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船上 上
“部长，您让我监控的那幢房屋有消息了。”雇员敲门走进孔雀石的办公室。
孔雀石，前任宪法保卫局部5负责人奥丁最信任的副手，如今部5的负责人，从桌后抬起头来。
在那种蛇一般的注视下，下属不自然的往后稍微后撤了一小步。
都说前任奥丁是个“独裁者”、“藏在套子里的人”，他的自杀让不少下属举杯相庆。可直到现任孔雀石上台，他们才发现奥丁还算个好领导。
孔雀石奉行高效、牺牲那一套，可以毫不犹豫的用生命、金钱交换情报。有些人可以是完美副手却不适合成为主管，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更可怕的是，孔雀石毫不忌讳的搬进了奥丁自杀的那间办公室。还总是拉紧窗帘，只开墙壁小灯，让办公室变得十分阴森恐怖。
有传言说，奥丁的亡魂还在那间屋子里游荡，与孔雀石窃窃私语着更大的阴谋。
内容涉及到魔鬼、上帝和德国……
“说。”提问简单的像一阵寒风。
想起关于这间屋子的传言，下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抓紧时间汇报道。“那幢林间小屋今天被通知暂停施工，改建资金被抽走，房屋和地皮挂到地产市场公开售卖，受益人是一家挂靠军方的运输企业，也是目标之前工作的地方。”
“脱钩了，在清扫痕迹……通知警方立案，扣押房产，要求崋国大使馆对间谍行为做出解释。”
“是。”下属一刻都不想在这个房间内多待。然而就在他要推门离开时，“等等。”身后再度传来冰冷的呼叫。
下属胆怯的转身，却发现孔雀石没在看他，而是专注的盯着桌上的笔记本屏幕。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屏幕上显示什么。
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张人类耳朵的照片。
耳朵后面，有着溃烂的金属疤痕，里面还生着让人感觉恶心的肉芽。
——这是一个警告。
你要是还找我麻烦，我就把这件事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以王虎能随时能进出部5的技术实力，想做到这点无需证明。
“刚才的命令取消，撤回对林间小屋的监控。”孔雀石说道，他读懂了照片的涵义。
“阿凡达”族尚未准备好全面入侵，暂时不适合暴露在人类面前，孔雀石选择妥协。而且王虎还暗示了，他并不在为任何一家情报机构工作。
果然，等他说完，照片就从屏幕上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是。”下属说道，这次离开房间没再被叫住。
然而等他回到办公室时，却收到另外一份情报：那幢林间小屋被从公开市场上撤回，作为卡车损失赔偿通过律师直接让渡给那家运输公司。
反应这么迅速？
太神秘了……
下属勾勒出一个三角形，悄悄将孔雀石、目标和运输公司联系起来。
……
那天傍晚，有个ID在某论坛发帖说：《我是神盾局职员，无意中发现Boss是九头蛇的我该如何是好》。
*****
王虎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他现在对钱……是对地球上的钱，没兴趣。林间小屋是用来赔偿弗雷的损失，那台还不回去的MAN Euro 6价格几十万欧呢。
躲在集装箱内无所事事，王虎开始尝试研究三种异能的混合用法，可惜除了车上那次之后就再没成功过。
“思维红线”放弃控制时处于自由发散状态，将周遭20米置于绝对掌控之下；如果王虎想要将红线彼此连接，朝着特定方向延伸侦查，这种精密控制就必须借助“晶枝计算机”的运算。
再加上“闪电”那就是三种异能混合。
但这种混合上意义重大！
想象一下，让红线伸进隐藏数十武装人员的密室，末端释放“连环闪电”的情景……要是再加上“蓄电池”强化……等等，那就是四种异能混合了？头痛啊。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是，王虎一口气将“晶枝计算机”从11点加到20点——没有像闪电分支那样出现新能力，但运算速度和处理数据量提高五倍！
随着计算能力大幅度提高，他一下子感觉到无论控制红线还是闪电都轻松极多，三种能力混合初现曙光。
然后又将“闪电”分支从7点加到10点，杀伤力提高一截，树枝上出现一小片新的叶子。
至此加点完毕，还剩4点自由点数留作备用。
……
王虎还借此机会，将新获得的超能力“蓄电池”好好研究了一下。这个能力简单明了，最大的意义就是让每天再生出来却没什么地方可消耗的源能有个去处。
王虎向里面连续充能五天，如今的状态是：
【蓄电池（星球奖励，不可升级）：存储主动存入的源能，使用时需一次性全部取出，且仅用于对闪电类型攻击进行强化。
当前存储32单位源能，强化+27%，粉碎特效增强。】
王虎开始时就想存两天然后实验下强化后的威力——可这东西就像储蓄，最开始的时候你没怎么在意。
可后来存着存着，就想康康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王虎的想法已经从“存一下试试”变化到“先存+100%，看看会出现什么效果”上来。
还有就是蓄电池的出现，让他知道了自己的“闪电”异能中还隐藏着粉碎特效。怪不得无论实验的那片树林还是最后的欧米伽喵，在连环闪电之下都被击碎成粉末，普通闪电可没这种效果。
电流的本质是电荷的定向移动，而电荷的载体可以是自由电子也可以是离子。
但王虎的超能本质是控制电子，超能作用中不仅控制自由电子，还剥离一部分原子所带的电子。虽然很少，但正是后者造成了物质层面的突然崩溃……表象上就是粉碎。
*****
“王虎，你饿了吗？”息壤联系他说。
王虎脸白了一下，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有点儿饿了。”
“那吃饭吧，今天我做了烤肋排！”息壤欣喜的说，随即一个巨大的、盛着黑乎乎烤肋排的餐盘出现在他面前。
唉，王虎认命的拿起刀叉。
息壤的厨艺距离金泰珠差着一个中华小当家的距离！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她看多少菜谱，调料多么精准。而是在于息壤没有身体，没身体就没味觉，一个没味觉的厨师做出来的菜味道可想而知。
好在肋排是熟的，息壤不会拿生的或有毒的东西喂给他吃。
“味道怎么样？”息壤大厨正急切的等待着他的评价。
“唔——”王虎想想说，“有家的味道。”
“太好了。”息壤开心不已。
王虎沉默，有家的味道意思是……如果这是饭店端给客人吃的，厨师得被打死！
“对了，还有汤。”息壤说，一大碗汤出现在盘子旁边。“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又到了每天最难捱的环节……
菜品可以对付，毕竟只要食材好，做熟了，那吃下去没问题……只要人没事儿。
可汤不行，汤的味道全在调料，差一点儿就天差地别。
最终，王虎拿起勺子，以冲上诺曼底沙滩的勇气喝了下去。
“咦？！”王虎震惊，这味道不对啊！他又连续喝了几勺才终于确定，这居然是正常汤的味道！虽然没有太精彩，但已经属于人类能够接受的范畴。
“哈哈哈，没想到吧。”息壤得意的说。
“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王虎还在震惊当中。
“当当当当~~味道分析仪！”息壤得意洋洋的叉腰说，“我的最新发明。”
“……你是机器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