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
千阙舞即默认,侍女接手天选之女,位份之事从前没时间来说。
信仰圣光乃无迹可寻,为四国守护者而生,湛然虚明,心量广大,良知良能,心生万法。
要接此位回到洛川州,还有大把的事需要做。
白嚣在世时,只会向嫡传,传达去倾烟需要注意的事宜及,遇上祭祀、盛典、需要出力时,应该怎么做。并且会在姑娘呆的烦时,带上去洛川州的势力走动,往来增长见识。
侍女照顾小姐的,平日里接手的为茶饭,做点心等手到擒来,哪知晓这些呢?
红枫居的门面不能丢,更不能被另外的势力看轻;各派的势力角逐未停。
逍遥境天的变数;必会延伸至洛川州,甚至更远的地盘。
有造化真人来过,人入倾烟虽不至轻车熟路,亦不如侍女一问三不知。
天选之女即在红枫居出的,更有白嚣的排布与算计在内。造化真人的态度转了数翻。
人只会将必要的,传授给侍女:倾烟的象征为造化真人。
对立的两派,侍女早已知晓;唯独需要做的为祈吉与禳恶。
千小蝶乃四国守护者之后,必会引来弊端,更会为往后带来变数。
自家小姐在水里并不想出来,不由交谈自己的看法。两主仆倒是通透的。
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寻一伙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
侍女娇笑,擦背时也不多留心外头:“真奇怪,每个人的态度会转变,从前我不敢想象”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人闭上眸子开解:“立场会在时来运转中,变成最卑微的。”
千小蝶点头:“造化真人会给出让步,小姐,若往后会有变,您应该如何?”
观人浑身微愣,又埋在水底不愿多顾。
娇俏的侍女把人扶好说:“我觉得倾烟的说辞不可尽信;仙尊毁去根基,莫非与地底有关?”知小姐只有印象,并无深入,她又问:“我们往后到底该怎么走下去呢?”
自从要让一步,主动亲近倾烟来,造化真人都明白,两主仆心头有结。
可那真为长远的道途么?
不是,那只为给出的交代,更为剥与无妄之中,选择、衡量与坚持正确的路走下去。倾烟的七级仙尊位置随时会变,天选之女可有可无。
她们还在大染缸中,走入倾烟仙宗为对自己的交代,退出更为必然与绝对的。
侍女拥有信仰圣光,灵元在逍遥境天,慢慢转换,六大仙元入体,成就非凡。
洛川州容得下的主因是为,两主仆非重点,排布她们往此道上走的白嚣才高明。
仙尊已经走了,路是她们接续的,侍女迷茫与急啊。
千阙舞淡漠的叹了声道:“别有太大的压力;去了倾烟在其位谋其职,长远的莫念太多。”
哎呀,千小蝶苦恼道:“您还真被仙尊说中了,凡事都上心留着眼来观,却不入局。”
哈,千阙舞乐道:“至少通透不是嘛?”两主仆相对一笑,又说到了很远的地儿。
千小蝶拧干锦帕时,又念叨:“仙尊在就好,至少谁敢动我们得惦量白嚣的名头。您也不必应对这些了;呆子真气人,我要把他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你啊”千阙舞好笑任其擦干头毛道:“他是他,白嚣是白嚣,别在他的面前提白嚣了。”
回忆起他的不耐,又一回默默的叹。老白、老神棍都能叫出来。
他不烦,听的都会烦死了,也没觉得有多大的比较与区别,却在心里放的位置不一样。
侍女不解道:“回去倾烟后,您觉得造化真人会无视他的胡来么?”
嗯?千阙舞默念,只道:“那为很久以后的事。你记住柒安以造化真人为重;柒安的正统没有变化。”嘴角微弯,又念去了别的地儿。待侍女安静的听着时,才自嘲道:
“七大仙尊为护持造化真人的;而天选之女,相当柒安的公主级别,仙尊之位不可比。”
幽幽黄龙洞,蕴染水色升华;凭添两端的星辰云汉。地狱与天堂,不过枉然。
千小蝶叹声:“我只愿做小姐的丫头,管管账本算算收入,日子也过得去,何必入倾烟?”
“你都比我大八岁,还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千阙舞轻勾侍
女鼻子笑道:“造化真人对你极看重,待回去了选个时间,让他为你作主择偶;你则为当家作主的夫人了”
呸呸呸,千小蝶唾道:“小姐又拿我来开涮了。仙尊同意过我永远留在您的身边,就您还把我往外推。坏死了。”浴池里的水被浇起来,霎时糊了姑娘满脸都是。
擦干的头毛又湿了,还得重新来过。
千阙舞坐在池里,微闭了眸子,起水花,就往丫头的身上去道:“小蝶不会想情郎?”
噗,侍女乐了,旁边的水使劲的浇起来:“仙尊都没有赶过我离开呢,还说过我可以留在红枫居;若是谁想娶了去,必须往红枫居来。”
千阙舞恢复了丝,回忆去了很远;与侍女陷在过往。
红枫居除开满院枫红,其他的地盘,菡萏清荷错落时节。两主仆围在院里赏春华秋实。
满院争艳夺彩的形形色色,一年四季花开未济,有阵法加持,不计繁华。
因为侍女更大,所以到了适合的年龄,尚陪在小姑娘的身边。
白嚣忙完公事,比往常更早,从倾烟回来;见到两姑娘都在院里不计光阴似箭,短暂的露出过一丝沉缓;姑娘玩的正尽兴,他站了小会儿,两才发现回来了。
粉色小姑娘惊讶的上前:‘白嚣今天回来的更快,难道有时间可以陪阙舞玩了?’
