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伍扬来到
一个身中数箭的暗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季莹莹,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不!——”
季莹莹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兄弟,双目欲裂,心中悲痛欲绝。
“狗娘养的突厥蛮子,爷爷来也!”
震耳欲聋的吼声自峡谷入口传来,声浪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震塌。
只见伍扬手持两柄开山斧,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般冲入战场,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被砍翻在地,血肉横飞。
在他身后,清风寨的弟兄们个个杀气腾腾,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
“伍扬?你怎么来了?”
季莹莹惊喜交加,他之前放出信鸽,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宋无忧真会派人来救他们。
“统领,皇上收到您的信,担心您有危险,特意命我等前来支援!”
伍扬哈哈大笑,手中开山斧舞得虎虎生风,将围攻季莹莹的几名突厥士兵逼退。
“皇上……”
季莹莹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宋无忧对他并非完全不在意,至少,他还顾念着这份君臣之情。
“别他娘的废话了,先杀光这些突厥狗再说!”
伍扬粗声粗气地吼道,他最看不惯这种生死关头还婆婆妈妈的场面。
巴图尔眼见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被伍扬的到来彻底打乱,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宋无忧,竟然坏我好事!”
他怒吼一声,对着身边的亲兵下令道。
“给我杀!一个不留!”
突厥士兵得到命令,如同潮水般涌向伍扬等人,一时间,峡谷内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宛如人间炼狱。
伍扬虽然勇猛过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清风寨的弟兄们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毕竟人数有限,在突厥士兵的疯狂围攻下,也开始出现伤亡。
“妈的,这帮突厥狗还真难缠!”
伍扬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啐了一口,心中暗骂。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一块巨石,顿时计上心头。
“兄弟们,跟我来!”
他大吼一声,朝着那块巨石跑去。
突厥士兵不明所以,纷纷追赶上去。
伍扬跑到巨石旁,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对着追来的突厥士兵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给老子下去吧!”
他怒吼一声,双臂用力,竟然将那块重达数千斤的巨石推了下去。
巨石滚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将峡谷下方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追赶伍扬的数十名突厥士兵躲闪不及,被巨石砸中,瞬间变成了一堆肉泥。
“哈哈哈,爽!”
伍扬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
“狗杂种,你找死!”
巴图尔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抽出弯刀,纵马朝着伍扬杀来。
伍扬见状,不慌不忙,将手中两柄开山斧舞得密不透风,将巴图尔的攻击尽数挡下。
“就凭你也想杀我?老子可是清风寨第一高手!”
伍扬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开山斧猛然发力,将巴图尔的弯刀震开。
巴图尔猝不及防,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弯刀险些脱手而出。
他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看似粗鲁的家伙,竟然有如此实力。
“去死吧!”
伍扬抓住机会,一记横扫千军,朝着巴图尔的腰间砍去。
巴图尔惊恐万分,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一声闷响,鲜血飞溅。
“啊——”
巴图尔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肠子流了一地。
“勇士!”
“保护勇士!”
突厥士兵见状,顿时乱作一团。
“杀啊!”
伍扬等人趁机发动反攻,将突厥士兵杀得节节败退。
巴图尔一死,剩下的突厥士兵顿时成了没头的苍蝇,一个个屁滚尿流,扔下兵器,没命地往峡谷外逃窜。
“奶奶的,想跑?爷爷送你们上西天!”
伍扬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提着两柄开山斧就追了上去。
清风寨的弟兄们也个个杀红了眼,像一群下山猛虎,追着残兵败将猛砍猛杀,一时间,峡谷内哀嚎声震天,血流成河。
直到再无一个活着的突厥人,伍扬才下令收兵。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污,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一战,清风寨的弟兄们几乎损失了一半,剩下的也大多带伤。
“他娘的,这帮突厥狗,真他娘的狠!”
伍扬一拳砸在巨石上,巨石纹丝不动,他的手却震得生疼。
“伍扬……”
季莹莹的声音虚弱地传来,伍扬连忙转头,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季统领,你怎么样?”
伍扬慌忙奔过去,将他扶住。
“我没事……”
季莹莹摇摇头,嘴角却溢出一丝鲜血。
“咳咳……皇上他……”
“皇上他怎么了?”
伍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皇上出了什么事?
“皇上他……他派人来了……”
季莹莹断断续续地说道。
“说……说担心我们……”
“皇上他……还记得我们……”
“水……”
季莹莹虚弱地呻吟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季统领!季统领!”
伍扬大惊失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只是非常微弱。
他心急如焚,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去找大夫?
“伍当家的,别担心,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一直没说话的鄯善达突然开口说道。
“去哪?”
伍扬一愣。
“去我的寝宫,那里有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季统领的伤。”
鄯善达说道。
伍扬有些犹豫,这鄯善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把他带回王宫,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怎么?伍当家的信不过我?”
鄯善达看出了他的顾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少废话,老子现在没工夫跟你废话!”
伍扬粗暴地打断他,一把将季莹莹抱起来。
“带路!”
鄯善达也不恼,笑眯眯地在前面带的路。
鄯善达的寝宫比伍扬想象中简陋许多,甚至不如清风寨他那间木屋宽敞。
只是装饰用的金银珠宝倒是不少,晃得他眼睛生疼。
他将季莹莹扔到铺着厚厚毛皮的床榻上,活像扔了一袋快要散架的骨头。
“你轻点!他娘的,粗手粗脚的,想摔死他啊!”
鄯善达尖着嗓子叫唤,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