地眼巴巴地盯着下首的裴翎珩看。
“慕容嫣,京都第一才女,你应该是知道的。”
太后牵着她的手,顺势一带,让她走出来,站到裴翎珩面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琵琶,嫣儿谈的可以说是整个京都无人能敌,知道你经常头痛,嫣儿特地去找寺庙里的方丈大师学了安神曲,她从小便养尊处优,这一回去寺庙里,六月天气,又热还有蚊虫,哀家都不知道,她怎么能坚持下去。”
慕容嫣低着头,从裴翎珩刚一进来,便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一袭玄色身影,眼底眉梢,都暗纳着深深的喜色,听见太后提起来她的话,更是含羞带怯,眉眼间都是一片羞涩,艳若桃李,灼灼其华。
“嫣儿拜见王爷。”
声音里都是柔柔弱弱
,弱柳扶风,引得人心生怜惜。
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瞧着并没有什么印象,若不是卖太后的面子,他才不会特特跑这一趟,就听她在这边扯这些没用的话,浪费他的时间。
方才进来的时候,她也没留意到太后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嫣儿,你弹奏一曲,给王爷和哀家听听,”太后抿了一口清茶,道,“可带了琵琶来?”
“带来了。”
慕容嫣坐定,调好了弦子,眉目含情,还没开始弹便已经送了几次秋波,只可惜裴翎珩一直低着头,没有往她那边看一眼。
十指好像生出来莲花,那弦子经过这么轻轻一撩拨,便发出一阵清脆的乐音,好像将人带进了松林,周身顿时一阵清凉感,倒是有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
一曲终了,太后从乐曲中回过神,笑道,“好,果然精进不少,看来嫣儿没少下功夫。”
裴翎珩眨眨眼,应付道,“慕姑娘确实曲子弹的很好,若是留在太后的宫里,经常为太后弹奏,太后的头痛症也应该有所缓解。”
他确实不明白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
上用力,指尖泛白,“王爷最近和王妃相处得如何?”
提起来钟毓清,还没说话,裴翎珩便已经浮现了清浅的笑意,慕容嫣在一旁狠狠地捏着手,掌心浮现出一片深浅不一的月牙状红痕。
“甚好!”他嘴角的笑意不减,反而更往上扬了几分。
太后面色更加沉,她朝着旁边的裴翎珩看了两眼,“珩儿,这番哀家叫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看你屋里人太少了,怕服侍不周到,便想着再给你添几个。”
太后抿了一口清茶,随后轻轻地放在后面的人手里,目光淡淡地看着底下的裴翎珩。
裴翎珩皱着眉头,心道,幸亏钟毓清没有跟过来,否则,肯定会同太后争执一番。
“太后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不过纳妃的事情,太后还是不要提了,本王福薄,担不起那么多妃妾,有清儿一个人便足矣。”
听着裴翎珩话语里的委婉但是坚决,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差点端不住。
不过到底还是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女人,能够爬上现在的位置,手腕自然不简单,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经恢复了神色。
不过也是看着她身为太后
的位置,否则,裴翎珩就不仅仅是这么委婉的说话了。
慕容嫣心里一急,脸色慌乱,她知道,凭着她自己,再怎么努力,裴翎珩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她只能求到太后姑母这里来,想来只要是姑母开口,王爷肯定是会给姑母几分薄面。
而且,她如今已经退了一步,并不想做正妃,所求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侧妃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拒绝?
她一脸焦急地给太后使眼色,若是太后用身份威压,裴翎珩肯定会低头。
太后看到她的眼神,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是她不肯帮忙,而是她心里清楚,虽说她如今是太后,位高权重,用身份压人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面对的是裴翎珩,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对裴翎珩非常了解,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肯定是任谁来说都没有用的。
叹了一口气,她没话找话,“最近,瞧着你的气色不错,头痛症可好了?”
“多谢太后关心,已经好了大半了,”这还是多亏了清儿给的药囊,他知道太后也有头痛症,这是忧思过重导致的,若是她平日里能够做一点人事,清儿喜欢她的话,肯
定也会给她做一个,但是奈何清儿对她极为不喜。
他便不多此一举提起来药囊的事情了。
“你年岁不小,如今刚刚成家,也应该考虑一下,赶快要个孩子为大事。”
若是钟毓清在这里,她应该会说,正在努力中。
想到这里,裴翎珩面上浮现一丝喜色,“这还是看缘分,不能强求。”
慕容嫣心里正愤愤不平,听到孩子两个字,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眉眼闪过一抹狠厉,她从小到大,凡是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太后说了几句,发现自己也没有话可聊了,只能摆摆手,让裴翎珩回去。
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走了,慕容嫣嘴角往下一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姑母,嫣儿就是喜欢他,嫣儿只不过想要一个小小的侧妃,王爷为何就是不愿意?”
她可是堂堂京都第一才女,虽说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公认的京都第一才女是钟毓清。
一想起来这件事,她便恨不能将钟毓清生吞活剥了,为什么她什么都要抢走,抢她的才女头衔,还要抢她的王爷,为什么老天爷偏偏对她这么好,什么都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