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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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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阳回家到底是跟他妈大吵了一架,他和施颜本来就正在闹离婚的脊骨眼上,他妈却偷偷地办了这么个没人味儿的事,真是气得不轻,朗阳进屋时脸黑得骇人。

朗父不在家,朗母在家正浇花,听见“砰”的一道摔门声,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是朗阳,立即注意到朗阳的脸色,瞬间反应过来应是施颜告过状了,放下水壶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这也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谁惹你了?”

朗阳擦着他妈的肩膀走过去,怒气汹汹地坐到沙发上,眼睛迸发着寒箭,仰头看她,“你又干了什么事!房产证呢!”

朗母心一哆嗦,因为心虚就没喊回去,坐到他身边,拍着他的大腿讨好地笑笑,“你发什么火啊,妈不也是为你好吗,你要是真跟施颜离婚了,那房子不是个问题呀,现在可值好几百万呢呀,是不是?”

朗阳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猛地起身走到客厅中央,抬脚踹倒一张红木椅,“你怎么为我好了,你儿子现在的身价还能在乎那几百万吗!本来施颜还不一定能跟我离成这个婚!你倒好!我马上就要接法院通知了!你就不能消停的,能不能不给我添乱?!”

“几百万不是钱啊!里面还有我和你爸的血汗钱呢!我不过户回来你肯定得给她!”朗阳妈也生气,气朗阳和她大喊大叫,今天家里就她自己,朗阳爸也不在,没人帮她说话,想起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个女人跟她吵,顿时抹着眼泪伤心地哭起来,“我是你妈啊!我能害你吗!是谁把你养大的!你现在因为她你来说我?!”朗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撕心裂肺伤心得不行,嘶哑着喊,“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好吗!我为你好我还有错了吗!”

朗阳心特别累,根本跟他妈讲不通,不管说什么事最后总要扯到是谁把他养大的,永远为他好为他好,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为他好!朗阳抬腿就走。

朗母哭声一停,在朗阳身后大喊,“你走!你去求她!你走了就别认我这个妈!”

朗阳真是受够了,脚只稍微顿了一下,就摔门走了出去,一道门隔开了朗母又继续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哭喊。

朗阳急火上来,大气喘个不停,上车猛砸方向盘,喇叭声响震人耳膜,对他这个妈彻底够了。

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不缺他们二老吃穿用的,而且绰绰有余,他娶了一个贤妻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生孩子,三口之家幸福过日子,二老愿意带孙子就带,不愿意就过自己的生活,这不是很好?这不就是很多人期盼的生活?可他妈却偏偏要掺和他的事!

满车厢都向外奔发着怒火,朗阳气得领带一摘,摔到副驾驶上,踩下油门,直奔许蜜餐厅去找施颜。

最后的挽回机会了,他一定要找到施颜。

这段日子以来,他给许蜜打电话,许蜜关机;找施颜,施颜将他拉黑;他换号码再打,施颜甫听到是他就立即挂断电话;让别人打,施颜又几句话就能听出是他让的;再去餐厅找许蜜,才知道许蜜出差了;去许蜜家找施颜,却怎样敲门都敲不开,被敲门声震得不耐烦的邻居出来骂,说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回来了,还敲什么敲。

总之他一有空就到处找施颜,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原来曾经吵架时他那样轻易地就找到了她,是因为她想要他找到她,如今她不想了,他就再也找不到了。

回首时,她站在那里,他不觉人生的完美;再回首时,她离开了,他才察觉生命的残缺。

许蜜的餐厅仍旧没有施颜,员工的口径一样,被他询问时异口同声地说施颜没来过,陆湛斌一身白色厨师服,戴着厨师帽,跟服务员逗趣完,一转身看到朗阳,笑了一笑,“施小妹不是跟你离婚了么,怎么还找她呢,可死心吧,不知道被伤透心的女人绝对不会再吃回头草的么?真是,早干嘛去了,知道后悔了吧,不过现在你就是跪下来求她,她也不会回心转意的,我亲爱的渣男。”

朗阳瞬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疼,直扎入他一直奢盼施颜原谅他的心,疼得心脏一阵阵的收缩。

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得不能再紧,他努力地佯装平静,对陆湛斌微微点头,淡淡地问:“所以施颜来过是吗?”

