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狐偷功失败
次日,仍是按时登顶沐浴练功,二人进展神速,很快就觉得丹田内有气团凝聚,浑身充满力气。
太乙真人道:“你俩天赋异禀,进展神速,灵根不好的炼上月余,半年都不能入门的很多,你二人两日便有气感,很是不错,可以按照为师说的,将灵气外放。”
敖丁敖戊按师父所说,引气入手,一拳打出,前方丈余的石头,应声碎裂。
太乙真人道“不错,不错。”
敖丁敖戊感到惊奇,只两日,自己就有这般力道,也很满意。
太乙真人又道:“你们可知道为师为什么不让你们在洞内药浴练功,而是来这峰顶?”
敖丁道:“这里日出早,灵气充足。”
敖戊道:“可以吸收太阳之精,紫气东来,溶于自然之力,更有利于肉体强度。”
太乙真人看了敖戊一眼,道:“不错,悟性很高,这是其一,其二,这里每日清晨,都有云雾,慢慢流雾中,水气里沾染山中各种奇花异草的灵粉,可使你们更好的吸收自然之力,抵御邪毒,再配上这些灵药,七日后可百毒不侵,另外,为师教你们再炼一门静心神功,可洗去你们的凡尘乱心,你俩虽是龙子,可仍有,贪,暴,怨,恨,等之心。其三,我阐教,最忌杀戮之心,自你们的师叔姜子牙封神之后,天下平定,红尘杀厄已过,诸神各归其位,广修善缘,所以,你二人日后也要多行善事,不可为恶,其四,仙有仙规,佛有佛法,你们要谨遵门规,团结互助,不可再义气用事。”
敖丁敖戊,虽是五岁孩童,可毕竟是神龙转世,天生聪慧,将师父之言,一一记下,齐声应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第七日,仍是早早登顶练功,日出之时,敖丁正在吸纳灵气,忽觉腹内封印的阳果突然跳动,一股灵气喷吐而出,浑身燥热,丹田内躁动不安,灵气乱窜,无法压制,周身变得通红,并有红光发出,“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太乙真人见了,大惊失色,以为敖丁炼差了功法,走火入魔,忙收了浴桶,内视查看,这一看,更是惊疑,敖丁腹内有一团红色光芒,包裹着一物,那光却无法看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丝丝阳气从里面渗出,而敖丁体内,纯阳之气爆满,阴气几乎断绝。
太乙真人不顾多想,忙将手掌抵在敖丁后背,渡过一丝阴气,见敖丁好转一些,又运用自身灵气在敖丁体内游走一个周天,为敖丁疗伤。
完毕,敖丁周身红光淡去,也不再发红。
太乙真人忙问道“感觉如何?”
敖丁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多了,无有大碍,多谢师父救命,徒儿以为会爆体而亡。”
太乙真人道:“为师内视,见你腹中有一光团,包裹着一物,就是这东西,散发灵气,可灵气却是纯阳之气,徒儿以前可吃过什么东西,还是你父王放在你腹中的宝物?”
