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刘爱党恋爱了
而刘家这边,天天听筒子楼里的争吵,不是这家因为下乡吵就是那家因为工作吵。
现在一个强制下乡让家家户户那点表面亲情全浮到了水面上,再家里谁更受偏爱,谁更被重视一片了然。
刘母现在十分庆幸当时把工作给了小儿子,要是现在再给的话大儿媳和小儿子肯定会打起来。
现在刘母天天出去遛崽崽都是最有面子的,他们家目前根本就没有下乡的烦恼。要是要下乡也还早着呢。
而刘爱党也谈对象了,女方是肉联厂里,也有正式工作,不过却是杀猪的,因为有一把子力气,和她爸一样。
这对刘母来说根本不是事,要是这个姑娘是个豪爽的她更喜欢,要是再来个像大儿媳一样都是心眼子她才烦。
所以刘母每天都乐呵呵的,所谓生逢喜事精神好,但现在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在愁,她也不好去拉仇恨,所以出门次数都变少了。
到了七月份,天气越来越热,尤其是这两天一场太阳一场雨的,感觉就像在蒸桑拿,又闷又热。
刚好这周末于谦和又要加班,刘芸就将三胞胎打包给于母,自己就去空间整理,因为说了要于父于母过来吃饭的,所以刘芸就提前出来做晚饭,结果来大姨妈了。
累了一天,又闷又热,还来大姨妈,现在可没有卫生巾,现在的女性例假用品是一种近似手纸的长方形的刀纸,粉红色的,是那种粉红色刀纸,再绑月经带,刀纸的吸水、锁水的能力实在是非常有限,必须勤换,还绑的严严实实的,又闷又热。
要知道当时刚穿过来的时候,旱厕她都接受不了,但这个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接受,怀胎十月让她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没来大姨妈,但生了后面排恶露的时候她直接崩溃了。
以前看年代文小说的时候说这个年代已经有卫生巾,只不过在友谊商店,但这里根本没有友谊商店,她也弄不到侨汇卷,于谦和去沪市出差的时候她还特意要他去友谊商店找了一下,根本就没有。
刘芸都要崩溃了,但也只能换掉裤子,垫好刀纸和月经带,继续做饭。
吃完饭洗完澡,哄好孩子睡觉,刘芸就和咸鱼一样摊在床上一动不动,刚刚换的刀纸,现在就这样躺一会儿没事。
衣服没洗,碗没洗,但她已经不想动了,好累,身体累,精神也去累。
于谦和一进房间就看到自家媳妇脸色微白,满脸疲惫的横躺在床上,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月经来了。
于谦和笑着打趣刘芸,“刘同志今天辛苦了啊!累成这样,谁这样使唤我们刘同志啊!说出来,你男人给你报仇去。”
刘芸把枕头扣在脸上:“人已经废了,别吵我, 有事烧纸。”
于谦和笑骂道,“胡说什么,快点呸呸呸呸!”
“吭!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唯物主义信仰者不怕。”
唯物不唯物也不能咒自己死。于谦和踢了踢床脚,“快点!”
想了一下自己都穿越了,而且还是多本书里,对唯物主义的信仰也没那么坚定了,把枕头从脑袋上拿开,“呸呸呸,可以了吧!”
“行了。”说完就给她拿小褥子,然后出去洗澡去了。
来到厨房,看见盆里的碗,看饭碗的数量就知道他爸妈今天过来了,所以刘芸今天肯定是出去跑了一天还回来做饭了,挂不得脸上这么疲惫。
认命的撸起袖子洗碗。
提着水来到洗漱间洗澡,看到两个衣楼里母子四人的衣服,于谦和只能洗完澡认命的洗衣服。
等他洗完回去的时候刘芸已经睡着了,她今天是真的累了。
早上醒来身旁已经空了,于谦和已经不在了。刘芸觉得身下不对劲,坐起来看了看,果然侧漏了,小褥子都脏了。
她懊恼地起来换纸,房间里是有尿盆的,因为三胞胎晚上会起来上厕所。
尿盆是铁的,上还印着红双喜。为了防味道扩散,上面还带了个盖子。
刘芸以前刷短视频,刷到过外国人把这东西当餐盆使用,笑死人,但如今自己也用上这个东西了。
刘芸现在换纸也是用这个,先扔在里面,等换好了,她端着尿盆去厕所倒垃圾。
都怪昨天太累了,之前来大姨妈她晚上都会起来换刀纸的,但昨天太累了,晚上就睡的太死了。
推开门到院子里,看到阳光脑子里就想到一句心情就像那晨光一样清爽明亮。
但刘芸现在可一点都不明亮,更不清爽。粉红色刀纸的使用体验可太差了。她垫了厚厚的一叠,月经带更是超级不舒服,只让人郁闷。
以前看网上说刀纸也挺好的,不影响正常干活。这简直就是屁话,以后谁要是跟她说用着这种粉红色刀纸也可以正常干活, 她要把姨妈血糊到对方脸上去。
不仅不敢往床上躺, 别说弄脏被褥,就是弄脏了那个专门在生理期用的小褥子都是个麻烦事。那小褥子是缝合的,也有一定的厚度,也就是说如果弄脏了要洗的话, 现在这种晴天还好,要是雨天呢,要是下雪天呢,好麻烦的。
就这样这种小褥子拆洗起来就相对容易的,要是不铺,如果把床单尤其是床单下面的大褥子弄脏了洗起来就很麻烦了,比起那个还是洗小褥子容易多了。
倒完东西搞好洗漱,吃完早饭把三小只送到程可家里刘芸就去上班了。
大家一看到她神色恹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来月经了。
大家都是女人,所以都很体谅,一天都没叫她干要走动的活,热水瓶里也打满了热水。
以前看年代文小说的时候听说月经之所以被叫作例假,是因为有工作的女性来了月经可以享受三天的休假,这个休假被称作例假。
但为什么这里没有,工作事照顾照顾体谅体谅是会有,但放假三天,在做梦呢!
姨妈期根本不想干这些活,而且刀纸吸水、锁水的能力实在太有限了,她必须勤换纸才行。
每隔一个多小时就得去一趟厕所,一天下来腿都跑细了。而且坐在那里每次一站起来就是血漫金山,火山爆发。
回到家吃完晚饭,她把小竹椅拎到院子的屋檐下, 又拎个小板凳摆在前头。人坐在小竹椅上,脚搭在小板凳上。再摇个蒲扇, 便是当下她能做到的最舒服的状态了。
想一想这还得亏是穿到了年代文里,这要是穿到纯古代去,用草木灰,那日子可怎么过啊,搞不好就来个感染了,古代妇科病也不好治啊!
这一周十分的难熬,每天夜里本能地醒过来过两次,意识到必须换纸了,不得不爬起来换纸。分段式的睡眠,没有一点质量,早上就爬起不来。
要是晚上睡死了没爬起来,第二天就有一定的概率血染床单。
当大姨妈走了刘芸才活过来,但又想一下这种日子还有十来年,一年十二次,一次七天,想想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