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暗流汹涌推波澜(2)
“皇宫之中，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吧……”紫夜无奈的也感叹了一句。
“那么，你准备好留在这里宫里了吗？”皇后娘娘一笑。紫夜心中一颤，“奴婢不懂娘娘的话，奴婢早晚到了日子是可以离开皇宫的……”
“你走不了了……”皇后娘娘摇头，端起那碗已经冷了的茶，注视着其中沉落的茶叶，“如果三皇子赢了，你会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上吧。如果三皇子输了，你大概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紫夜猛然一颤，跪在了地上，“娘娘……”
“别怕，”皇后示意紫夜站起来，“你是个灵秀的孩子。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不过是好心提醒你。我是真的后悔了，如果时间倒回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踏入这道宫门的。”
“皇后娘娘到底想告诉紫夜什么？三皇子出征去……会出事不成？”紫夜注视着那位目光渺远的皇后，心一分一分的收紧。
皇后娘娘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七王爷是什么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三也一样，那孩子心里头有得是想发泄出去的报复。西蒙古又是个什么地方？百年了，都没人降服得了那些草原之鹰。你觉得，事情会平平静静过去吗？”
紫夜只觉得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心脏咚咚的跳得厉害。皇后娘娘拉过紫夜的手，淡淡一笑，“你也别想太多。皇上对老三从小就很偏爱，对你也很是好奇。一切都看下去吧。”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尖利的通报声音。
皇后有些意外，继而释然一笑，起身去迎驾。
“皇上……”皇后微微屈膝行礼，皇上点点头。一屋子的宫人都跪了下来，“行了，都起来吧。”
众人起来，紫夜转身要去倒茶，却忽然听见皇上微微惊奇的一声，“咦……”
紫夜下意识的转身，皇上蹙眉打量着紫夜，“这身衣服，是当年……”
“是臣妾当年进宫第一次见皇上时穿的便服，当时做了两套，这套一直没动过，今日闲来无事，翻出来打赏丫头们了。”皇后一笑解释了一句。
“是啊……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皇上微微叹息了一句。
皇后苦笑，“可不是嘛，没想到皇上还记得……”
紫夜不再逗留，转身去倒茶来。心里越来越觉得狐疑，为什么皇上和皇后都神神秘秘的，紫夜只觉得这次纪落寒去出征的背后有着很多很多说不清的阴谋。皇上在筹算什么？难道要像当年对待纪落寒的生父一般，令其不能归来？想到这里，紫夜的手一抖，茶碗掉落了地上。
“紫夜？怎么了？”蓝儿在一旁吓了一跳。紫夜忙摇头，“没事，手一滑，打碎了一只茶盅。”匆匆忙忙要捡起，手上却一通，被瓷片割破了手指。紫夜皱眉，含住手指止血。蓝儿在一旁嘟囔紫夜不小心，开始替她泡茶，“你啊，小心点！要不要包扎一下啊？”
“没事，小口子而已。”紫夜一笑，接过她手上的托盘，转身走回正殿。
奉茶结束，皇后对紫夜道：“好了，传膳吧！”
而皇上却摇头，“朕不在这里用膳了，不过来看看。行了，摆驾香雾堂吧。”
紫夜一愣，而皇后却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臣妾恭送皇上。”
看着皇上扬长而去，紫夜上前搀起皇后，“就这样走了……”
“可不是，就这样走了！这算不错的了。”皇后一笑，“行了，那也传膳吧，总不能饿坏了自己。紫夜，你陪我一起吃吧。”
“啊？”紫夜一愣，然后点点头，“是……”
少顷，膳食都上了桌，皇后令紫夜坐下来陪自己用。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紫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皇后打量一眼紫夜，无奈一笑，“我不过和你说了几句，你看看你现在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亏你还说以后要离开皇宫，你哪里走得了？”
紫夜低下头，放下碗筷，横下心，问道：“皇后娘娘，我不懂，您为何要对我说那些话？您又知道什么？三皇子很危险吗？皇上到底在谋划什么事情？”
“谋划什么？”皇后冷然一笑，“谋天下。”
“……”紫夜摇头，“我不懂……”
“许多人都说皇上昏庸无道，不如先前的君主英明决断，我就觉得可笑。大恒国运并无下降，何以佐证皇上昏庸呢？”皇后笑着摇头，“不过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治理方式。说好战，之前的恒武帝难道不好战？说不如文帝恭谨谦和，怎么不说现在的国之局势不如文帝之时太平安稳？大家都太过苛责了些，不过是一朝局势一个管制兴盛的办法。大家都该公平点。”
紫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忽然激动起来的皇后，思考着她的话，的的确确，她说的每句话都在理。虽然皇上嗜杀阴枭，但是，他不过是用了一些极端的方式来应对局势。其实不到百年千年之后，恐怕都没人说得出到底哪一种方式才是对的。
“皇上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呢……”紫夜叹了一句。
而皇后好笑的加了一句，“其实也是个小孩子心性的人，你知道吗，皇上当初最大的梦想是放浪江湖，可不是在这高高的庙堂之上坐着！”
“不是吧……”紫夜哭笑不得，皇后笑着点头，继而两个人都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这顿饭就这样吃完了，紫夜觉得心情也好多了。她虽然还是担心纪落寒，但是更愿意相信，纪落寒会完好的回到她身边。多余的担心是无用，不如且看下去……
恒阳殿内，安静的灯火映着高深的帝王，戎昊缓步走进，躬身道：“皇上，边境的密奏。”
帝王似乎从很深的回忆中缓过神来，接过戎昊手上的奏折，随便看了几眼，继而叹了口气，“各种事情都要开始了吧。”
“是。七王爷和三皇子已经和边境大营会和，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做？要不要……”戎昊冷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