敖丁知道师父说的是八卦阳果,但父王再三交代,此事关乎身家性命,不可对任何人讲,包括太乙真人,所以此时敖丁只得撒谎道:“徒儿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父王更不曾将宝物放在腹中。”
太乙真人听了,心中暗道:“这东西显然是灵宝,被封印在体内,难道是如来座下的游龙下界投胎时自带灵宝傍身,不太可能。”
“亦或是什么灵物寄居在体内?”想不明白,只得道:“今日就到这,你就不必再沐浴练功了,休息片刻,可坐下炼功。”
看了看桶内心绪不宁的敖戊,道:“戊儿,你不要分心,坚持把今天的药浴泡完”。
敖戊也被四哥的变化吓得魂飞天外,只是没有师父吩咐,不敢出桶,见敖丁好转,只得接着炼功。
各位看官,敖丁体内八卦阳果,已被邋遢道士封印,为何还会有灵气渗出?原来,太乙真人所配药浴用的灵草,多半为阳性,每天早上日出,吸收的也多为阳气,而炼的功法,也是刚猛,偏于阳功,六七日下来,体内便阳盛阴衰,药力渗透身体,侵蚀了体内八卦阳果,虽有灵光包裹,迷阵保护,阳果对于外界进入体内的阳罡之气,很是排斥,故喷吐灵气,使得敖丁发病,当太乙真人用阴气滋养敖丁身体后,这灵果才停止释放灵气,平静下来,退回封印阵法中。
太乙真人看不透敖丁腹内封印的是何物,很是疑惑,想了半天,也解不开,再用灵眼透视,一层迷雾,无法看透,暗道:“是不是有高人将灵胎一类的东西封印在腹中,他日占据敖丁身体,夺舍重生。”想想又不太可能,只得作罢。
最后一日,太乙真人给敖丁服下两粒增阴丹,增加体内阴气,才让他完成最后一次药浴。
而敖戊一切正常,两个徒弟顺利完成药浴修炼,成果斐然,出奇的好,敖丁也没再发病。
学会了收放灵气,气聚丹田,太乙真人决定先教会两人腾云之术,和千日晨阳功。这腾云绝技,乃是盘膝而坐,静心闭目,默念四十九字真言咒语,脚下升起祥云,人便能腾空而起,御风驾云而行,在云端行走,可日行万里,但需要一些灵气支撑。
而千日晨阳功,则是每日黎明起床,到这沐浴的峰顶,打坐呼吸吐纳,吸取日出之精华,不论冬夏寒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可间断,炼满一千天。而炼功时,意念专注,不可分神,否则也容易走火入魔,功法一旦炼成,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发起攻击,更是力量强大。并且只有炼好此功法,才可练习行云布雨,化生万物的功法,一句话,晨阳功是基础功法,必须去学。
为了防止敖丁再度阴阳失衡,太乙真人又教二人在十五月圆之夜吸取月华之阴的法门,学会后,敖丁每月十五吸收月亮之精华,保持体内阴阳平衡,敖戊身体正常,不必炼习。
敖丁敖戊尊照师父教诲,每日刻苦炼功,风雨无阻,转眼间三年时间已过,这日炼到九百九十日,再有十日,就功法大成。
且言这日,二人仍旧早早起来,腾云驾雾来到峰顶,盘膝而坐,开始炼功,当然,二人自从学会腾云绝技,太乙真人就不再跟随,由他二人每日自己登顶练功。
二人正炼的专心,忽的离二人百丈有余的另一处崖顶,出现一个红色火球,上下跳动,发出阵阵红光,因为有光,二人才得以看见,不敢分神,闭目吸气,加紧炼功。
但和往日不同的是,灵气吸入口内,罡气很难入体,似有什么东西往外拉扯,如同有人争夺罡气,发力的方向正是火球跳动之地,古怪的很。
二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假意不见,然后运功,各自轻轻打出一掌,两道柔风,同时发出,向那火球飘去,但见黑白两道气劲混合交错,如同一条水龙,飞向火球。
两道气劲,飘到近前,合二为一,力量速度增加百倍,“砰”的一声,飘起的火球被击中,火光顿时消失。
