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离婚吧
林鸾也没有打扰楚挽厢,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楚挽厢美如画一般的侧颜,都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由为楚挽厢的姿色倾倒,之前一直听说zr的老板娘性子泼辣刁钻,但是短短的相处,她才发现,谣言不过是空穴来风。
“我……”合上了最后一页,楚挽厢仍然沉浸在书里的氛围中,稍稍平复了心绪,拢了拢垂落在耳畔的发丝,她抬眸看向一脸急切的林鸾,笑得有些为难,“我很喜欢,但是……“
但是,她如今还披着总裁夫人和荣家媳妇的头衔。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她早已明白,如今的a城与三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楚家早就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她的身后再也没有楚家来撑腰。
虽然她扮弱小留在了荣家,可是豪门媳妇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荣家的脸面。
想要荣家的庇护就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可她又想要自己的事业,她不想跟母亲当年一样,因为没有自己的工作,于是便将全部的重心都放在自己和父亲的身上,以至于后来楚家出事,她精神失常之下失踪了。
“喜欢就尝试啊!相信我,这部电影一定可以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林鸾看着已经有些犹豫的楚挽厢,心里大喜,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
芒,一手抓住了楚挽厢纤细的手腕。
意想不到的收获?
楚挽厢上下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留下一道阴影,有些不太理解,看着林鸾,“什么意想不到?”
得了!
“当然意想不到啊,你想想,男人能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林鸾看着内心防线已经逐渐被自己瓦解的女人,嘴角咧得更大,“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她可是见多了豪门恩怨下的诡谲风云,别看现在楚挽厢风风光光,前段时间不还闹得不可开交要协议离婚么。
这件事在娱乐圈可不是秘密。
林鸾每句话都算是击中了楚挽厢的心口。
没错。
楚家虽然不在了,但是她楚挽厢还在,她不能重振父亲的公司,但是至少她能让自己活的更出彩。
不用再活在荣家的庇护之下,做经济独立、感情独立的新时代女性,相信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欣慰的。
楚挽厢杏眸流转,内心挣扎难以决断,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耳畔来回争夺,这完全是一个机会……
如果答应,荣升一定一定会不高兴。
但是如果机会溜走……
“挽厢,你难道想一直靠着荣少做笼中雀么?”
咯噔——
这一句话,直接打破了楚挽厢所有的踌躇
挣扎,她慢慢地抬起头,眼里透着坚定。
“好。”
——————
同一时间,得到消息荣升当即脸色发青,幽蓝色的眼眸都渡上一层灰白的阴暗。
说不清楚心里那闷闷的不快是为什么。
就像是——
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翼而飞一般。
楚挽厢若是要出演《昭华传》,势必会要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记得这部剧里头还有脱衣的戏码……
该死!
想到这里,荣升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窜扬的火苗,直接放下了工作,大步迈出了公司,开车奔驰回到了家。
“楚挽厢!”
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发出回响,显得格外瘆人。
让站在书房练字的楚挽厢一愣,自己刚和林鸾分开,荣升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楚挽厢倒是没有觉得要瞒着荣升演戏,不过这怒火少面对一会是一会,她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面对这个这个男人呢……
“……”
荣升刚刚进门,巡视了一圈没看到楚挽厢。
他踱步走到书房门口,便看到的自家不乖的小妻子,正站在书桌前,右手执笔,左手研墨,赫然一副书法老手的姿态。
浓郁的墨香环绕在书房里,提笔扣划间,显出大家闺秀的气度,不
由间,荣升心跳渐渐加速……
如今的楚挽厢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可作为丈夫他却没有半分喜悦,总觉得这样的楚挽厢很快就不能再属于他了。
这种感觉很糟心,糟心到让他有些想将她一辈子都藏在家里不让人觊觎,永远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你今天去见林鸾了?”强忍住想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站在门框边冷冷地看着那个无比闲适的女人。
果然,楚挽厢心里一顿,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来问。那天在摄影棚里,他的眼神就恨不得将她秒杀在当场。
荣升看着低头如小媳妇一般的女人,倾身向前,俊朗的轮廓因为愤怒而稍稍扭曲,咬牙道:“你要拍戏?”
好可怕……
楚挽厢虽然喜欢偶尔撩一下荣升,但此时面对他明显的低气压,她发觉自己没出息地脚都有些发软。
面对荣升的质问,她更是一个多余的字都蹦不出来,敛下眼皮,她如蚊子一般地哼哼出声:“我答应出演昭华公主。”
答应?
楚挽厢,你还真的是胆儿肥了。
荣升重重的哼了一口气,脸色如同活阎王。
半晌——
决绝的威胁就这么不由自主吐了出来。
“很好,那我们离婚吧。”
沉默
久久地沉默
楚挽
厢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过身来,抬眸,静静地看着荣升。
良久,就在荣升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张开嘴说出一个字:“好!”
可是心里却泛起苦涩,他这是有多不喜欢她呀。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就第二次严肃地提起了。
也罢,有得必有失,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要做他的笼中雀,那便断的干净些吧,可是为什么一颗心是那么的痛呢。
转过身,相撑起最后一分尊严,经过荣升的身边准备走出书房。
一个简单的的“好”字却让荣升犹如重击,喉咙处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让他根本就没法再畅快地呼吸。
她为什么能回答的那么干脆,说撇开就撇开,好像从来就不曾留恋过一般。
她为什么不能像在医院里那样,可怜兮兮地请求留下;为什么不能像那次当着梦梦的面那般,软软地凑近他耳朵边说着不想离开他的话。
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就放手,哪怕这离婚是由他主动提出,他也只是希望能吓吓她,让她不要想着出去抛头露面,安心地呆在他的身后受他保护。
“楚!挽!厢!”
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荣升一张脸阴沉的厉害。如果楚挽厢能仔细看,便会发现他双手紧握成拳,明显就是盛怒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