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为什么这次证据确凿你不认罪?
中年女人很是关切地叮嘱,想了想又连忙说,“叫我文嫂就行。”
生怕顾若夕不明白,“我姓文,不过我男人也姓御。大户人家就是毛病多,非要本家的人才能住进来,我看啊就是我长得不如你好看,你这姓顾的现在不也住进来了?”
顾若夕目光再次看四周,心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竟然被送到了御家的大宅里,他不是亲自将她送进监狱准备和她断绝关系吗,怎么她到觉得她和御家越发的纠缠不清了呢。
而且文嫂的话也让她很难平静。
多么好笑,曾经她站在雪天里差点冻死都没能踏进一步的地方,竟然肯会容忍她堂而皇之地躺在这间看起来像是主人才会住的房间里,御斯年到底要做什么?
让她帮佣赎罪?以身抵债?
顾若夕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释,总不至于是在暗示她要将她娶进门吧?
“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养病,你才小产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赶紧将药喝了躺下休息,我一会儿再去杀之老母鸡给你补补!”
面对文嫂的关心,顾若夕不好意思推拒,看着被端到她眼前发黑的汤药,深吸了一口气便将唇凑了上去。
一口两口三口
顾若夕也没数清楚一共分了几口才将药喝进去,中间连换气都不敢,生怕氧气会让她舌尖的神经变得敏感,万一将汤药吐出来就糟了。
一整晚的汤药只剩下了一小口。
“怎么还剩了啊,再来一口全喝了,不能浪费。”
顾若夕满嘴的苦涩,强忍着没吐出来已经是极限,哪里还能再喝,“文嫂,我实在喝不下了,就差一口。”
“算了算了,”文嫂嘟囔了一句,也不勉强,然后当着顾若夕的面直接将药碗送到了自己嘴边,在顾若夕讶异的目光下直接将剩下的一口汤药喝了下去。
“文嫂,这是药啊!”
她话还没说完,文嫂已经喝完了。
顾若夕,“”
文嫂放下药碗又放在了托盘上,“我亲自熬的我能不知道是药?苦什么苦,就是娇气!”
“”
“是药,但是是大补的药,里面可是下了不少好东西,人参都是从老爷子私藏的上百年的真家伙,我喝这一小口估计也得值几千块钱了!”
顾若夕错愕地看向已经喝光的汤药碗,思路被文嫂带跑,脑子里不断地计算着刚刚她
一共喝了几口,会值多少钱。
中药她确实懂得太少太少。那么苦的东西,竟然有人花上千上万的钱买来当宝贝喝。
“大少爷,你来啦?”
顾若夕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目光顷刻间就撞进了男人幽深的眼眸。
御斯年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商务西装,上衣微敞,马甲上精致暗纹深色水晶纽扣整齐地排列着,在灯光下发出微弱的光,低调的奢华,恰到好处地凸显着它们的主人的尊贵和严谨。
颀长的身影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
除了被警察带走时匆匆见过他一次,她已经很多天没又好好地看过御斯年。
男人的冷硬的脸上依然淡漠,目光深邃得像是落满了星河,迷人,却也太过清冷。
他看着她,情绪好像没有丝毫的起伏,只是削薄的唇紧抿着,彰显着他微漾的不悦。
文嫂看到御斯年走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大少爷,你再去找个医生过来给顾小姐看看,好像脑子是有点烧坏了,人呆呆傻傻的。”
御斯年在文嫂的建议下,看了看顾若夕,点点头,“让何戬去医院研究室将白夜再抓过来。”
顾若夕沉默了。
文嫂连忙往外走,
可是出门前还不忘嘀咕,“楼下不是有个容医生么,还要费劲去外面请,你们年轻人就是爱折腾。”
顾若夕听到容锦泽在楼下,想说什么,但是对视上御斯年突然下沉的脸色,到底是将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房间里就剩下了御斯年和顾若夕两个人。
御斯年站在顾若夕的床前,低眸看着面前已经不敢对视他偏头回避的小女人。
“你又昏睡了两天。”
她瘦了不少,脸色依然很差,清宫手术之后将近一周的进补,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因为持续两天的高烧而变得苍白。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暗房里没开暖气也不救助,真准备死在里面落个畏罪自杀的名头再登一次热搜?”
顾若夕抓着被角的手攥紧,男人的嗓音太冷,她丝毫听不出关心,和她初醒时心里的幻想完全不同,“你不死都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不用你管。”
“我倒是想不管你。”
小女人的样子戳痛了御斯年的神经,也让他原本平淡的眸光变得郁气弥漫。
天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风险才亲自将她从里面带出来。
逼着容锦泽重新开了医学证明不说,整个西
城的交通瘫痪,救护车开不进去,他又在暴风雪的天气里违规开着直升机才将她接出来,还不得不时时刻刻防范着御辰和其他人再对她下手,不惜一切地将她从庄园接到御家的祖宅!
结果她一点都不领情,还敢给他犯倔!
“看着我。”御斯年越想越窝火,眸色也越发的冷清,抬手捏住顾若夕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
手指下的脸毫无血色,原本的就不胖的脸颊越发清瘦,小女人的眼睛里也弥漫着水色,可她却死死地咬住唇瓣,逼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受不了她哭,因为她在外人的面前总是逼着自己坚强,那样自信果敢的她一哭起来就让他心都跟着揪紧。
可直到此刻,御斯年才发现他更受不了她明明想哭却给他忍着!
“既然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活着?那么喜欢认罪,为什么这次证据确凿你不认?”
顾若夕呆呆地看着御斯年,瞪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以你的智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一旦你承认谋杀我的母亲,就彻底落实了你恨我恨到要下毒杀人的罪责,不是更容易让警方相信金水山的投毒事件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