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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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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购买未超过百分之五十, 六小时后替换。  岑羽来此之前也不曾做过什么功课, 只是这么些闲散的日子让他逛遍了城郊小市,某天看到有家酒铺老板酿酒的场面, 他一时好奇就上前与人攀谈。

谁成想这攀谈攀谈着, 岑羽了解到这个时代的酒里有黄酒、醴酒、药酒、水果酒, 连葡萄酒都有,当然此时的葡萄酒也属于水果酒的一种, 却没有烧酒。

也就是传闻当中喝了令人火烧胃的白酒。

岑羽当时一听,心里就有个想法油然而生。

而现下他就是要挑个大酒楼去看看, 探一探究竟。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岑羽站到一处酒家门前。

酒家外头酒旗招展,乌底的匾额上用金漆上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醉三年”。

岑羽现如今已能识得一些字了。一是闲来无事时常翻翻书,再文盲也能学会两三个字。二来不知是不是最近身体渐好, 岑羽发觉自己的记性似乎也越变越好。三来,他虽然觉得这里的文字繁琐, 奇异的是又总觉得莫名有股熟悉感。

不知是不是原身留下的记忆?郭太医说, 他头上的淤血消了,记忆会慢慢恢复的。

恢复?

恢复不恢复岑羽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跟原来那人,到底不是同一个。

没再多想, 岑羽抬脚踏进这个名为“一醉三年”的酒楼。

一醉三年一醉三年,从这名儿里就能听出这酒家的老板有多自信。他家的酒喝了就真能让人一醉三年?难不成此朝此代也有让七贤刘伶醉酒三年的杜康?

这倒要好好瞧上一瞧。

岑羽一迈进酒楼里, 身后跟着时温阿茗二人, 不用两人伺候, 就有人上前来热情招呼,“客官里边儿请。”

岑羽冲人有礼地点个头。

那招呼的伙计一见着岑羽,看他衣着不俗,气度也非寻常。再看他身后跟着两人随侍,自然不敢怠慢,“客官瞧着眼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咱们一醉三年吧?”

岑羽打量一圈这酒楼里的环境,古朴典雅,人声不少,不过倒没看到人影,再细一看瞧,桌与桌间原来都用屏风给隔起来了。

岑羽闻言点头,“我不怎么出门。”

不知为什么他只是如实说了一句,那店伙计一双滴溜溜的眼飞快地在岑羽的肚子上头扫了一眼,接着又笑呵呵道,“那便是了,不然公子怎么会不知道咱们一醉三年呢?”

岑羽眼瞅着店伙计两眼落在自己肚子上,下意识抬手一摸肚皮,入手一片圆润微凸,一时尴尬地不行。

不过男人怀孕在此朝此代半点也不鲜见,因而那店伙计只是好奇地瞄了一眼,却也无甚过激反应。

岑羽见他这么自然和自己搭话,心下又莫名跟着松了口气。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跟着那店伙计来到二楼雅间,岑羽坐下来就问。

“好酒?”那店伙计笑着道,“咱们一醉三年只有好酒,没有差酒,客官想喝什么,只管点就是了。”

小小伙计,口气倒是不小。

岑羽眉头微挑,看来这家酒楼大概真是有点儿谱的,否则又岂敢随便一样,任君挑选?

岑羽看了看店伙计递过来的酒谱,果然,这上面没有烧酒或者白酒这个选项。

拿到这么个“菜单”,他心中一块飘着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没有怎么办?没有才好办。

岑羽看了看酒谱,目光却不是落在酒精浓度稍低的果子酒与醴酒那两列,而是落在酒精浓度高一些的黄酒上。

古时的黄酒,由于酿造工艺的限制,乙醇含量最低的大概是醴酒那种4的浓度,高的能够达到20,至于再高一些的,30也就顶天了,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浊酒一杯家万里,一杯浊酒喜相逢。这“浊酒”指的就是黄酒,酒精浓度也不算很高。酒水酒水,在古时,有的酒喝起来淡得还确实跟水一样。

只因为此时还没有产生白酒,也就是说世人还未发明出蒸馏酒的酿造工艺。

为后世人所乐饮的白酒还未曾出现,这对一个知道那么一丁点蒸馏酒工艺的理科生来说,不若一个石子投湖,荡起了那么点希望。虽然这希望,就目前来看,前途还渺茫得很。

“公子您看,这梅果酒如何?”

见岑羽左看右看一脸难以抉择,经验丰富的店伙计自然推荐一款最适合的酒给客人。

此朝此代的人认为,怀孕的人是可以喝一点酒的,不仅可以喝,喝了还有益身心健康。舒筋活血,祛寒暖身,尤以温饮为佳。

而这梅果酒本身不醉人,不仅好喝,温饮之后功效更甚,他推得倒是合宜。

可岑羽却说,“不用梅果酒。”

只见他一双眼睛望过去,目露精光,道,“给我来一壶最烈的酒。”

哦……店伙计点点头,半晌又反应过来:什么?!最烈的酒?!

岑羽一眼从他脸上看到那种“您有没有搞错”的惊诧神情。

岑羽身旁侍立的时温、阿茗二人皆不由齐齐愣住,也是二脸懵逼。

王妃怀着孕,出来溜达便罢,还要喝最烈的酒?!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呐。

时温一听,心下开始犯突:咋回事?整幺蛾子咋的?

