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这功夫一个人没办法练啊
看着人进了客厅,母女二人这才鬼鬼祟祟地进了旁边的偏房。
钟婉灵跺跺脚,“娘,我若是就这么妥协了,回去还不得别人笑死。”
大夫人连忙安抚道,“灵儿,回去好好想办法,再把你的地位争回来,他说得也没错,你毕竟已经嫁人了,总是待在娘家,确实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听娘的,长远打算,咱们暂且低一低头,忍耐一下,等明日,你再让他们向你低头。”
钟婉灵心里就算百般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小叔子先打道回府。
赶上饭点,她极为顺溜地坐在老位置上。
侯爷夫人见她已经坐上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面上明显带着不满。
吃饭的时候,又听见她搅得叮当响,白夫人终于忍无可忍,“钟家看来是门风比较开放的,女儿在婆家住不惯了,便回娘家去待十天半个月,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钟老爷竟然是如此教养孩子的。”
听着白夫人冷嘲热讽,钟婉灵脸色一沉,紧紧捏些手里的汤匙,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今日的羞辱,来日她一定要千百倍得奉还。
天色渐晚,钱宝儿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拍
拍圆滚滚的肚子,“好吃,就是有点撑得慌。”
江影笑她,“谁叫你吃这么多。”
“本姑娘这不是觉得粒粒皆辛苦,不想浪费吗,”钱宝儿理直气壮,“正好走回去,还能消消食。”
江影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跟上去。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现在脸上的笑意到底有多么深。
听着她说要走回去,他心里竟然……莫名欢喜。
他才发现,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轻而易举地在他的心中荡漾起层层涟漪,原来,她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疯狂得往上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可惜,他有情,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她的身边,护着她,直到她找到能够守护她的男人,他便可以心甘情愿地离开,祝她幸福。
至少,还有一个身份。
他已经满足了。
夜凉了,更深露重,江影看着前面欢快地指着天上的星星,一路哼着小曲的姑娘,眼角眉梢都是深深地幸福,“冷不冷?”
“冷什么,本姑娘还热呢,不信你摸摸。”钱宝儿心大地将手递到他面前。
江影微微一怔,“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
授受不亲?”
“没事,那是男女,咱们俩是好哥们,反正眼下你也没有媳妇,我也没有夫君,谁理会这个。”
钱宝儿大手一挥,极其豪迈,“我们江南那边的女子,都是这样的,从来不像京都这边的,一个个见了男人都要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下,还得绕着走,实在是无趣。”
江影哑然,“你不能这样。”她好的不学,净学会了这一套。
“为何不能?”钱宝儿嘟着嘴,眯着眼睛,“江影,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江南的女子不好啊?瞧不上我们江南的女子?”
江影吓得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好。”钱宝儿也不计较,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说完,她便继续哼着小曲,一路晃荡到了王府。
江影这次靠的近了,听清楚了她的唱词。
“十八岁的妹妹,想呀么想情郎啊,坐在窗前梳好了妆啊,我的情郎你在何方……”
江影脸色一沉,恨不能上前捂住她的嘴。
见钱宝儿还没回来,钟毓清强撑着睁着眼睛,手里的书差点握不住。
“困了,就赶紧上床如睡,”裴翎珩将她手里的书拿过来,
“折腾一整天了,好好睡一觉吧。”
“宝儿还没回来。”
“放心,有江影跟着,她不会有事的。”裴翎珩笑意深沉,凑到她的脸便,手指打着环,将她的青丝缠绕在指尖,“娘子,我累了,你不来我睡不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钟毓清脑海中只冒出来几个字,温润如玉,这个人还真是妖孽,怪不得整个京都的女子审美标准能够这么统一,争着抢着想要爬上这位名声不怎么好的摄政王的床榻,原来,这厮真是生了一张让女人喜欢的脸。
眼看着红色的雾气爬上她的脖颈,裴翎珩眼底的笑意更深,“娘子,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你这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为夫都亲过了,怎么还能如此害羞?看来,为夫还应该加把劲,才能锻炼出来娘子的脸皮。”
钟毓清挑挑眉,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登徒子,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被调戏了。
还是古人。
她实在是给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丢人了。
“别说大话,还是先把自己的功力提一提再说吧。”
她清清嗓子,觉得总算是为自己扳回一城,还没等她得意,身子忽然一轻,
已经离开了酸枝软椅。
她连忙伸手搂住裴翎珩的脖子,眼神中带着惊讶。
“娘子为何这么看着我?”
钟毓清脑海已经成了浆糊,还没来得及从里面搜刮出来适合回答他的话,便听见他继续道,“方才不是娘子说,想要让我提升一下自己的功力,我心道,这应该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能修炼出来的,还需要娘子的配合不是。”
钟毓清嘴角抽了抽,感情她这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感受着身下软软的床褥,钟毓清轻轻往里面挪了挪,本想着给他腾出来一席之地。
“娘子,这是已经等不及了吗?”
裴翎珩眼底满含笑意,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喷吐着温热的气息。
她真想自己捶死自己。
“我还是喜欢睡软的。”
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钟毓清咬牙切齿,总算是憋出来几个字,“你够了,裴翎珩!”
裴翎珩轻轻一笑,“不够,这怎么能够,娘子腰细腿长,为夫总是觉得不够。”
什么不够?
他总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钟毓清要哭了,“我们睡觉吧。”
“难不成方才娘子还没明白为夫的意思?”
此睡觉非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