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你本不该来的
顾敬抹了一把脸,笑道:“看看这一晚上我备受折磨。”
湛女侠强撑着一张红通通的脸,清了清嗓子:“我抱着你,那是、那是怕你着凉!”
“这么说,我真是太幸福了!”大魔王冲着她邪邪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已经粉红的小耳垂。
被激的一阵恼火的湛蓝立马翻身起来,气呼呼的钻进了卫生间里,把收拾床铺和照顾儿子的重担毫不留情的抛给顾敬。
因为跟洪胜利两口子关系不错,他们从上午就要去楚苗家里,要全程观礼,看着洪胜利来接新娘,看着他们夫妻拜父母喝甜茶。
顾敬表示这样很好,他时不时耳提面命的提醒湛蓝,让她多多学习,免得以后他们婚礼的时候闹笑话。
湛蓝一边喜滋滋的看着一边感慨:“楚苗真的嫁出去了啊。”
坐在床边,一身传统大红色喜服的楚苗喜笑颜开,顾盼神飞,原本只是平淡的五官因为这份喜悦变得明媚动人。
尤其那一身红色,更是衬的楚苗人比花娇。
湛蓝将两个红包送上,楚苗娇笑着:“你来都来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红包里包了多少?”
湛女侠也是无语了,这两口子真不愧是一路人……刚刚他们俩来报道的时候,洪胜利就在电
话里询问过同样的话了。
“放心放心,一定让你满意。”
楚苗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我是为了钱吗?我是想图个吉利,也让你沾沾喜气。”
好吧,真是谢谢您了……
不过眼前的欢喜热闹真的很能打动人,湛蓝不由得幻想起自己和顾敬的婚礼。之前的结婚平淡幸福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就是缺少了这一抹鲜艳的回忆吧。等自己老了之后,还能拿出来甜蜜的回忆……
她认认真真的看着楚苗和洪胜利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再一一贯彻到自己的想象里,这么一来时间就过的飞快了。
这边洪胜利两口子刚刚拜了父母拿了红包,一口象征日子幸福甜美的糖茶喝下,一屋子人都笑开了花。
她不由得眼眶发热,她不知道自己的婚礼上还有没有拜父母这一环节。
想到这儿,未免有些遗憾。
顾敬大约是察觉到她的心情,从后面轻轻揽住她的后腰,一手牵着儿子,轻声说:“我跟你一起呢。”
短短的六个字竟然解开了她心间缠绕着的惆怅,她当即噗嗤一笑,斜着眼睛透着俏皮:“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才不要待在你肚子里,免得占用你的饭量,我还是待在你心里比较
好。”
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逗得她心情大好。
家里的婚礼礼节已经走完了,楚苗一脸幸福的娇羞牵着丈夫洪胜利的手出门了,接下来就要去酒店。
这一场婚礼,洪胜利早就打算大操大办,整整中午到晚上两场酒席,准备了各种表演和休息场地,事无巨细都一概周到。
湛蓝和顾敬的位置被安排在距离主桌最近的地方,算得上楚苗特别的安排,这个位置够好,观看节目一点都不费事儿。
大胖小子顾西洲也到了可以欣赏艺术表演的时候了,大概是这段时间课程教育的成果丰硕,这小子盯着台上的表演看得目不转睛,给湛蓝省了不少操心,当即就感谢楚苗和洪胜利的安排,简直太贴心了。
流水式的演出还有美味的佳肴按照节奏不断上来,有丰盛的正餐,也有精致的茶点,吃着有趣也不撑肚子。
就这么嬉嬉闹闹的过了大半天,旁边的休息区也满是宾客,大家今天可以算得上相当尽兴了。到了下午时分,所有人都在休息闲聊,大厅里正在安排晚上的宴席。新娘楚苗也去换了一身礼服,更加衬的整个人清新雅致,宛如一支刚刚绽放的清兰。
湛蓝正在与顾敬耳语,两人说着自己以后的婚
礼要如何如何,手边是已经支撑不住呼呼大睡的儿子。
正聊着,旁边有不少宾客缓过劲来,发现顾总也在这儿,也少不了过来寒暄。
湛蓝安顿好儿子,躲到一边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清净。
外面已经是一片红霞满天,傍晚时分微风乍起,送来了些许凉意。她闹了大半天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大口大口呼吸着,眯起眼睛看远处的天边。
正在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之前就在宴会现场看见你了,只是没上前打招呼。”
她吓了一跳,回眸看去,发现竟然是袁米!
对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眼见着进入孕晚期,可是袁米整个人却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瘦了不少,算得上皮包骨。那一张原本圆嘟嘟的脸也消瘦了下去,一双圆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怎么会这样?
她惊愕的打量着袁米:“你这是怎么了?”
袁米一阵苦笑:“让你看笑话了,这个月份的孕妇应该是养的白胖滚圆吧,哪有我这样的……看着不像是怀孕,倒像是养病。”
“这……你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她关切的问。
人家已经特意出来打招呼了,湛蓝也没有在好友上司的婚礼上刷面子的打算。与人和
善,就是与己方便嘛。
袁米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里透着探究和悲凉:“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这段时间来我每天睡不好吃不下,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事儿。怎么能安心养胎养身体,变成这样也难免。”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就算为了孩子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以为我不想吗?”袁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湛蓝,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白玉正之前、之前有没有在一起过?”
这个问题过于直白了,湛蓝忍不住心底一阵厌烦。
不过她还是直截了当的回复:“没有,从来没有,你想多了。”
袁米的眼底顿时一片泪光闪闪,几乎要簌簌而下:“真的没有?那他为什么……”
她终于难掩不耐,语气也变的冷冰冰:“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换句话说,白玉正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吧?你作为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难道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这话像是戳到了袁米最痛的地方,她往后退了两步,喘着气扶着后腰,似乎有点受刺激不小。
“妻子?母亲?我难道就不能是他白玉正的爱人吗?”袁米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被束缚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