“这……”

不知为何,那店伙计忽觉一旁刷刷射来两道咄咄逼人的视线,满眼暗示:不可,拉住他。

盯得他是头皮发麻。

店伙计瞧了瞧二位随从,又瞧了瞧岑羽,眼睛滴溜溜在三者身上转了两圈,虽则烈酒最贵,多卖一些,月钱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但他到底不是奸商,还有良心,权衡了下利弊,还是颇有公德心加责任心道,“客官,您现下喝最烈的酒,小的看或许不太合适。”

他设身处地地替人考虑,“烈酒伤身。”又真心实意地瞅了瞅岑羽,“也伤孩子呐。”

让个孕夫喝烈酒,这不等于犯罪吗?

一听到伤孩子仨字,岑羽眼角猛地一抽。

接着像是心电感应一般,岑羽蓦地回头。

时温上一刻还冲店伙计猛使眼色,下一刻秒变低眉顺眼,模样乖得惨绝人寰。

岑羽暗叹口气,他暗戳戳地想:果然,这两个就不能带来。

如何攻略这两个?

岑羽脑子转了转,转回头冲二人道,“郭……郭大夫曾与我道,我身体不好,喝点酒补补也无妨。”

郭大夫?时温想了想,郭太医?但郭太医何曾说过这句话?

时温听了,将信将疑。郭太医看诊时,他可都是全程陪护,郭太医说过什么,他岂会不知?

“王……”话刚出口,时温张了张嘴,又改口道,“公子,那您喝点果子酒或者醴酒也可,烈酒真伤身。”

岑羽心说我都想好了,你们这儿的酒再烈,应该也烈不到哪里去,况且我也不多喝。于是道,“我且品尝一二,不多喝。”

“公子……”

时温还想再劝,哪知道话还没说下去,却先见到岑羽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真诚且充满善意地看着他,如此便罢,还冲他眨了眨眼,“我就喝一点。”附加一句承诺,“真的。”

啊,时温一时无语凝噎。

他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个。

岑羽最近跟人混熟了,就有点不那么老实了。

仗着以前跟自家妹妹在一起,岑小妹一闹脾气,他这个当哥哥的不是去劝小朋友不能怎么怎么地,而是心平气和讲道理,外加眨眼技能ax发射。小家伙不仅不跟他闹,还听话懂事儿搂脖子,屡试不爽,百发百中。

时温果败。

阿茗就比较没立场了,主子做的决定他哪真能不让啊?

不过有个要求:温饮。

这也是时温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想喝可以,得热过。

时人虽然不知道酒精加热会挥发这种字面上的科学道理,但以历史的经验、生活的经验总结,他们脑子里其实有这种想法,只是无法用科学语言表达而已。而且,加热酒的过程还能把一部分有毒物质给蒸发走。

热过的酒,酒里乙醇的含量某种程度上也会跟着蒸发一部分,但乙醇的沸点约为78c。按岑羽的推断,要想让黄酒的口感达到最佳,温酒时的热度大约40c到50c不等。就算乙醇在加热的过程中会蒸发掉一部分,对度数的影响应该不算太大……理论上是这样。

三方协定下,店伙计极有眼力见儿地见三人达成了最终协议。他就在旁默默看着,也不言语。直到现在,方又道,“客官,既然您要烈酒,咱酒楼最浓香最烈的酒要数这个‘九酝春酒’了。”

岑羽反问:“九酝春酒?”

店伙计笑着介绍,“这九酝春酒酿造繁复,酿酒时须得投米九次,一投一喂,投得越多,酒香愈醇,味愈烈,是酒中上品。”他道,“实不相瞒,许多来此饮酒的贵客,冲的便是咱们酒楼的这个‘九酝春’。”

贵客啊……

这是不是在暗示他烈酒的销路以贵客居多?

岑羽听了不免心动,于是道,“那就要这个‘九酝春’了。”

怀里抱着个粉衣姑娘的岑羽,望着外头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望着此地的人,那人目光幽暗深邃,看得岑羽莫名脊背发凉。

这时那粉衣姑娘也回过神来,红着个俏脸从岑羽怀里退出来,一边道,“多谢……公子。”低首娥眉,一反方才开放姿态,整个一羞羞怯怯。

岑羽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变脸都变那么快,那么自然,那么无法让人……反驳?

岑羽就那么呆站在原地,看着街外那高挑的身影从马上下来,看着他迈开步子,踏进人群。看着那些专挑软柿子捏的姑娘们无声地让开一条道,紫衣身影走到近前。

那边时温、阿茗得以解脱,口唤公子跑过来,却见已有人站那儿,时温伸手拉住阿茗。

傅舜华眼眸微垂,看着岑羽头发略松,衣袍起皱,一身狼狈样。

粉衣姑娘受岑羽一扶,心存感激。见此人散发一身凌人气势走向岑羽,竟是有两三分来者不善的意思。她心下微紧,纤足不由往岑羽身边迈了迈。就见一双凤目轻轻斜来,不言亦不语,却令她脚下一顿。

眼睛连同半个身子僵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傅舜华收回目光,又落到岑羽身上。

岑羽见他张嘴,恐怕又要说什么难听训斥人的话。不过他这回已经打定主意分毫不取,一样不收,微微将头撇向一边。

哪知道那道一出现,必然是恶声恶气、冷言冷语的声音,此刻却一反常态,平静地问,“为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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