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最残忍的人是他
“既然她不懂得珍惜你,那么就换我来,好吗?我绝对会做得比她更好地,相信我,好吗?”张思佳捧起陆逸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小心,就像一个偷心的人一般。
害怕惊醒到他,她慢慢接近陆逸的薄唇,就在两人的唇瓣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陆逸的头突然重重地搁在了张思佳的肩膀上。
张思佳不禁有些嘲讽地冷笑,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这么卑微。
这不像她,不过没事,既然关晓晓和陆逸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那么她还是有机会地,这样就够了。
“陆逸,现在你不是我的,不过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的,你会彻底忘了那个女人的。”
张思佳的眼眸变得异常地坚定,视线在看向身旁的男人的时候,不由得变得柔和。
……
盯着天花板,只有透过窗外折射进来的一点点月光,才不至于让整个空间都陷入黑暗中。
划开手机,原来已经五点了,可是陆逸却还没有回来了,刚刚在饭桌上,秦如玉问到的时候,被她几句话岔开了。
她可以骗秦如玉,但是她却骗不了自己,那个男人为了躲她,甚至
都不愿意回来了吗?
难道她真的做得太过火了,所以要永远失去陆逸了吗?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闪过,却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到最后实在是睡不着,她最终还是拨打了那个犹豫了一个晚上没有拨出去的号码。
响了很久,才接通,那一刻她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地,心跳也急剧地加速着,可是她却听到了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
“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是张思佳,对吗?”沉默了半天,关晓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你有事吗?”清冷的女声。
“陆逸在你的身边吗?”紧紧地握着手机,最后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说呢?”张思佳冷笑一声。
“我知道了,那你帮我告诉他,伯母很担心他!”很多想要说的话,瞬间都失去了开口的必要了,只觉得心口闷闷地胀痛,就连脑袋也是沉沉地,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几下。
“我会告诉他的。”
挂了电话,关晓晓的身子就像失去了支撑力一般倒在了床上,陷入了柔软的被窝中去,明明屋内那么暖,可是她却感觉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
他们是在
一起吗?那么这么晚了他们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工作?还是其他的?
她根本就没有开口问的勇气,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她怕听到那会让她心碎的答案,既然如此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吧。
可是一些画面却在她的脑海中炸开了,以往陆逸和她亲近的一幕幕都涌上来了,他会不会也对那个女子做着那些事情呢?
明明毫无根据,但是她却控制不住乱想,最后她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去车库取了车。
不管怎么样她也要去找陆逸,要不然她会疯的。
开着车子,天色泛着一丝白色,不过还是很黑,路上没有什么车子,开了车以后她才想起来,她甚至连陆逸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又该去哪里找陆逸呢?
不死心地再次拨打了陆逸的号码,还是张思佳接的。
“你们现在在哪里?”
“你想要干嘛?来捉奸吗?”传来了张思佳有些嘲讽的笑声。
再次紧紧地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她忍着心里那一丝刺痛,继续说道:“张思佳,够了!我没有空陪你甩那些把戏。把电话给陆逸,我要跟他说话!”
“
他吗?恐怕现在不是很方便跟你讲电话!”
“你几个意思!”关晓晓忍住摔电话的冲动,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耐,她必须弄清楚一切。
“你说呢?关晓晓,有时候做人不要太贪心。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就够了。”张思佳有意无意地暗示着。
“你……你把电话给陆逸,我就可以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关晓晓忽略那些让她抓狂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预感,陆逸不会这么残忍地,他不会做这样伤害她的事情的。
“可是陆逸已经睡了,在我的身边睡得很沉了。你确定要吵醒他吗?”张思佳冷笑着。
最后关晓晓还是挂了电话,内心的防线仿佛已经被突破了一般,失落和落寞就像一阵风一样,拼命地往她那穿了一个窟窿的心灌进去。
拼命压抑着眼眶中一直涌动着的液体,她不能哭……不值得,为了这个男人,不值得。
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滑下,渐渐模糊了视线,头很痛,就像要爆炸了一般,就连前面的路也不清晰了,都变得模糊了。
陆逸,原来最后最残忍的人,并不是她,男人的心总是比女人更残忍的
……
就在下一刻,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天地,车子突然刹住了,关晓晓的脑袋磕在了方向盘上,血液顺着额头滴落……
不久,安静的空间中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凌晨。
……
陆逸的手机一直在响着,张思佳看了一眼已经入睡了的陆逸,最后还是把电话给挂掉了。
关晓晓,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么就不要怪我趁虚而入了。
看着时间渐渐流逝,张思佳知道只要等早上以后,晨曦的阳光照进来,或许她就不能离陆逸这么近了。
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她不会轻易放弃了。
陆逸的眉头突然蹙起,仿佛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一般。
梦中,关晓晓开着车子来找他,可是却是黑夜中行驶,她打着电话,就在两人即将碰面的时候。
关晓晓的车子就在他的眼前装上了另一辆横空出现的车子,天地间一片火红的光芒弥漫着,燃烧着,仿佛要把整个黑夜都给染红了。
他拼了命想要上前,可是脚却像是被灌了沉重的铅一般,怎么样也挪动不了,他张开口想要呼喊她的名字,可是却只有嘶哑得无法清晰辨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