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调查
姜家二嫂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姜鱼儿，
是啊，他们敢关她，还不给她吃的喝的，那她还不趁着她们睡觉的空，吵得他们不得安生，
想虐待完她还想睡好觉，真是想得美，不闹一闹心里的气怎么顺，
这么想着用洋火点开煤油灯，找着屋里的可用工具，
可惜没有她想用的啰，只有两个木盆子，一个洗脸的和一个洗脚的，
这个洗脚的还是她这两天霸占来的，如今被她当成尿盆了，不能想，越想越憋屈越生气。
看了一圈只找到一个喝水的搪瓷杯可用，
虽然有些小，但也可以利用一下，
等了一会，估算着姜家二嫂该睡熟了，
于是拿着搪瓷杯对着木门，就是一阵‘哐哐梆梆’的噪音，
虽然不算很响，但在这寂静的夜晚也是格外饶人清梦的。
果然没一会，姜家二嫂就站在东屋门口大喊道：“姜鱼儿！你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姜鱼儿停下手中敲击的动作，等姜家二嫂回了屋子，估摸着她躺好睡了，然后继续‘哐哐梆梆’的敲着。
没一会，姜家二嫂的愤怒声再次传来，“姜鱼儿！你想干什么你！再敢敲东西，我抽你啊！”
姜鱼儿停下敲门的动静，然后听了会外面的声音，等了一会再继续‘哐哐梆梆’的敲击。
过来了好一会，姜家二嫂才再次出来，这次她不站在东屋门口了，
而是直接走到姜鱼儿的房间门口，用拳头使劲砸了几下门，怒吼道：“来啊，大家一起砸，我们都不睡了！”
姜鱼儿笑着说：“好啊。”她说完配合着姜家二嫂对着门就是一阵‘哐哐梆梆’。
有了姜家二嫂的加入，这下噪音声更加的大了，而且还时不时伴随着姜家二嫂的叫骂声。
姜家所有人都起床坐在炕上，实在是太吵了，让人根本睡不着觉。
姜母从屋里出来，喊道：“老二家的，你给老娘滚回屋里！”
简直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任她敲她能有多少力气，能坚持多久，你越是生气她就越是有劲。
姜家二嫂委屈地叫道：“娘——你还不管管姜鱼儿，我是没什么，可柱哥和大哥明儿一早还要去镇上干活呢。”
姜母怒道：“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屋！要不然就滚出院子上山砍柴！”
姜家二嫂生气的边往屋里走边小声嘟囔，“回就回，婆母就是婆母，这么偏心，凭什么只骂我一个人，又不是我先敲的。”亲生的和儿媳妇就是不一样。
然而虽然她小声，但姜母还是听到了，
让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一把火，
这下一肚子的火，姜家二嫂还敢往火头上扔炮，那当然是一点就炸。
只见姜母二话不说，拉着姜家二嫂的胳膊就往院子外扯。
姜家二嫂惊叫道：“娘！你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然而姜母就像是没听到姜家二嫂的认错一样，拉着人就直接单手打开院门，把人推出去，然后再关上插上大门，一气呵成。
姜家二嫂还在外面喊道：“娘，你让我进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喊完又朝着大门大声喊：“柱哥，你快来救救我，帮我在娘面前说说好话。”
这时候姜家二哥也从东屋的一个房间出来，他温声说：“娘，您别气，气坏了身子，这事是水珍的错。”
姜母冷哼一声，说：“你回屋里睡觉。”
姜家二哥望了眼大门口，说：“娘，您就饶过水珍这一次吧，她知道错了。”
姜母瞥了眼姜家二哥，说：“你再多说一句，我明天就赶她回娘家，不信你试试。”
姜家二哥没敢试探姜母的底线，他转身回了屋子。
姜母走到西屋，对门内的姜鱼儿冷声说：“你闹，你尽管闹，使劲闹都没人再问你，三天之后等王家的人来接你，不怕告诉你，你就是死了，老娘也把尸体嫁过去。”
姜鱼儿冷笑一声，说：“你真不配做一个母亲！姜鱼儿为有你这样一个母亲而感到耻辱，你可以不喜欢她不爱她，但你不可以，也没有资格毁了她的人生，你一定会为你现在举动而后悔。”
姜母在门口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她双腿已麻，才轻声说：“不管你现在理不理解，我都是为了你好，张家条件摆在那里，”
“错过他，就再也没有这个人这么好的条件给你选了，这年头什么都没有吃饱饭最重要，以你现在名声没人会愿意娶你，”
“就算闫家那小子对你有意思，可他娘是个厉害的，不可能会同意，其他人家要么是穷得吃不起饭，要是是全家都是懒汉，”
“你嫁到那种人家除了累死累活挣工分养全家，没有一点好处，我这个做娘的只能为你打算到这里，”
“你爹一个大男人他什么都不懂，除了任由你的性子来，其他什么都不会，你恨我也好，气我也罢，这是我能为你打算的极限，你好自为之。”
屋里的姜鱼儿冷哼一声，如果可以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就随意摆弄安排他人命运，那也不会有现在的新华国，新社会，
姜母能这么平静的讲出这种话，那就是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她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姜父回来救她出去，要么是她自己逃出去，
她逃出去之后姜家暂时肯定是不能待了，
可现在这年代出门都要介绍信，她能去哪里，
况且彭阳也在这边，她现在最能依靠的人只能是姜父了，
只有姜父回来她才能暂时回到原点，
不等再等了，她要尽快拿下彭阳，然后离开姜家，
否则下一回还不知道姜母会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什么，
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么想着看了眼屋里唯一的武器，然后又望了眼窗户，
如果明天白天姜父没有回来，那她就逃出去找彭阳，绝对不能再多等一天。
……
翌日县城的机关单位点，姜家大哥站在大门口等着保安的通报，没一会就看到人出来了。
保安说：“姜孝同志不在我们这边，他现在在警局，你要是想见他去那边见吧。”
姜家大哥吓了一跳，说：“我爹不是来这边开会吗？怎么会去警察局。”
保安看着惊吓的姜家大哥，犹豫了下说：“好像你家里在部队的人犯了什么事，你爹要被一起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