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星际恋综文里的炮灰25
第433章 星际恋综文里的炮灰25
第433章 星际恋综文里的炮灰25
智能助理列出来的作品,此时就明晃晃地挂在直播间上边。
两首诗一上一下地对比着,竟然连标点符号都分毫不差,让人想说记错了都不行。
【怎么回事啊!安然是图省事,背了现成的诗吗?】
粉丝刚焦急猜测,就听谢森问陆安然:“这是你当场原创的吗?”
“是的!”陆安然回答得铿锵有力,没有半点迟疑,底气十足地站在谢森面前。
谢森盯着他这份“作品”看了两秒,“那你造诣不低,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能作出这样的作品,连我都要反复品味几遍,才能读懂。”
得到这样的夸赞,陆安然半点没觉得不对劲,兴奋得脸蛋微红,“谢伯伯您过奖了,我是这两天恰好状态好,有灵感!”
【什么东西啊!陆安然在说什么?他原创的?】
【他原创的,那我们看见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弹幕一条条刷得飞快,谢森和陆安然一问一答,在直播间掀起轩然大波。
然而陆安然半点不知情,甚至还得意又挑衅地望向谢遥臣,故意问他:“谢遥臣,你怎么不写?谢伯伯是很欣赏这方面的人才的,他难得出现在这里,你既然有才华,怎么不表现表现呢!”
谢遥臣摆手,微笑,一副谦逊的样子:“不了,我哪有什么才华,还是看你表现吧。”
这时谢森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既然你状态好,那我再考你一回,这回写写雪吧。”
陆安然做出思考的样子,很快就说:“有了!”
他写的时候,谢遥臣凭借良好的视力瞄了一眼,看到了那句许多人耳熟能详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出自唐代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整首诗略有点长,陆安然显然没完全背下来,于是只写了前面两句。
“谢伯伯,我好了!”陆安然自信地将纸张递上。
谢森接过,看了眼,沉默。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着智能助理列出来的完整的整首诗,也沉默。
陆安然忽然看到,谢遥臣在笑。
他顿时问道:“谢遥臣,你是有什么建议吗?”
谢遥臣笑了下,“建议没有,只是有两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看你写‘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写的是什么地方?”
陆安然顿时有种优越感,不假思索地说:“这里‘胡’指的是塞外,说的是几千年前的一个地方。”
谢遥臣神色顿时微妙,“几千年前?我看你写得煞有介事,跟亲眼见过似的,又是风吹草折,又是八月飞雪,原来只是臆想的?”
陆安然愣了一下,不敢多说,连忙糊弄道:“文学创作,多点想象有什么关系!”
“哦。”谢遥臣点头,继续问:“那你前面那首,‘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这首其实不太切题,陆安然估计是暂时想不起其他的,见这里面有个“花”,就拿来用了。
“岐王是谁?崔九是谁?江南在哪?”
陆安然被问得傻住了。
谢遥臣姿态那样漫不经心,要笑不笑的样子,让他脊背阵阵发凉。
“你——”他慌乱,有些恼怒地说:“谢遥臣你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作假吗?我当着大家的面写出来的,难道还能请枪手?”
“我的诗是根据自己的经历来写的,有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我懒得在这里一一解释!”
“你别自己没本事,就质疑别人也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不等谢遥臣出声,立即扭头问:“谢伯伯,我写得怎么样?”
谢森说:“写得怎么样,不如问问观众。”
导演立即将弹幕放了出来。
陆安然满心期待地一扭头——
【自身经历?陆安然改名叫杜甫了?】
【岐王是谁我知道啊,唐玄宗李隆基他弟,他叫啥来着,等等我回去瞅瞅。】
【崔九我也知道啊,他叫崔涤,具体的还有啥啥来着,等等我也回去瞅瞅。】
中间夹杂陆安然粉丝的发疯——
【我瞎了眼了!我脑子被狗吃了!我怎么会粉你啊陆安然!!】
【我脏了!我在我们垃圾星要一辈子抬不起头了,我竟然当过陆安然的粉丝!!】
001混在其中,带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家人们!快来看啊,我在博物馆放出的内容里找到了陆安然之前“原创”的诗——!!】
总之弹幕乱成一团,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拍摄现场,一片死寂。
“怎、怎么回事?!”祁邵率先出声,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
谢森开口解释:“今天早上,谢遥臣先生大公无私,给帝国博物馆捐赠了一批十分珍贵的古诗。现在,出了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安然啊,你原创的作品,怎么和小臣捐赠的内容一模一样?”
陆安然僵在原地,脑子早已经一片空白。
“谢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祁邵难以置信地问。
其他人也惊诧不已。
而弹幕,在听到谢森说那些东西是谢遥臣捐赠的时候,就陷入了又一轮疯狂。
【谢遥臣!!天哪,不敢想象他这半年受了多少委屈!】
【同样是手里有古籍,谢遥臣当初打的名号是分享,陆安然说是自己原创,谢遥臣现在大公无私捐献给博物馆,陆安然还是当成自己的,还试图以此来打压别人!】
“安然!”祁邵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一把抓住陆安然胳膊,“你告诉我,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对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陆安然被他摇晃,终于回神,他看见谢森洞察一切的失望的目光,看见谢遥臣哪怕是坐着也显得居高临下的眼神,看见阿瑞斯淡漠厌恶的视线,还有现场其他人,那难以置信的、鄙夷的、嘲弄的神情——
只觉得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