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第九章
晓雾最后挑了一本名为《混沌法诀》的古籍，支付了五百金币。她会选这一本的理由显而易见，带“混沌”的功法肯定不一般，混沌意指天地未开辟以前宇宙模糊一团的状态，有原始和包容的意味，想想诞生于混沌中的那些上古魔神，云晓雾的内心是激昂的。
她要修成莽荒大神，让愚蠢的人类跪舔。
系统将古籍具象化到她的手中，云晓雾翻开了书，一愣，默默地等了五分钟，又心塞地合上了书。
云晓雾看得懂古文，繁体字也能认个大概，然而，从远古流传下来的文字她能读得懂才出了鬼呢，她本寄希望于系统弄出点诸如“秘籍化为一道白光，一闪而逝，钻入她的眉心”这样的事情……可是她的系统怎么可能这么靠谱qaq。
‘能翻译下吗？’云晓雾向系统求助。
‘请宿主自行研究。’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可以付金币。’云晓雾哄了系统好久，提出了各种诱人的条件，一律被系统毫不留情地拒绝。
‘哼。’系统不耐烦地哼了两声，‘这种糟粕我怎么看得懂。’
闻言，云晓雾恨不得把系统打包扔到外太空去，她无奈地看了看手中如同天书的秘籍，又瞧了瞧“乒呤乓啷”的厨房，她所知道的能解答修炼这方面问题的生物，除了系统，就只有时珩了。
这么说起来，她所处的世界是不是也有许多隐世的修真世家门派和妖魔鬼怪，西方是不是会有吸血鬼、教堂什么的？
妈妈，她好怕，她要回家藏起来qaq，世界观要崩溃了，感觉整个世界都穿越了。
“你在发什么愣？”时珩从厨房出来后，几步到了晓雾面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换掉了那套玄色古服，穿上了正常的白衬衫，零碎的黑色短发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锐利了几分，他微微侧头，打量着面瘫的妹子和放在茶几上的古籍。
云晓雾下意识地把古籍往手底下藏了藏，而后她动作一顿，感觉自己的意图太过明显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瞄了眼一旁的男人。
她莫名感到一阵阴冷的寒意，可仔细看去，男人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没什么变化，大约是她感觉出了些错误。云晓雾沉吟了一下，她只有这本看不懂的秘籍和一个虚无缥缈的系统，按时珩的武力值捏死她是分分钟的事情，她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
况且，她此刻想修炼，只能靠眼前的这个人。
“那个。”云晓雾有些小尴尬，她指了指手下的秘籍，“你能教我修炼吗？”
时珩：“……”
男人的表情怪异起来，他上下扫视了一下云晓雾：“……你不会？”
云晓雾挺憋屈的，他这副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她一起早贪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四好女青年，不会这种旁门左道不是很正常吗？
会才奇怪吧。
忍着不爽，她把《混沌法诀》向时珩那边推了推了，示意他速度教她。
时珩的表情更诡异了，他喃喃地道：“你不能学这个。”
云晓雾神色一僵，不解地挑挑眉。
“你……连自己的灵根都不知道吗？”
还有灵根这种东西的？云晓雾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她已经不敢看时珩了，他现在一定满脸鄙视之色。
时珩没有碰触云晓雾，甚至没有放出灵识，然而他轻声断言道：“你是风、水双灵根的。”
一点修真常识都没有的云晓雾没察觉到时珩的奇怪之处，她郁闷地瞪着《混沌法诀》，心疼着那白花了的五百金币：“那这本适合什么灵根？”混沌什么的，难不成是个废的？她就不该信奉远古的。
修真和莽荒根本不是一个体系好吗泪奔了qaq。
听到晓雾的问题，时珩没有马上回答，他沉思了会儿，眼神悠远放空，半晌后他才道：“它适合混血儿，魔族和修真者的后代。”
那不就是适合姜离咯？云晓雾心中暗喜，但随即无奈起来，她这辈子还能见到那个孩子吗？
“来。”时珩向云晓雾伸出手，他手指修长，微泛着冷意，“我教你。”
伴随着时珩的话音，就像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地板上出现了明暗交错的虚影，云晓雾清晰地感知到，空气里的某种东西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云晓雾学着时珩的姿势，盘膝坐好，全身放松，闭上眼睛，凝神细听。
“初学行气，鼻中引气而闭之。……及引之，皆不欲令已耳闻其出入之声，常令入多出少。”时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云晓雾耳际。
听完后，她睁开大眼睛，无辜地看向时珩。
“怎么了？引气入体了吗？”
“……没听懂。”
“……”
在时珩重复得口干舌燥之后，她终于将空气里那星星点点的风灵子和水灵子分离出来，并捕捉进了体内，接着要让这些调皮的灵气按照特定的经脉游走一圈，形成大周天小周天什么的，最后沉入丹田之中。
“呼气，舌舐下腭，气沉丹田，小腹随之鼓起，再将气下沉到会阴，分作两股沿大、小腿内侧……此时恰与呼气时的气息相接，如此自头顶的百会穴，至足底的涌泉穴，周而复始，循环运行。”
时珩放慢语速，耐心地指导着自己第一位小学生，然后他看到云晓雾又瞪起无辜的大眼睛。
“丹田是什么？”
如果非要云晓雾用一句话形容时珩的神色，她一定会选择：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时珩叹了口气，他凑近晓雾，摸上了她的小腹：“在这儿。”
晓雾不自在地歪歪头：“唔，你刚刚说，是从哪到哪？”
时珩轻轻地勾了勾唇角，低声问：“需要我继续摸吗？”
云晓雾猛地摇了摇头：“其他的我知道在哪，真的！”
经历一番千辛万苦，她终于让那些灵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她抹去了额际的虚汗，让灵气沉入丹田，她呼出一口浊气，望向一旁的时珩。
他稍稍低着头，刘海在他脸上洒下了一片阴影。云晓雾清了清嗓音，问他：“我是不是很没修行的天赋？”
其实她并没有非要修炼的理由，现代社会很安全，她修啊修啊得要是成为了底裤外穿的超人怎么破？有时候与众不同、长生不老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云晓雾突然有点后悔，也有点犹豫。
似是发现了晓雾眼底的情绪，时珩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握紧，他脸上的阴影更深，黑眸里聚齐微不可察的锐气，他沉声道：“不行，你必须修炼。”
他顿了顿，缓和语气：“相信我，你将会是这世界上修炼最快的人。”
听到这话，晓雾心底的疑惑之情扩得更大，她之前没细想过时珩的问题，因为时珩从头到脚全是疑团，她一时无从下手。
她之前梦到的人就是他本人吗？是他曾经的经历还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亦或是上辈子的事情？而她和他又是个什么关系？她确信她这一生没遇到过失忆这样的狗血。
还有，他和她的穿越是否有联系？为何见过他之后，她便得到了系统，是巧合？
她从软榻上站起来，直视时珩：“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