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委屈
宋年年是跟陆墨珩提过自己要去陆氏工作的念头的,只是当时她是用半开玩笑的性质说出这样的话,再加上她的确不是真心想要出门去工作,因此,被陆墨珩调侃了几句之后,这事就做罢了。
可是现在,师浣儿摆明了是要向她宣战,既然如此,她能承受对方每天上班的时候往她老公办公室里跑,下班千方百计蹭她老公的车,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让她丢了工作?
宋年年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去出人头地,可前提是,她必须得到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可现在,师浣儿是打算将她按在地上摩擦!
这可不能忍!
开车回家的路上,宋年年琢磨了一阵,绕了远路,去自己喜欢的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奶油蛋糕。
这奶油蛋糕看起来很精致,就像是一个艺术品一般,据店员介绍,这蛋糕的口感也很顺滑。宋年年看着这蛋糕,忍不住吞口水,但还是向店员要了蜡烛,付了钱,想着回家与陆墨珩一起分享美味。
陆墨珩的口味,宋年年是有了大致了解的。
他只吃主食,对各种零食没有任何兴趣,至少甜品,他是能不碰就不碰
的。带着这个蛋糕回家,主要也是为了营造一些气氛,和他好好谈一谈她准备进陆氏工作的事情。
吃晚餐的时候,宋年年什么都没有说,珍姨站在边上,给他们介绍了这顿晚饭的营养搭配之后,就直接回屋了。这段时间,珍姨一直都在适应着先生和太太的需求,自从发觉陆墨珩和宋年年的感情越来越好之后,她就很少在这小俩口腻歪的时候出现。
一般来说,小俩口新婚,肯定是想要多争取一些共同相处的空间,尤其是先生还这么忙,太太肯定很想念他!
珍姨有眼力见,直接就进屋去了,打算等听到楼下吃完饭的动静时再下来收拾,然而她没想到,即便自己躲起来了,宋年年还是没有说话。
宋年年今天的话特别少,那是因为她在思考,思考着应该如何向陆墨珩开这个口。其实,她想要进陆氏工作,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以陆墨珩的能力,只要将她安插到设计部,她就能游刃有余。现在,她沉默着,而陆墨珩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
“今天去找浣儿了?”陆墨珩慢悠悠地开口,一副了然的神色。
宋年年皱
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陆墨珩是怎么知道的?他笑了笑,“以浣儿的性格,不管遇到了什么自认为不公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我哭诉。”
上一回,师浣儿故意落水,想要设计陷害宋年年,这样的所作所为,令陆墨珩感到不满。他对这小丫头的小心思不太了解,也懒得了解,只是这小丫头这样做,未免不太厚道。陆墨珩在心底拉开了与师浣儿之间的距离,即便是在男女感情方面再迟钝都好,他不可能不知道师浣儿想的是什么。
她在想些什么,很简单,将宋年年从陆墨珩身边的位置推开,而后趁虚而入。
“你们兄妹俩的感情还真好,比亲兄妹还要好。”宋年年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了一声,语气懒洋洋的,还特地在“兄妹”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她的确是在嘲讽他们。
师浣儿和陆墨珩的感情再好,到底也不是亲兄妹,既然如此,他们又为什么走得这么近?宋年年承认自己心里有些酸溜溜的,而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如此喜怒不形于色,因为,在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暗暗抱怨时,他一把将她抱到
了自己的身上。
他坐在餐桌边,如此狭窄的空间,在她坐在他的腿上之后,两个人的呼吸变得很近,宋年年还是没有消气,睨他一眼,不甘示弱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墨珩笑了,“她是经常打电话过来,但我基本上没有接,今天是因为开车的路上她换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来,我没留意,接下来之后,她就开始不停说话了。”
一直以来,陆墨珩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这样的随心所欲并不代表他有多任性,相反,他只是对自己的人生运筹帷幄,因此,他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解释。没有必要解释,也懒得解释。
然而现在,面对宋年年,他开始缓缓解释自己与师浣儿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对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去国外的时候,我也不会想起她,仅此而已。”
陆墨珩是坦坦荡荡的,在男女关系方面,他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小时候家里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他从一个天真的男孩逐渐学会独当一面,这么些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感
情,又怎么可能会与师浣儿发展出什么来?
换句话说,如果真有所发展,那就根本没宋年年什么事。这些道理,宋年年都懂,可这会儿听见陆墨珩亲口说出来,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就不能说得温柔一点,说得缠绵一点?非要这么冷冰冰的吗?宋年年“哼”了一声,“你对她没感情,不代表她对你也没感情。现在人家都直接来找我示威了,做老公的,如果连老婆都保护不了,那就枉为人夫!”
陆墨珩忍不住笑了。
这几次,宋年年与师浣儿之间的交锋,他可是都看得明明白白。每一次都不需要等到他出手,宋年年自己就将一切给了结了,都这样了,还轮得着他来保护她?
陆墨珩笑着摇摇头,可看宋年年一脸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硬是被她酝酿出些许雾气来,只好无奈地说道,“好,我来保护你。”
宋年年这才点头,委屈兮兮的,还不忘提要求,“听说师浣儿要去你公司上班了,我也要去,职位不用高,只要给我一个工作就好。总不至于情敌在我老公的公司工作,我却一声都不能吭,在家里望着天花板流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