“没有啊。”陆湛斌说谎都不带脸红的,摊手道:“你这么两次三番地来找施小妹,我们还能看不出来?不过我也能理解,男人嘛……你是不是两次三番找女人,被施小妹看出来了?啧啧,难怪施小妹不能忍。”

朗阳喘着气,再次被陆湛斌说得额间青筋突起,但用力沉住气,忍了下去,“如果施颜来过,麻烦通知我一声。”

“哎,好。”陆湛斌笑眯眯地应下。

朗阳转身离开,但还没走多远,听见陆湛斌跟员工不屑的低骂声,“操,什么玩意儿,施颜那么好的人都敢辜负了,活该找不着。”

朗阳身形一顿,脸色亦变白了几分,闭了闭眼,继续找施颜。

许蜜的餐厅有两位厨师,一个是许蜜曾经总和施颜说起的竟然也有小三的厨师,年纪不小,厨龄年头多,不管怎样做菜确实好吃,反正只要不在餐厅里乱来,许蜜就留下了他。

另外一位就是掌勺厨师长陆湛斌,陆湛斌跟许蜜相识多年,厨艺高超,许蜜总是打趣他逢人便讲他是新东方毕业的,陆湛斌性格随意,像个花花公子,不在意这些玩笑话,每次都听听一笑而过。

许蜜曾经开火了的那家炸鸡啤酒店,陆湛斌就做着她的厨师,后来许蜜开得这家西餐厅,陆湛斌不仅继续做她的厨师,还入了股,虽然出资不多,但既然入了股,就对餐厅生意多少上了心,平时也跟服务员逗逗闹闹,劳逸结合地提高她们的效率。

陆湛斌也是个不婚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他是单身,但施颜和许蜜看他身边却也没断过女人,然而无论陆湛斌怎么玩,都和施颜许蜜保持着距离,这也是朗阳听见陆湛斌叫施颜“施小妹”朗阳没有发火动怒的一个原因。

陆湛斌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也正是这样,朗阳今天在陆湛斌这里吃的瘪,让朗阳呼吸久久难平。

陆湛斌说得都对,是他自作自受。

原来女人绝情起来比男人更甚,朝朝暮暮,过去种种,抛下得这样干脆,干脆得他还在为实现当初诺言的路上努力着,她就已经消失不见。

可又,怨得了谁。

朗阳实在想在收到法庭的通知之前找到施颜,又对施颜的行踪去处彻底没了办法,终究还是通过商儒白上次的调查,拉下脸上门去找板嘉东。

不是只有女人有第六感有直觉,男人也有,除了上一次有人故意把施颜和板嘉东亲密照片发给他以外,朗阳直觉板嘉东对施颜还有其他意图。

但朗阳注定又是一无所获白跑一趟,板嘉东正在医院休养中,不在公司。而朗阳不仅没有见成板嘉东,就连尹智慧都没有见到,直接被拦在了前台。

对于板嘉东的行踪,陈雯自然不能透露,只摆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朗阳道:“朗总吗?我这边没有您的预约,如果您和老板有私人交情,应该知道他前天出差了,或者您再和他电话联系一下?”

“我手机丢了,今天刚换的。”朗阳扑了空,仍旧不死心,睁眼说瞎话,有礼有貌道:“把你老板的号码给我一下。”

陈雯笑了,笑得大方得体,“那不好意思了朗总,老板有交代不能随意透露他的私人号码,这样,您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等老板回来,我转达给他。”

朗阳当然知道他若是留了,板嘉东也不会回他电话,何必自讨苦吃丢这个人。

“不用,他知道。”朗阳说。

朗阳站在板嘉东的公司门口,突然注意到了板嘉东公司的全称,嘉迹商贸(阜宾)有限公司,突然怀疑他们所熟知的“板爷”是否是这一位,板爷的名声很响亮,不应只是一个商贸公司,要么就是商儒白弄错了,而且朗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在外地新签的授权代理,其中有两家,跟这名字竟有些像。

朗阳沉默片刻,问道:“这就是你们老板的总部?还有其他办公楼吗?或者其他省份还有吗?”

是否还有其他办公楼陈雯确实是不知情了,她的身份远不够知道这些隐私,但她知道其他省份也有代理,经常有其他省份的业务经理飞过来做汇报。

然而陈雯自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微笑道:“朗总若有任何疑问,可以等老板回来后,与老板再谈。”

“他是自己去出差的?”朗阳忽然怀疑施颜会否跟板嘉东一起走的,不死心地问。

陈雯点头,“是的。”

朗阳一股闷气憋在心中,只叫他无处发泄,皱着眉问,“最近是否有一位姓施的女士来找过你们老板?”