白发仙尊好笑,姑娘个头快到肩上,还有一段成长的距离。旁边娇俏的侍女,落落大方了,任小姑娘拽往凉亭,三人难得闲下来:‘你都十岁了还玩么?’
小姑娘瞪大眼,不解问:‘来了花园还有其他的做么?’精灵似的大眼睛眺向侍女。
丫头忙接道:‘仙尊,奴婢布置的功课,小姐已经完成了,下午光风好才出来的。’
嘿嘿,小姑娘连连蹭在白衣仙尊的胸口说:‘我完成了任务,不出来还要做什么?’
白嚣摇头,饮茶时叹道:‘年少时光最好,无忧无虑又自由快活。长大可不同了,你也得学着点做活儿,红枫居不养闲人,将来小蝶嫁人难道还要回来伺候你?’
啊?姑娘的眼,睁的特别大,
嘴巴也腌下去了问:‘仙尊要把小蝶许配出去么?’
白衣飘飘的仙尊在,小姑娘的额头上拍了掌,亲昵且调笑反问:‘你留在红枫居为我妻,难道要把小蝶一并收回去不成?姑娘长大了自然要定婚事啊?’
小姑娘摸着额头,蹭在胸口没什么反应,但凡有仙尊在侧,都不必多论往后。
丫头不同了,闻此言哇的一声哭的汹涌,更把点心都打落在地。
仙尊、嫡传吃惊不小,没道理啊,说错什么了?小姑娘立刻上去把碎了的盘收拾。
再拉开点侍女,没多往掉落的点心那蹭,坐下后问:‘小蝶怎么伤心了?’
鸣,长的出尘娇俏的侍女跪在仙尊面前:‘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事,您才会让我出嫁,我不想离开红枫居,为柒安国度最安全的地盘,更是小蝶的家,只愿随小姐,哪也不去。’
啊?小姑娘这才明白了,侍女舍不得红枫居。
收到仙尊的示意,七巧玲珑的粉色小女孩微转念,不能留着担误了侍女啊?
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红枫居养不到侍女一世人的,迟早得嫁;侍女伤心。
只好从旁拉起来道:‘小蝶先别哭,白嚣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你需要找归宿。’
饮茶的仙尊扬起一抹高深莫测又神秘且长远的笑,倒真想听小姑娘会说什么,放任交流。
丫头跳脚:‘小姐,难道真为奴婢做的不够好,才会让您也要赶我走了?’
‘你怎会这么想?’小姑娘坐在另边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仙尊教过每个女子都拥有新婚,更拥有幸福;你比我大当然比我先出阁啊,何况’
小姑娘的话儿未说完,丫头泣不成声了,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
唉?身穿粉色衣裳的小姑娘也难过的跟着泪眼通红,瞥见仙尊白发翩翩的坐那饮茶。
添满茶,手忙脚乱的拉住说:‘白嚣说说话,是你惹的小蝶哭了,为什么还乐呵?’
白发仙尊把姑娘抱在怀中,才望向丫头说:‘小蝶,阙舞所言无误,难道不你想情郎?’
丫头止泪,
胡乱的擦,衣袖都为鼻涕哈喇子:‘奴婢能陪着小姐就好,不会。’
‘可姑娘大了迟早要嫁的。不如条件你开,我做东为你把条件适合的挑选回来?你在红枫居出嫁,我必送上一份可观的嫁妆,也不辱没了这些年照顾阙舞的苦劳?’
丫头瞪大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要把自己往外推就对了?
小姑娘靠在了仙尊身侧,替呆愣的丫头说了句话儿:‘白嚣可不能反悔呦?’
白发仙尊在鼻尖刮了道:‘我什么时候反悔过,难道红枫居那么大会凑不出嫁妆?’
丫头:‘仙尊,小蝶哪也不去一身伺奉小姐不离不弃。’
小姑娘:‘小蝶,年轻貌美时不出阁,等到老了黄花菜都凉了。’
丫头:‘小姐不许跟仙尊的样赶奴婢走,我不会凉就成,还没等到您出阁呢?’
小姑娘:‘你芳龄正茂时不嫁,传开来红枫居亏待侍女,岂非掉白嚣的面子?’
仙尊:‘你从哪学来的那些,我有教过你吗?’宠溺的拍姑娘的额头。
小姑娘:‘啊,洛川州街头,市集百姓出嫁的不都这样么?’娇憨的趴在胸膛。
丫头又跺脚说:‘哎呀,小姐,寻常的百姓与红枫居不可比;您别支持仙尊了啦。’
哦,小姑娘饮茶,拾起桌上的点心,边吃边说:‘那你说要什么类型的,让白嚣去挑选?’
侍女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无奈,只得将这碴过去。
话问到头上,仙尊也一副要知晓的模样。很明显两主子都在等待自己开口呢?
古怪的侍女可不会认输,只好道:‘奴婢就算要嫁,那人也不得离开红枫居。更得在红枫居安家立业,帮仙尊做事,我要一辈子照顾小姐。’
开出古怪的条件,可没打算把自己忽悠出去。
白嚣闻言,又道:‘哈,这还不简单,改我闲了把你的要求往外去,必有许多符合的,你可以慢慢挑。’
从此之后每年都会有符合条件及上门求亲者,愿意留在红枫居。
丫头还真应了她的话儿,一辈子照顾小姐,直到红枫居出事前,都没如意郎君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