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凤凰泣血死而复生(2)
世人都道丹田不能聚集灵气,是万年难遇一的绝世废材,可谁又知道这种资质却同样是万年难得一遇修练杀之道的绝顶天才。
慕容天蓝看着来来去去从自己身边穿过的所谓正道人士们,他们时进时出,焦燥不安。是了,他们的确应该焦急,因为,他们为了等自己上钩,已经守在这里近半年了。他们的执著,连慕容天蓝都要万分佩服。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五大三粗,性格急燥的汉子,在连续三次进进出出后,终于忘记了把门关严。
慕容天蓝悄悄跟着他进入了世型仓库。
暗夜顶级杀手星耀,与慕容天蓝一直都是东天大陆的神话。在神话中,他们从来都是形影不离,有星耀的地方,一定找得到慕容天蓝。
此时的星耀,被悬在仓库中央的正上方,他紧闭着双眼,满面苍白。身上的白衫破损不堪,其上沾着成片的腥红。
可就算如此,星耀还是完美的,他英俊的五官仿佛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高挑矫健的身姿,纵使仿佛没了生机,却依然勾魂摄魄。
这就是星耀,就算穿上乞丐服,却依然是皇者的星耀。他的魅力完全不用外物来修饰,只要他在那里就已经无与伦比。
慕容天蓝缓缓上升,上升的途中没有带出哪怕一丝丝的风。
慕容天蓝用手轻抚星耀的背部,果然星耀已经被封印。她迅速取出一粒灵丹快速塞入他的口中。
星耀的眼缓缓睁开,他盯视着他的前方,微微一笑,面前之人,仿佛死他都能记起她的样子。
星耀的封印很快被解开,他看着虚空,仿佛真的看出了虚空中慕容天蓝的种种指示。是的,他明白了,因为有一只纤纤玉手正握着他的耳朵,通过不同的频率,他明白了她说的话。
慕容天蓝交待完毕,松一口气。随手拿出自己结合炼丹术与阵法,在异世制造出的炸药,向着仓库的一面墙扔了过去。
慕容天蓝的计划是,当炸药炸毁墙的瞬间,他们乘乱逃出。只要出了这个屋子,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能抓住他们了。
和杀手比逃跑的速度,岂有不败之理?
“轰……”坐在巨型仓库里的九大家族四大世家的修行者们,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的墙会无缘无故被毁,甚至整座仓库都开始摇摇欲坠。如此大的杀伤力,恐怕只有那些超脱东天大陆的上仙们,才会有。
一时间,仓库里乱作一团。
慕容天蓝牵起星耀的手,发动轮回阵法,正自鸣得意,准备立刻消失在这些道貌岸然之徒面前时。慕容天蓝不动了。
一柄轻巧而锋利的匕首,从慕容天蓝的背部,直刺入了她的心脏。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慕容天蓝在这一刻茫然,鲜血像天边的火烧云般向空气中喷酒,喷出了她的心痛与绝望。
慕容天蓝回头,竟真的看到了,她所想的那一幕。
星耀的手中拿着他专属的破天匕首。而匕首上殷红一片,他的眼中一片冰凉!
“噗……”慕容天蓝心中巨痛,一口鲜血喷出,仿佛云雾般铺天盖地。
“为什么是你?”慕容天蓝大叫出声,“杀我的为什么是你?”
一串红色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当泪与血混在一起时,慕容天蓝笑了,笑的绝艳,笑的风华绝代。
下一刻,她的手中出现了六枚冰魄,她微笑着向四周扔撒出去。她对凌文说的没错,六枚冰魄的确会让那些道貌岸然之徒乱成一团。可她没有告诉凌文的是,此次的假冰魄还有另一种用法,那就是六枚最新型的炸弹。
六枚炸弹哪一枚都可以让空明岛灰飞烟灭。
冰魄炸弹的发动方式是鲜血,那些千主百计得到它的人自然会想滴血认主,以得宝贝。到那时,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便会得到她暗夜军师最阴险的报复……死亡。
“轰……”
慕容天蓝绝望的闭上了眼,让一切都消失吧,让一切都消失吧。
“天蓝……天蓝……来……给妈妈笑一个。”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绝色妇人,手里抱着婴孩,正努力逗哄着。
很可惜,努力了这么久,手中的孩子,脸上仍是没有表情。
妇人的手渐渐变得颤抖,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芳儿。”慕容风狂快速走到妻子刘芳身前,一把搂住她。
“狂,怎么办?怎么办?天蓝,天蓝她,她难道除了不会说话,还智残吗?”刘芳说着,一双美眼便盈满了泪水。
“不,芳儿,天蓝不仅会说话,而且还是个健康的孩子。”慕容风狂安慰的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他们的女儿已经出生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没有哭闹过一声,还是婴儿的她,脸上竟满是悲伤。给她吃她就吃,仿佛木头人一样。
“狂,我想我真的是不祥的女人,天风的腿生来残疾,现在天蓝又是这个样子”绝美的刘芳,边说身子边晃动,满含的泪水,仿佛河流般止也止不住。
慕容天蓝抬眼看向了自己的父母。是了,这个慕容天蓝就是那被爱人一刀刺死的慕容天蓝。
说不清是幸还是不幸,慕容天蓝从一代杀手,再次变成了襁褓中的婴儿。
因为她,又一次重生了。
只是这次重生与前次不同。前次,她由一个豪门千金重生成了只有一个残疾哥哥的五岁女童,这次,她却在她第二世出生的时候重生了。
当慕容天蓝第一次环顾自己新家时,竟发现这里就是她前世和哥哥居住的地方。很快,这一点便再次被印证,因为她看到了她的哥哥慕容天风。
哥哥!那是慕容天蓝心里永远的伤。
因为前世,哥哥为了养活五岁的她,拖着残疾的双腿进山采药,不幸摔死在了深山之中。
几世为人,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哥哥。
看到慕容天风的那一刻,慕容天蓝哭了,刚出生的婴儿,竟没有哭出声音,而是默默流泪,滚烫的泪水湿满了枕头。让一家人恍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