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这是个人渣啊
开什么玩笑啊?这要脸不要啊!
姜莱气的脸都白了。
当然,按理来说,季幕南跟眼前这位楚小姐发生关系的时候,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没有道理管人家跟人怎么样……但是,本来偏向古板内向,连谈恋爱都得是以结婚为前提,婚前性行为都不愿意发生的她,又怎么可能看得惯,随便跟人家小姑娘一夜情,情完了还不管,转眼间就向她告白,口口声声要跟她好一辈子的男人呢?
说什么给他个机会?他已经考虑清楚了?呵呵,就是这么考虑的吗?期间还要半哄半骗人家小姑娘?而且……
“你,你说你怀孕了?”姜莱脸色煞白,当真又伤心又恼火。
“嗯!”楚映梦抽泣着应声,微微垂着头,她眼角余光瞧向姜莱难看的脸色,心里窃喜不已。
根据她调查的结果,她是知道姜莱是个老好人,小古板的,只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一般情况下,像她们这种贵族圈子里的人,如果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跟到她们面前说怀了她们男朋友或未婚夫的骨肉,她们早就使出雷霆手段,把那个敢挑衅的女人打进尘埃,让她恨不得此生没活在这世界上过……
哪怕心慈手软不
这样,最起码也要把人抓走打了胎,再给笔钱远远打发了……
怎么都不会像姜莱这种没用的女人一样,居然能心怀愧疚,居然还和言悦色,简直,简直不可思议嘛,真心废物一个!
心里暗暗鄙夷着,楚映梦都不想象季幕南到底是个什么品味?怎么会为了姜莱这种没用的东西而放弃她?真是不可理遇啊!
“我,我前天就拿到了化验报告,确实是怀孕了!”心中鄙夷着姜莱无用,楚映梦表面哭哭啼啼的从包里拿出个化验单,怯生生的递到姜莱面前,小心翼翼的说:“我,我是知道幕南的脾气,以往他那些女朋友如果怀孕了,他是会给一笔钱,让她们去打胎……”
“我,我家要是没有破产的话,跟季家算是门当户对,有意外怀孕这个情况,两家一商量,肯定是会让我们联姻的,可是,可是如今我家破产了,季幕南又有了你,他,他那么喜欢你,耗了那么多力气才追到你,肯定不会跟你分手的……”
“我,我不敢去找季幕南,我怕他也给我一笔钱,让我去打胎,我,我没有办法打胎啊,我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打胎的话,很容易再也怀上孩子的,我,我……”口中
喃喃,楚映梦摆出一付不知所措的模样,怯怯的看着姜莱,她泣道:“姜,姜小姐,我,我……”
“我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我家现在破产了,这个孩子我根本养不起,可又打不掉,我,我还年轻,根本没有能力去当单亲妈妈,可幕南又那么喜欢你,我,我,呜呜呜……”
放声痛哭着,她用手捂着脸,泪流从她指缝中流出,她瑟缩着肩头,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无助极了。
那模样,当真让姜莱无话可说。
拿着楚映梦递过来的化验单,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那上面确实是楚映梦的孕检报告,并且也写明了她的特殊体质,医生验证不推荐人流,并且,还盖了新城第二人民医院的印章,还有医生的签名和照片,确实不像是造假……
于是,姜莱的脸色瞬间就铁青了,嘴里‘嘎吱嘎吱’作响,她恨的几乎想把牙咬碎。
“楚小姐,你能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声音低哑,她面色僵硬的问。
“能,我能的,我不敢说慌。”楚映梦连声保证。
那副急切的模样,让姜莱瞬间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半晌,仿佛是在思索,又好
像是在恼怒,在楚映梦期盼的目光中,足足得了七、八分钟的功夫,姜莱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季幕南求证,也会找朋友调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会退出,跟季幕南分手,不过,我跟他分之后,他会不会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敢保证了!”她这般说着,声音很是冷淡。
然而,哪怕是这样的态度,也足够让楚映梦狂喜,握着姜莱的手,她连连点头,心中鄙夷不屑,面上却露出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可以了,这样就可以,谢谢姜小姐,太谢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没什么,你不用这样。我会调查这件事的真假,等有消息之后,我会通知你,你留个联系方法吧。”姜莱僵硬的说。
对此,楚映梦自然没不答应的道理,赶紧把手机号码留下,又再三的感恩之后,她瞧着姜莱强忍伤心的脸庞和几乎快要同走同脚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很好,非常好,姜莱的性格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对付,那么,余下的,就只有季幕南一个人了!
她一定会成功的。
站在新城大学的校园里,楚映梦得意的笑着,满心都是很快
就要成为季家二少奶奶的喜悦。
——
跟楚映梦短暂的一次相见,让姜莱觉得,她的世界仿佛都要崩溃了一样,和心爱的人两情相悦的美满瞬间被打消一空,她的心拧着劲儿的疼,整个人都要麻木了。
顺从着心意,她几乎想马上飞奔到季幕南面前问个清楚明白,然而,终归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冷静了一个晚上,次日清晨,她拿着楚映梦那张怀孕的化验单,托朋友到新城第二医院找了那开单子的医生,最终,得到了单子是真的,没有做假的回报……
像是被重锤击中,姜莱强忍着心疼,又根据楚映梦提供的情报,请朋友查了酒吧的监控录像,清楚明白的目睹了上个月2号晚上,季幕南和楚映梦包厢醉喝,相扶相携离开的画面……
“看来,竟然是真的了!”喃喃自语着,姜莱眼角慢慢湿润起来,心搅着劲儿的疼,她忍不住拘搂下身子,脸色煞白,捂住脸低低抽泣着。
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她的哭声。
好半晌,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好像终于缓过些劲来了,她深深吸呼两下,“不行,不能就这样给他定罪,我得当面问清楚!”呐呐念了一句,她踉跄着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