陈雯摇头,“不清楚。”

朗阳就这样被前台拦在门口,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满身心的疲惫,回公司,回家,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睡着他们曾睡过的床,呼吸着她曾最喜欢的香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里她灿烂的笑容,朗阳按着胸口,终究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切的曾经都只能在记忆里回忆,一切的未来都已经再与他无关。

她离开他了。

不会再回来。

夜半,朗阳睡得十分不安稳,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睡着却噩梦不断,等醒来后浑身只觉酸疼,又记不起做了何样的梦,一阵后怕。

惊醒后摸了摸床边,无人,朗阳睁开眼,蓦地想起一句话——“思念熬不到天明”。

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头,灯光大开,似是个失恋的孩子,抬手一抹眼睛,弹出个水滴来,朗阳自嘲地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

曾经他挖空了心思地讨她欢心,如今她被他挖空了心。

原来失去一个爱他的人,是这样疼。

朗阳这样的不安稳,也大抵是母子连心,不久,凌晨三点半,朗阳突然接到朗父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焦急,叫朗阳赶紧去医院,朗母心脏病发,正在救护车上。

朗阳全身瞬间冒出冷汗,衣服来不及换,匆匆拿起外套下楼。

慌张地赶到医院,朗母已经被抢救过来,正躺在急诊室里做着心电图,朗父也没换衣服,里面还穿着睡衣,坐在一旁发呆,也是被老伴儿吓得不轻,半夜睡睡觉,他突然听到老伴儿痛苦的呻|吟声,她喘不上来气儿,心脏一扎一扎地疼,他忙取了药来给她吃下,可还是不见好,当真吓坏了他。

朗父听见声响抬头看见朗阳终于来了,抖着声音喊他,“儿子啊。”

朗阳眼睛有瞬间的泪感,就算他妈再错,她也还是他妈啊,明白一定是白天吵架把她气得犯了病。

朗阳走到朗母床前,低声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叫他到一边儿的办公室谈,“一会儿医院上班再做详细检查,但初步判断是心梗,幸好送来及时。”

医生说冬天到了,一冷一热血管容易受刺激,再加上心情影响,这两天总有心梗送来的,她的建议是尽早做造影做支架,现在医学完全没有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有个问题,做完支架基本终身吃药。

朗阳站在急诊室外,额头顶着墙,内疚而痛苦。

朗母的心脏一直就不太好,可能是现在大多数老人的通病,但以前也没有送进医院来过,都是不太舒服了,担心朗母发病没人知道,施颜常去日夜陪着。

他那时候心疼她,跟施颜说有保姆就可以,施颜摇头说老人不管是大小病,只要生病,就希望跟前有子女陪着,她没关系的。

这时朗阳满脑袋里都是施颜,他只想她此时能在他身边陪他多好,他靠着墙,按着胸口,一遍遍的执着地拨打着施颜的号码。

而得到的,始终是一遍遍的冰冷的提示已关机的声音。

至于施筱雅,她现在在施颜和家人面前正扮演着乖乖女的形象,施颜让她去跟崔律师见一面,施筱雅没有犹豫,一口答应。

只不过崔律师并没有让施颜旁听,施颜完全不知道崔律师都问了施筱雅哪些问题,两个人交谈了什么事。

将近一个小时后,施筱雅被崔律师送出来,脸色很差,没有与施颜对视,走到施颜身边,垂头看着脚面。

施颜下意识猜测施筱雅是否又有事瞒着她,方才被崔律师挖了出来,她才这副表情。

崔律师一把岁数了,见的人和遇的事委实够多,更是旁观者清,她瞥了一眼施筱雅,似是早已将她那些小心眼看穿,扬着下巴对施颜道:“回去吧,随时联系,不用担心,一定能胜诉。”

施颜张了张嘴,问:“我还用准备其他……”

“不用。”崔律师打断她,看了眼表,“五分钟后我有客户到,等我消息,回吧。”

崔律师的气场太大,就像施颜每次去政府部门,公安部门或者有关部门办事时碰到的那些人员,唯恐一句话就将他们惹红了眼,接着什么事都办不成。

施颜不再久留,道了声谢,送施筱雅回学校。

车上,施筱雅一路无言,脸颊苍白,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施筱雅被施颜送回学校,临下车时,红着眼睛对施颜道:“我真的很嫉妒你,为什么你身边总有那么多帮你的人。”

