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急性阑尾炎
牧潇潇看着火急火燎的亿琴,她讪讪道:“要不改天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欧阳枭辰有起床气搞得她也染上了。她现在还困的很,因为昨晚闹腾的厉害,现在连眼袋都出来了。
那疲倦的神色无一不展现在脸上,她甚至打算今天睡个昏天暗地的。
“什么改天啊!”欧阳夫人不满的皱着眉,她一整晚没睡托关系去打听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个“神医”,结果牧潇潇却拒绝了!
这让她能不气吗?她摆出严肃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这个医生真的很有效,他不给一般人看病,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说不定真的就有所好转了呢!”
牧潇潇觉得这话有问题,什么叫不给一般人看病?难不成她不易受孕的体质还成了特殊化?
即使她万般不情愿,可是欧阳夫人誓不罢休的样子还是让她强硬不起来。她不断给自己催眠着,对方是她的婆婆,她男人的亲妈,她得忍让着。
牧潇潇洗漱了一下又换了衣服,还没好好吃完早餐就被亿琴拉上了欧阳家的车。开车的人是家里面的佣人
!
一路上亿琴都在唠唠叨叨说那个医生有多厉害,有多神奇。
当然,牧潇潇对此嗤之以鼻。倘若真的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会在这荒无人烟的村里面开门诊?
当车子驶进这种地方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以为欧阳夫人是带她来灭人的。因为这个鸟不拉屎四处只有草的地方,里面有一家破烂不堪的诊所。
当时牧潇潇想,这么装神弄鬼对方肯定是个白花花的老头,甚至还有可能留着长胡子。
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隐退深山的清高之人,这所谓的医生根本就是连走出这破村庄的能力都没有。
她踏进破诊所的时候,一看对方果然是一名老头。牧潇潇转身就走,一股拉力从身后穿来去——
无奈的转过头喊着,“妈!让我回去吧!我们去正规医院好不好?”
这个老头一点都没有医生该有的样子,搞不好对方乱开药乱打针她就意外死在求子的路上了。
“回回回,回你个死人头。”亿琴对牧潇潇的反应发了好大的脾气,“你肚子不争气,去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牧潇潇心里翻了一下白眼,最后还是说不过亿琴,被
迫的给那个老头把脉。
老医生只是把了一下脉,就传呼奇神的道:“这定是底子寒,所以才难受孕。”
牧潇潇就差没一口唾沫吐在这个老医生的脸上,她的这种症状是家族里面遗传的。
如果真的只是底子寒那还不容易么?她妈妈接近中年的时候才生下她,可见这里面的艰辛有多困难。
可是相比与她心里面的谩骂,亿琴要显得激动的多,“医生,怎么样?我儿媳妇这病有没有的医治?”
老医生看似和蔼的笑了几声,随后大力拍了一下桌面,“没问题,待老夫开几剂中药,你们回去一日三餐按时吃就行了。”
亿琴一听,以为有希望了,二话不说就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叠人民币。看的牧潇潇是目瞪口呆!
她伸手想把那一叠钱护在怀里,可是却被亿琴拍掉了。虽然那点钱对欧阳家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可是对牧潇潇来讲那点钱也是钱。
就这样看着人民币给了一个老骗子,她的心在滴血,整个人都不好了。
亿琴拿着那张药单,直接让佣人去药房里面抓了好几副的量。当天牧潇潇就被迫喝下了一碗!
中途她
们俩个人还起了争执,牧潇潇怕这种来历不明的老神棍开出来的药会喝坏身体。可是亿琴却坚决的把药端在她面前,甚至红着眼眶训斥她!
于是牧潇潇捏着鼻子喝了那黑乎乎臭的要命的药后,没过一分钟就腹部剧痛。吓的欧阳家所有佣人都手忙脚乱!
不知道是谁把她送进了医院,经过诊断证明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动手术。
欧阳枭辰赶到的时候,牧潇潇已经快要被送进手术室了。他看着痛的蜷缩在病床上不断出冷汗的女人,心疼的吐出两个字,“别怕。”
就这么两个字让一直苦不堪言的牧潇潇鼻尖就酸了下来,急性阑尾炎她第一次尝到这种痛,当真是痛的她死去活来。
可是更多的却是一阵心酸,巨大的委屈笼罩在她的心里,在听到欧阳枭辰说的那两个字后紧绷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再次醒过来,入眼的是一阵白花花的天花板。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也一直围绕在她的的鼻尖。
欧阳枭辰见她醒来了,立即用手示意对方别出声,他严肃的说,“你刚动了手术,侧腹部那里刚缝了线,千万不要动。知道了
吗?”
他强调着,语气带点怒意。事后他跟亿琴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吵架,终于在他坚决不肯让步的情况下,亿琴才答应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牧潇潇喝。
真是个蠢女人,明明不喜欢喝,那为什么不打电话跟他求救?其实他也有想到,牧潇潇现在的情况最怕的就是跟亿琴的关系恶化。
所以尽量能顺从就顺从,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他正在跟合作方谈生意的时候,吴伯就突然给他打电话说牧潇潇进医院了。
而且还要动手术,等真正弄清楚事情之后他对母亲的做法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那个庸医他也查过了,是个连证书都没有光靠嘴巴混吃的邋遢鬼。
大概是不知道哪个居心不良的人觉得欧阳夫人好欺骗,所以才联合着老头一起讹钱。
牧潇潇的麻醉还没有彻底消失,所以她现在只是全身无力,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她张嘴用口型跟男人说着——
“别走。”
她虚弱的吐出两个字,哪怕没发出声音,也累的不行。她怕欧阳枭辰一走亿琴又要来找她。她也是怕了,只能用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