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大大方方是友情,遮遮掩掩是爱情,越藏越有问题
第074章 大大方方是友情,遮遮掩掩是爱情,越藏越有问题
周崇狂喜,笑出声,又怕惊醒单卿山,就跑到屋外面,一口气跑了老远,才敢喊出声。
“他爱我!他爱我!他爱我!他想违约!他那么穷,他都想着要违约!哈哈哈哈……他想违约和我谈恋爱!他爱上我了!虽然昨天就这么觉得了,但没想到藏这么深。这小东西……”
周崇越想越高兴,在寒风里笑得身体发热,腰都直不起来,脸都快僵了,才缓过来一点儿。
他又跑回去,到了家门口,放慢脚步,先冲了个热水袋,塞进被窝里,才去奶奶房里将人抱起来。
刚抱起来,单卿山就被惊醒,一脸的惊慌无措,像一只幼鹿。
原本吓到他真的是很抱歉的一件事情。
怎奈何,单卿山这副样子太可爱!周崇又太高兴,要是有尾巴都甩成螺旋桨带着周崇上了天。
因此,话音里全无歉意,都是笑音,听着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像幸灾乐祸。
“吓到了?是我。”
单卿山困得厉害,眼神在他脸上聚焦片刻,见是他就合上了眼睛,安心地软在他怀里。
脑袋在周崇的胸口轻轻那么一挨。
!!!
这简直挨在他心坎上!
挨得周崇成了周夹子,“下面冷,抱你去睡。”
“嗯。”只有鼻音。
周崇闭上眼睛,倒抽气。
啊!好可爱!
啊!他什么时候对人这么软过!
没有!
只有他!
就算是在上辈子,也只有他!
周崇趁人迷瞪,把他的本子一合,灯一关,抱着人就回了自己睡着的那间房。把人搂在怀里给他脱衣服。
这陪伴了他三年的必做的事情,终于回来了!
羽绒服的拉链刚拉下来,单卿山再次惊醒,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怀里没什么力气地挣了挣。
“还不行。”
周崇实在是忍不住,闷笑出声。
还不行?
《还不行》
还不行就是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就是以后行!
周崇幸福地要晕厥,强行找回自我。
“我不做别的,脱了衣服睡觉了,乖乖。”
阻拦的小手垂了下去,人一歪又睡着了。
这怪他。
昨晚闹一宿,没让人睡。
周崇不耽误了,赶紧把人外边的衣服脱了,塞进被窝里,又调整了一下热水袋的位置,暖着他的小冰脚。
拉着人的手,亲一口。
要不是怕冻着人,都想掀起他的保暖内衣在小肚子上亲一口。
看着人家的漂亮睡颜,又忍不住凑上去轻轻亲一口。
点点鼻子。
摸摸脸。
再亲两口。
八百个小动作。
“想等还完债?”
周崇不打算戳破自己看到账本的事,他不想惊动他爱的这个人,他想等他情愿。
周崇捧着单卿山的脸,最后一个吻,印在他唇上,亲得极为珍重。
“我等你。”
-
单卿山第二天迷迷糊糊看到周崇,意识挣扎了一下,抵不过困意,还想再睡一会儿,还没完全沉下去猛地意识到,
不对!
他昨天明明在奶奶房里!
单卿山想起来是周崇把他抱过来的,然后就意识到自己摊在桌子上的账本!
因为要和周崇去见周董,他才算的账。算的时候,把和宣传部的那笔违约金写上了。
他不打算真的去违约。
毕竟现在还欠两千多万,还上这笔钱可能也需要三年,甚至更多。
他只是纳入考虑。
要是被周崇看到……
不能被他看到!
单卿山一下子推开周崇,跳下床。
周崇还在睡梦中,被推得差点摔下床,人也惊醒了。
他有起床气,烦躁地睁开眼,只看到单卿山仓皇地背影。
起床气散了大半。
“你穿成那样你就往下跑!”
单卿山冲进奶奶房里,看到桌上的账本,是合上的状态。
长舒一口气。
周崇拿着自己的大羽绒服追出去,刚好看到他从奶奶房里走出来。
心里跟明镜似的。
明知故问,“干嘛去了?”
“没什么。”
周崇暗笑一声。
要不是我知道,都要被你这副波澜不惊的外表唬过去了!
周崇上前抖开羽绒服把人裹着回床上。
自己冻得打哆嗦。
“冷死了,什么要紧事衣服都不穿就往下跑?”
没安好心,又问一遍。
单卿山:“没什么。”
周崇心里美,美得要死。
大大方方是友情。
遮遮掩掩是爱情。
越藏越有问题。
耳朵都红了。
周崇在单卿山的背后,揶揄地看着他,等他翻身转过来,立马变脸。
一本正经,“怎么了?”
“你为什么把我抱这里来?”
周崇有理有据,“当然是想和你一起睡。”
单卿山:“……”
他就不该问他。
单卿山躺不下去,想起床,被周崇摁住。
“干嘛呀,天都没亮,又不是第一回在一起睡了,亲都亲了,还害臊?”周崇把他的手机翻出来给他,“睡不着玩会儿手机。”
单卿山不肯。
以前和现在不一样。
“我还有事。”
“什么事?”看账本啊?
“扫墓。”
“又去啊?”
一害臊就往坟头跑是什么习惯?
以后带他离开这儿,还得把坟头带着?
不然还得跋山涉水坐飞机回来。
单卿山穿好毛衣。
“上年坟。节目结束以后,要去你家,然后去接奶奶,我怕耽误。我也想在奶奶回来之前弄好,不然她总是吵着要去。”
周崇立马坐起来。
“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我想见见你妈妈。”
单卿山心中微微一动,提醒,“很远。”
“那也要去。”
“随你。”
吃完早饭,单卿山就去找了村支书。
年坟是村里的习惯,老人们腿脚不便,之前都是村长帮着买,今年是村支书统计了从镇上帮忙买回来。
单卿山领了自己要的,分成两个背篓,给了周崇一个。
周崇:“怎么这么多?”
“都要烧。”
“那你再分我一点吧。”
“不用,不重,你跟好我。”
“好。”
周崇跟在单卿山身后,在晨光熹微里上山。
山岚雾霭,清清泠泠。
走到晨光晕染了晨雾,才到地方。
半山腰上,一排小坟包,连个碑都没有,打理的却很干净,一根杂草都没有。
周崇放下背篓,问。
“小宝,哪个是咱妈?”
单卿山纠正,“叫阿姨。”
周崇立马改口,“阿姨,哪个是咱妈?”
单卿山差点把手里的背篓砸他脸上!
周崇连忙认错。
“所以是哪个?”
“最边上那个。”
周崇走过去,一看,神情严肃,口吻凝重。
“小宝,你这里还有别人来吗?”
单卿山正在分纸钱,闻言起身,“怎么了?”
周崇指着坟上一个明显的凹痕。
“这里有人躺过的痕迹。”
“……”
周崇蹲下,手触了触,对比了一下,面色凝重。
分析,“你看,这边的土比较松,这边就是实的。这个凹陷的话……不是小孩子,体重应该在一百斤以上,才会有这个程度的凹痕……你平常会带贡品吗?”
“……清明。”
“清明,太久了,这个痕迹还挺新的,你上次来看到了吗?”
单卿山:“……没注意。”
周崇不高兴。
“这谁啊?往咱妈坟上躺,太缺德了,他是没地儿睡吗?边上那么多不能躺啊?真讨厌。”
“……”
不该带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