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 昨晚
姜禾推开身上压着的男人。
她气息满是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傅西沉,你给我滚下去。”
只听见男人一声低沉的闷哼。
伴随着他清磁的低笑。
傅西沉坐在了灰色地板上,一身浴袍被她摔得慵懒。
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掉下来。
姜禾盯着他看。
她,“你不要脸的话我也不要。”
就这么僵持着。
看谁熬的过谁。
傅西沉坐在她床边的白灰沙发上。
男人注视她漂亮的小脸,低笑,“很冷。你身上暖,让我捂捂?”
姜禾,“……”
这男人多大了。
他这种老男人,是在跟她撒娇吗?
不是,到底谁身上暖。
他身上明明烫得跟火炉一样!
她才是个冷窖。
“找借口也别找这么烂的。”
姜禾盖上被子。
落地玻璃窗外,下着雨。
雷声也停了。
傅西沉看着小人儿这么无情的样子。
男人眯眼勾唇淡淡,“脱了裤子不负责?”
姜禾,“?”
她什么时候脱裤子了。
再说了,什么时候负责过了。
别说得好像做了什么一样。
卧室里很静谧。
但因为雷雨天关着窗,房里略有些湿湿的闷热。
尤其男人的气息,更是炙热。
姜禾听着他,蹙眉。
她,“你要断气了?喘那么厉害。”
她现在连他的呼吸声都不想听见。
他能不能从她房里滚出去。
傅西沉倚在沙发上轻笑,“什么时候怕打雷的?”
他没问为什么怕打雷。
而是。
什么时候。
姜禾淡淡,“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她是自小。
就不喜欢雷声。
是,不喜欢。
傅西沉眸子闪烁迷离,“想了解你。”
姜禾皱眉。
她看向他。
夜晚,男人的俊脸更为清晰,矜贵隽懒。
“你想知道?”
姜禾想。
要是他知道。
八成就不喜欢她了。
那他快点不喜欢吧。
傅西沉眸子低笑,“说来听听。”
姜禾云淡风轻。
她神色淡淡,“其实也没什么。三岁那年被人丢弃在山坡底下,险些被雷劈了而已。”
被逼着成长。
被逼着学会很多。
姜禾抬手腕,“这有一小块痕迹。”
傅西沉眸子深邃。
他注视了许久。
姜禾手腕一热。
她杏眸微睁,“你干什么。”
她想抽开手。
却被傅西沉握过手腕。
男人嗓音低磁,“像个小月牙儿。”
姜禾一怔。
她从来,没有被这么说过。
曾经的伤口。
不是伤口,而是小月牙儿。
姜禾迅速抽开手,“你看够了。”
她示意他。
“我要睡了。你走之前记得带上门。”
姜禾直接躺下,闭眼。
傅西沉在她身旁。
男人注视她的睡颜,低笑一声。
他,“防备心还挺重。”
姜禾眼睛眯了下。
她眼看着傅西沉出了房门,才放心睡过去。
次日一早。
姜禾准备回陆家。
傅西沉换上一身新西装,矜贵隽淡。
他还带着她的玫瑰尾标。
“阿才。送我老婆回娘家。”
男人嗓音清磁。
阿才,“是傅爷……啊不对傅爷,你们昨晚……”
姜禾,“……”
说的什么破话。
她,“别送我。不想惹人误会。”
姜禾打算开自己的机车回去。
傅西沉眉头微挑,“昨晚睡都睡了,还怕误会?”
姜禾:你别乱说啊。
她,“我什么时候跟你睡过了。分明是你自己说怕打雷上我的床,说我身上暖,让我给你捂捂……”
一旁听着的阿才眼睛瞪得像同龄。
彻底惊呆了。
卧槽。
我去……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爷跟姜禾小姐到底咋了,急急急!
阿才就像一个吃不到瓜,在瓜田里乱窜干着急的类型。
傅西沉眉头微挑。
男人从喉头里低磁轻笑。
“是。怕打雷的是我。怕冷的也是我。”
他眸子里噙笑。
适当给老婆台阶下。
姜禾睫毛微动。
她扭头,“你们家傅爷性格挺好的。”
阿才震惊。
不是,姜禾小姐你认真的?
傅爷的性格太可怕了!
动不动就要人死啊。
也只有对您才不是一副面孔……
姜禾骑着机车,回去陆家。
傅西沉眸子淡淡。
他倚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男人矜贵沉稳,“查的怎么样?”
阿才,“好像是有些疑点。傅爷,这是那天陆总出车祸的血采样。跟姜禾小姐的血看着不太对,还在化验中。”
要真是这样。
那陆家岂不是不是姜禾小姐真正的父母家?!
傅爷感知的也太准了。
傅西沉眯眼深邃,“阿深今天什么行程。”
阿才翻了翻,“陆总今天在陆氏集团。傅爷,要过去谈合作吗?”
男人没说话,挑下眉,抽着烟。
姜禾回到陆家。
江秋冷不防出现在门前,“哟。回来了?上哪去找野男人了,一夜不归。”
江衿月挽住母亲的手,“妈。别这么说妹妹。来到云城一时新鲜,她自然夜不归宿了。外头好男人这么多。”
姜禾挑眉。
她,“好男人?什么样的标准算好男人。你觉得陆深怎么样。”
江衿月蹙眉,“哥自然是最好的男人了。姜禾,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禾微笑。
她,“既然家里都有最好的男人了。说明外面的男人都不怎么样。那我为什么不找家里的,往外面跑?”
江衿月,“……”
江秋被气得糊涂,“你这是强词夺理!陆深是你大哥,这能相提并论吗?”
姜禾,“那你们就说。陆深是不是好男人吧。”
江衿月,“姜禾,你!”
正在下楼梯的陆深,俊脸微沉。
他西装马甲衬衫,手腕搭着外套,露出矜贵的腕表。
男人冷淡,“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对我的称赞。”
陆深注视着姜禾。
江衿月咬牙。
话题都被她转过去了。
这下又引起哥哥注意。
姜禾这个村姑,果然心机深沉。
姜禾瞟了一眼。
她永远不会陷入自证危机。
并且把她们的问题抛回去,让她们自己难堪。
“因为……”
姜禾转头看向,“她们说我一夜不归是找野男人。我说野男人哪有家里的好。是不是,哥哥?”
她带着笑。
阴阳怪气。
陆深眉头紧皱。
这显然是在拐着弯骂他。
把他跟外面的野男人比?
这不是把他当鸭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