二人使用的功法名唤绵阴掌,为水系法术,打出时,为一阴一阳两道气劲,看着绵软无力,遇到目标,立刻合二为一,速度力量暴增。二人见火球被击中,哑然一笑,重新吸气炼功,这次,夺气之力果然消失,罡气很快入体。
书中暗表,这火球乃是一只五百年道法的金狐的内丹,这金狐来自昆仑山,修炼了四百多年,道法自然不浅,已能变化人形,因昆仑山为阐教掌管之地,阐教弟子,以前均是人道修行成神,很少有畜类弟子,当时正值武王伐纣,商周战乱,这金狐自知道法尚浅,为保自身,一不投阐教,助周伐商,二不降截教,扶商阻周,一心炼道修仙,便离开昆仑山,隐居在乾元山修行,为躲避五百年的雷劫,选中了翠云峰的一处洞府,每日修炼,不敢懈怠,一晃间来乾元山快五十年了,再有十几日,灵丹炼成,便迎接五百年的雷劫,渡过雷劫,道法更上一层楼。
这日,金狐修炼完毕,颇感疲累,便在峰顶休息,不觉间到了寅时,忽见对面天柱峰顶,出现两道光环,黎明的曙光 ,周遭的灵气似一条利剑,向光环处飞聚。
金狐定睛观看,原来是两个八九岁的小童,盘坐在地,呼吸吐纳,在他俩周围,各形成一道光环,光环外,彩雾缥缈,来回缠绕。
金狐看罢,心中暗想:“这两个小童,莫不是太乙真人所收之徒,自己每晚修炼,清晨不出洞府,今日出来透气休息,却见他们修炼,不知道修炼的什么功法,看周身神光护体,定是吸取了太阳之精华,我若能将他们的罡气吸入内丹,定会道法大增,为度过雷劫增加一层保障。”
想罢,欲吐出内丹,又一想:“且慢,我今日暂不打扰他们,先观看一番,做好准备,再行偷袭。”
金狐一连观察了三日,确定二子炼的是吸取太阳精华的护体功,看二子一心炼功,无有防备,才吐出内丹,运起吸纳神功,想盗取二子的阳罡灵气。
幸亏敖丁敖戊发觉罡气不能入体,将气吐出,如若勉强将气吸入腹中,便中了金狐的吸纳神功,丹田内所有灵气,就会被金狐全部吸取,那时就功力全无。
敖丁敖戊除了每日炼千日晨阳功,还和太乙真人学了不少道术,今日二人便用了适合两人配合使用的水系功法,绵阴掌,将金狐的灵丹击中。
再说金狐正运功吸纳,利用内丹呼出吞入,吸取对方罡气,忽觉一股柔风涌入口内,这股柔风进入口内后立刻化做两道气劲,搅动风云,形成阴阳风刃,开始切割,口中内丹,首当其冲,被割出一道口子,内丹受损,金狐喷出一口老血,晕死过去。
难道金狐真的如此不堪一击,非也,只是刚才把内丹从腹中吐出,一身修为都在内丹上,身体支配不如内丹在体内罢了,吐出内丹,是为了让内丹配合吸纳功,敖丁敖戊看到火球飞上飞下,就是金狐在吞吐内丹,直接吸取对方的灵气,不用入体炼化,一时大意,着了对方的道,被绵阴掌的劲风割伤,元气大损,内丹若在体内,劲风割伤皮肉,灵气疗伤,很快就能恢复,但内丹受损,就会损失修为。今日该着金狐有此劫难,偷取罡气失败,内丹受损,丧失了五十年的修为。
且说敖丁敖戊,用绵阴掌击退了偷袭的人,见没有动静,炼完了晨阳功,也不去翠云峰顶观看,而是回了洞府,今日之事,不敢和师父汇报,装作若无其事,吃了早餐,继续练习其他功法。
金狐醒来,已过了三日,只得回到洞府,运功疗伤,七八日才恢复,心下生恨,决定找机会寻那两个小子报伤丹之仇。
十日一过,敖丁敖戊练成了千日晨阳功,太乙真人很是满意,便开始教二人学习生灵变化之术,先学咒语,后炼变化,学成念动咒语,便可变人,变兽,变山,变树,千变万化,无所不能,点石成金,撒豆成兵。
敖丁敖戊道:“徒儿虽然炼成了千日晨阳功,但天柱峰灵气充足,又很清静,我们还是想每日清晨去那里炼功,背诵咒语。”
太乙真人道:“也好,你们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不错。以后就去那里炼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