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圣京之玄灵长老
血涯谷外，临时摊铺街喧嚣如旧。蒋天明静静地看了看霍罡，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深邃。
“无妨无妨！家父自小教诲与我。” 蒋天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韵味，“他说宝物虽好，也需用得其实。若空有宝物无处使，便如废土一坨。”
此言一出，只见那宗服一方，当即有人叫喊。
“诶呦诶呦！师兄师兄！师弟我突然内急，先去方便一二，马上回来”
“什么？混蛋？你给我回来”
“诶呦！师兄，师弟我也内急”
围观众人，看到宗服一方，接二连三有人奔走，自然想到其中缘故。当即哄堂大笑，调侃言语不断。那笑声仿佛是一把把利剑，直刺宗服之人的自尊，让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单说蒋天明看几人走远，心气一横，当即撕碎手中真辨符。惊得众人无不瞪大双目，甚至有人呛痰重咳不断。
“哎呀！畜生啊！”
“这、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混蛋”
霍罡收敛神色，想了又想言道：“小？小兄弟，你这是何意？”
蒋天明哈哈一笑，再道：“此乃废纸一张，既非真符，留他何用？”
围观众人道：“废纸？那是假的。”
“我就说吗，怎会有人携带这种符箓。”
“这小子，这真该死，竟敢哄骗我等。”
蒋天明虽然甚感肉疼，痛失一张真辨符。但他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还是心头暗喜。毕竟相比漏财之后的风险来说，这一张符箓，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他的这点小手段，虽然骗过大多人。但还是有人，将他一眼看穿，暂且不表。
单说蒋沙二人，跟随霍罡等人，寻得一处僻静之地休整。闲聊间，互介名号，设上简宴，几杯美酒下肚，打开话匣，聊起种种传闻，以及所知趣事。
一晃，时间便来到当天夜里。蒋天明孤盘树荫之下，调吸入定滋养灵力。而沙柏在霍白灵的劝说下，托着一盘瓜果来到近前。
“天 喂？要不要吃颗果子？”
蒋天明散去功法，睁开双眼，心犯狐疑道：“怎、怎还未休息？”
沙柏自顾自的坐到一旁：“嗯，今天多亏你舍宝相助，否则白灵他们，定要吃个大亏。”
“哈哈！这算什么，区区一张废纸而已”
沙柏稍显沉默：“你为何骗我？嗯！霍大哥已对我说明，那是一张真符。”
蒋天明闻言神色一正，心头一紧，大感不妙，试着问道：“你？你此番不会恩将仇报吧？”
沙柏猛得站起身来，双目瞪的老大，久久不曾说出话来。这叫蒋天明心中警铃大作，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沙柏道：“我？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蒋天明看到沙柏眼中的微光，大感莫名其妙。
“这？这是说的哪里话，蒋某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恶意。”
“哗啦啦！”
沙柏丢下器皿，头也不回，便奔向一方的霍白灵，在投入对方怀抱。看得蒋天明一头雾水，想来想去，也未能看透其意，只好暂且作罢，继续滋养灵力。
殊不知恰在此时，血涯谷秘境深处，一座血雾蒙蒙的小岛上，看似古老雄伟的宫殿内。一座石椅之上，原本静态的石盒，竟在这时忽然打开，露出耀眼的红芒。这红芒不但照亮一片大殿，哪怕殿外的血雾，仿佛也受到他的影响，剧烈的翻涌起来。
那红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血雾在红芒的映照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蒋天明沉浸在灵力的滋养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而远在圣京的冯思赢，正巧赶上玄玉宗一位长老来府寻个亲传弟子。
冯思赢刚散去疗伤功法，便被一个丫鬟叫去客厅。她顶着月光来到客厅，渐渐放缓脚步。一眼扫过端坐主位的祖母杨秋灵，以及携同几个同辈姐妹，端坐站立右列的父母。
随后，便将目光看向端坐左列的一位陌生少妇。这少妇乌发微盘，肌肤赛雪，双目灵动锐利，身着乳白道袍，正是玄玉宗的长老玄灵。
“思赢见过祖母，见过爹爹娘亲。” 冯思赢微微欠身行礼。
杨秋灵道：“赢儿来的正好，祖母给你介绍，这位是来自玄玉宗的玄灵长老。”
冯思赢道：“思赢见过玄灵长老。”
玄冯二人对视一眼，那玄灵也不知看出什么，当即神色一愣，又缓声言道：“无需多礼。”
此情此景映入冯氏夫妇眼中，顿感摸不到头脑，互换个眼色，暂且不表。单说冯思赢，按礼退到一旁，与冯思源等姐妹站在一排。
冯天化小酌一口茶水道：“玄灵师侄，我冯家晚辈女子，皆已到齐。你可自行斟酌。”
玄灵道：“有劳冯师叔。”
她话音稍落，反手唤来一枚罗盘，又打上数道法诀，使其乳光渐显。“我这盘儿，是家师所赠，唤名玄盘。此番下山，正是依他之能，寻访个徒儿。不过此盘有一点不妥，望师伯莫要怪罪。”
冯天化道：“师侄莫要见外，但讲无妨。”
玄灵道：“嗯！需逐一精血润之，到时自见分晓。”
冯天化道：“嗯！济源摆在你等面前，你等可自行前去。”
冯家各房女子，等十几个姐妹，相互推搡一番。便由五房长女冯故锦，首先迎上前去，在将血水滴入罗盘。这血水滴入罗盘，犹如掉入锅底的水珠，沿着罗盘转了又转，最终停在坎卦方位。血水落定，冯故锦见玄灵并无反应，只好败行，返回原处。
然后众姐妹一一上前，其结果，除了卦字有所变化之外，始终不见玄灵表态。这叫在场众人，纷纷露出疑惑之色。但碍于玄灵的身份，也无人问她什么。使得整个氛围，莫名变得寂静紧张起来。
毕竟若能以此拜入玄玉宗，可省去颇多弯路，甚至风险，谁又能不心动。
直到冯思赢的血水，落在乾卦方位。原本微缩的乳光，赫然光华大放，才打破这种氛围。
“好！”
“思赢姐？你被选中了。”
“恭喜思赢姐？”
“思赢姐好福气。”
冯思赢闻言，面露一喜，但还不等说些什么。又见神色严肃的玄灵说道：“尔先退下。”
玄灵此言一出，不但冯思赢面露疑色，众人突显惊诧。哪怕是冯家的定海神针杨秋灵，也微微蹙起眉来。因他们谁也不知，一脸严肃的玄灵，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冯家十几个姐妹，逐一测过血水，便轮到最后一女冯思源。她缓步微移来到近前，按规滴上血水，只听咚的一声。
原本应当转动的血珠，竟犹如跳蚤一般，原地蹦跳起来。使得乳光亮度，轻微升上少许，又跳到下一卦位，乳光再次提升亮度。
直到血珠几乎跳过一圈，光亮与冯思赢几乎相当，才彻底安稳下来。但区别在于，这滴血珠，并非落在乾卦位，而是落在坤卦位。
“这？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心中疑惑。“难道玄灵长老，欲要收下两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