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那么在意他?
盛眠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阻止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做过检查了,就是老毛病。”
她倒不是怕胃癌的事情被陆霆枭知道。
只是实在不想再做一次检查了。
过程实在太煎熬了。
陆霆枭的视线在盛眠略微苍白的脸上逡巡,见她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才将人松开。
“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宋雨柔见陆霆枭注意力一直在盛眠身上,都没多看她一眼,顿时心中气闷。
她拉住陆霆枭的衣袖,开口道:“霆枭哥,不用这么麻烦,铭洲哥已经陪她做过检查了。”
“说起来,铭洲哥对盛眠还真是温柔又贴心,应该是对她有意思。”
陆霆枭目光紧紧盯着盛眠,语气里含着冷意:“你让沈铭洲陪你做检查?”
盛眠觉得他这个问题真是好笑:“我不找沈医生,难道找你?你忙着陪宋小姐,就算我找你,你能抽出时间?”
陆霆枭一噎,“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去麻烦铭洲。”
一想到盛眠出了事第一时间找的不是他,而是沈铭洲,他心底就莫名有些不爽。
宋雨柔看出陆霆枭的不悦,心中顿时暗喜,准备继续添一把火。
“对了,盛秘书还说想赶紧摆脱你,但你不肯放她走,正愁该怎么办呢。霆枭哥,你怎么能让盛秘书这么为难呢,不如就随了她心意吧。”
陆霆枭听完,脸色直接黑如锅底,他冷笑:“原来盛秘书这么想摆脱我?”
盛眠:“……”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她似笑非笑地睨了宋雨柔一眼:“几天不见,宋小姐煮茶的本事又高了不少呢,真是长见识了。”
宋雨柔笑容一僵。
盛眠这是在说她茶言茶语吗?
真是可恶!
宋雨柔委屈道:“盛秘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盛眠还真没法说不对。
因为这句话的确是出自她的口中。
“那句话是我说的没错,不过宋小姐敢把你前面那句话也重复一遍吗?”
宋雨柔心底猛地“咯噔”一声,脸色都变了。
要是让陆霆枭知道,她私底下骂盛眠勾引男人,还警告她赶紧离开他,肯定会生气的。
毕竟……联姻是假的,替身的事也是她故意编造出来的。
盛眠见她咬着唇不敢说话了,冷嗤一声,转身离开了。
陆霆枭紧紧盯着盛眠离去的背影,双眸漆黑幽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宋雨柔心里一紧,委屈地看向陆霆枭。
“霆枭哥,你别听盛眠乱说。”
陆霆枭冷冷瞥她一眼,道:“好了,先去检查吧,差不多该到你了。”
宋雨柔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心里对盛眠的嫉恨又深了几分。
……
盛眠先去了趟洗手间,洗完手从里面出来,就见陆霆枭正斜靠在墙壁上等人。
他眼底神色晦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见盛眠出来,立刻喊了声:“盛眠。”
盛眠走到他面前,诧异挑眉:“陆总怎么在这?等人?”
陆霆枭点头。
“嗯,等你。”
盛眠微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
“宋小姐不是在检查吗?这种时候,你不去陪自己的心尖宠,跑来找我做什么?”
陆霆枭听到“心尖宠”这三个字,额角的青筋跳了几下。
“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句,沈铭洲心里早就有人了,你没有机会。”
“沈医生心里有人了?”
盛眠眼底闪过惊讶,有点不敢置信。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沈医生那样的高岭之花,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心动。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陆霆枭还以为她在为这件事难过。
胸腔里顿时涌出一阵躁意,陆霆枭咬牙,拉着盛眠的手腕,将她反手抵在了墙壁上。
“盛眠,你就这么在意他?”
“这么快就已经想好找下家了?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盛眠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生气地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和沈医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陆霆枭冷笑:“最好不是。”
盛眠被他气得不轻,“陆霆枭,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宋雨柔说什么你都信?”
“既然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水性杨花,只会勾引男人,你又何必跑来问我呢?”
陆霆枭脸色微沉,“我没这样想。”
他只是……看到盛眠跟沈铭洲在一起,心里就莫名发堵。
他受不了盛眠眼里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谁都不行!
这种莫名生出来的情绪,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盛眠望向陆霆枭的眼底满是嘲弄:“你没这样想?可你每句话、每个眼神都透露着这个意思。陆霆枭,你太过分了。”
无形的软刀子最伤人。
陆霆枭每一句质问,都狠狠踩在了她心上。
她一把将陆霆枭推开,将凌乱的衣裙整理了下,转身离开。
只给陆霆枭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
陆霆枭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
盛眠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暗骂:“陆霆枭,我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盛眠回到公司,刚准备进去,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
一道尖锐刺耳的咒骂声在耳边响起,“死丫头,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想造反啊!”
盛眠转过身,就见她母亲吴佩兰正愤怒瞪着她。
看到那张脸,盛眠呼吸滞了滞,冷漠甩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吴佩兰冷笑:“你还好意思说!这都多久了,为什么还不给家里打钱?”
盛眠揉了揉被攥红的手腕,面色冷淡道:“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们转钱了,别再来找我。”
吴佩兰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目光阴狠地指着盛眠:“好啊,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和你爸了?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狼……”
她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
那阴狠又厌恶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亲生女儿,倒像是在看欠债的仇家。
盛眠似乎早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淡淡道:“我这些年给你们的已经够多了,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还想怎么样?而且我已经没钱了。”
她这些年工作赚的钱,几乎都打给家里了。
自己只留了一小部分。
最近去医院检查,还有胃癌的特效药,都花了不少钱。
她从麓山别墅搬出来,又租了套公寓。
手头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吴佩兰没要到钱,不肯就这样罢休,厉声道:“你没有,不会去找陆霆枭要?他可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不可能这点钱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