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抢我的钱?你也配!
“我就说你是仙女,你还不承认。”
做戏做全套,顾念安秉持着超乎寻常的敬业精神,绕着那位看起来就身体较弱的皇帝小老婆疯狂旋转跳跃。
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应付已经醒过来,并且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江寒笙。
“哼!请叫我女侠!你可感恩戴德着点吧,要不是我,你的小命早没了!”
“真的有用!仙人果真没有骗我!来人!快把给仙人的供奉抬上来!”
雾化器起了作用,木台中央的女人咳嗽声慢慢缓和了下来,满脸惊喜的握着顾念安的手,跪拜在地。
那姿势,真是虔诚极了。
台下的众人看着贵妃下跪,忙不迭的俯身跪了下去。
那场景,真是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随行的侍从也忙不迭的将贵妃准备好的厚礼搬了上来。
厚重的大木头箱子里,金银珠宝装了个满满登登。
顾念安原本沉浸式跳着广播体操的动作猛然定住,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模样水灵灵的在众人面前石化了。
好!
多!
钱!
果然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这金光闪闪的大步摇,多美啊!
这花里胡哨的小衣服,多亮啊!
这巨大无比的大珍珠,得换多少钱啊!
没见过世面的顾念安水灵灵的愣在原地。
恨不得当场和贵妃结拜为姐妹!
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再说。
“贵妃娘娘!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这么够意思!我也得投桃报李啊!”
原本打算如果雾化器起了作用,就顺势把江寒笙带走,不留一颗药给敌军的顾念安此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怎么能让金主姐妹缠绵病榻呢?
她顾念安做生意,可向来是主打一个诚信经营。
“仙人的意思是!我能比现在更好?”
贵妃一听,激动了。
拉着顾念安的手力气都大了许多。
台下那位贵妃的弟弟更是激动万分,看向顾念安的眼神中都又多了几分崇拜。
“当然!”顾念安一拍胸脯,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模样。
“这些药,你按着我教的吃法,每日定时定量服用!不超半月,我保证比现在还舒服!”
“仙人!请受我一拜!信女从今往后愿永远供奉仙人,为仙人修庙传道!仙人吩咐,信女定当刀山火海、不负仙人所托。”
“诶呀!好说好说!”
仗着众人看不见小卖部的大门,顾念安一边一脚将大木头箱子踢了进去,一边笑眯眯的扶着江寒笙和贵妃道别。
“本仙耗费了太多神力,实在是疲累的很。这祭品,我就先带回去了!你好好吃药,早日康复哈!”
太阳初升,晨光慢慢笼罩大地。
直到顾念安凭空消失许久后,大军中嘻嘻索索的声音开始愈演愈烈。
“仙人找祭品,不是都要童男童女?咋找了个大小伙子?”
“诶呀!这你就不懂了!小屁孩儿能干啥!女仙人,当然要男祭品!吃啥补啥你懂不懂!阴阳调和,你懂不懂!别说仙人了!那小子眉清目秀的,老子看着都喜欢!”
“诶呦!那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老子看那仙人真是好看!可惜了,她没看上老子!”
“就你那连鬓胡都快长到眉毛上的狗熊模样,人家仙人能看上你就有鬼了!哈哈哈。”
行伍之间行兵打仗朝不保夕是常有的事,将士们说话粗鲁无度早已约定俗成。
大家都都只当这是个乐子,谈笑间说说话解解闷儿。
毕竟,贵妃病愈,皇帝龙颜大悦,他们这些在洛凉城外吃苦受累的将士,多少能沾点皇恩,受点赏赐。
可身旁的小将却不乐意听到他们议论顾念安。
“闭嘴!再敢妄议仙人,回去军法处置。”
众人只好灰溜溜的闭了嘴,只是看着小将的眼中,多了一丝不满。
回到小卖部。
顾念安又是消毒又是喂药,不过半个小时,就累得出了一身汗。
“还差一针破伤风,一会儿九点了我去社区医院给你买!不过人家医生看不见你,你就受点委屈让我给你扎针把。”
老人血管脆,姥爷住院的时候,护士老是能把血管扎破。
顾念安心疼老人手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偷偷学了扎针的方法。
此刻,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我这扎针的技术,可是为了我姥爷学的。你好了以后可得好好报答我,给我带一堆古董回来,让我发大财!”
“诶,你怎么不说话?”
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了老半天的顾念安突然发觉,自从进了小卖部开始,江寒笙便一言不发,连个屁都没放过。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略显落寞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映照出他眼中不易察觉的忧伤。
他的面容清瘦,眉宇间紧锁着化不开的愁绪,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心情而变得沉重。
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烦躁。
“心情不好的话,就吃根棒棒糖吧!姥爷刚住院那阵儿,我每天都吃棒棒糖!”
顾念安轻轻坐在江寒笙的身旁,默默地递给他一根阿尔卑斯。
江寒笙抬头,恰好对上她那双充满关怀与鼓励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我要去给你买药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店里,别胡思乱想哈!”
今天还有好多事情,单单是把江寒笙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就让顾念安身心俱疲。
医院催命一般的电话又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医生,治疗费我已近打在医疗卡上了。您再跟医院沟通一下,我这边钱不是问题。”
顾念安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沉声说道。
“不是!是你妈妈,不,你后妈来给你姥爷办出院手续了!你快来!她要把医疗费全部取出来!你快来!”
“马上他们就要进去拔管子了!拔了管子你姥爷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植物人,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你快来!”
管床大夫刘江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中的焦急透过电话清晰得传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