施颜怔了怔,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胸口疼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说:“有坏人坏我,自然就有好人帮我。我不知道刚才崔律师和你说了什么,但筱雅你记住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做了太多你以为对的事情。”

施筱雅忽然笑开,“这次我帮你离婚,对我不是没有好处,等你离了婚,我做任何事,也都不涉及道德底线了。”

施颜顿时蹙起眉,“你——”

施筱雅却没有再听下去,拉开车门跳下去,昂着头,踏着雪,一步步消失在曾挚爱她的施颜的视线中。

板嘉东调养得还算快,施颜感觉没多久的时间,板嘉东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视线范围内,并且是回到了她的公寓小家内。

板嘉东本就气质非凡,冬天偏爱穿风衣,站在施颜家门外,抬手敲门,面带微笑,怎一个潇洒俊朗了得。

施颜实在不好意思再将板嘉东拒之门外,终于开了门,却也就这样引了狼,入了室。

板嘉东这样大老远儿地给她送早餐来,让施颜觉得头疼,板嘉东则一脸的正直,“你把我当成许蜜就行,我不过是帮她照顾你一下而已。”

施颜无奈叹道:“她是女的,你是男的。”

他抚着衣袖,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是受人所托,如果我答应她的事情又不做到,岂不是言而无信?”

施颜瞪着眼睛,惊讶对板嘉东的不讲理竟无法反驳。

原来男人不讲理起来是这般比女人还甚?!

许蜜的离开似乎反而让板嘉东上门来的更名正言顺了一样,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随口反驳得她哑口无言。

施颜深吸口气,搬着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跟他谈判,“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晚上睡觉都会睡不安稳。”

板嘉东笑吟吟地反问她,“为什么会觉着不安稳?”

“我一个已婚妇女,你一个单身男人,这么共处一室的,你觉着我晚上睡觉会安稳?!”

板嘉东抬手看了眼表,“从我进来那一刻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我最多也只是在你这里坐二十分钟而已,施颜,我大老远地开车到这里,给你送个早饭,君子有情止乎于礼没听过?我这可是以身作则给你诠释着,你确定要无礼地把我赶走?”

施颜真不想在现在这个时期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更不想像其他女人那样吊着一个男人不给说法,那样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垂了垂眼,明明白白低声拒绝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的对你只是学长的敬重,不论身份地位背景,我和你都相差很大,而且我还将要成为离婚女人了,再谈感情就是二婚了,另外就单单谈感情的话,虽然我恨朗阳,但也是因为爱,我还没办法那么快地喜欢上其他男人,我……”

不等施颜将话说完,板嘉东就若无其事地打断她,“我知道,算了,我走吧,改天再来,给你带上门?”

“……谢谢。”

板嘉东起身,还随手给她拎走了垃圾袋,施颜眼看着板嘉东拉开房间门走出去,忍不住在他身后说:“对不起……”

板嘉东只装作没听见,动作没有一刻停留,离开得干净利落。

施颜按着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走了之后,直到收拾妥当去见崔律师,才陡然记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他应是有意来约她陪她过平安夜的,心里一阵的不是滋味儿,可又无可奈何。

圣诞节和元旦,施颜都没有过,但板嘉东的一句“改天再来”却坚持不懈,几乎每天早晨都会“顺路”送早餐来,美其名曰替许蜜照顾她,而且估计是还需要到公司早打卡,就每天来得都特别早,有时施颜还未醒,门就被敲响了。

有时板嘉东还会看她的状态行事,如果她状态不太好,他就进来,大摇大摆地跟她谈心,如果她状态好,他就让她下楼跟他去楼下的健身器材坐一会儿。

施颜仿佛感觉到自己遇到了克星,也彻底明白了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仅引狼入室了,还不知不觉中,入了圈套,开始养了狼。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一月十九号,开庭的前三天,施颜十分坐立不安,虽然明明已经和崔律师对好开庭上会说的话,可还是紧张,紧张得在房间里无目的地乱走一通。

许蜜要在开庭的前一天才回来,作为在酒店捉|奸的目击证人要出庭,施颜什么都担心,甚至担心许蜜飞机延误,赶不到现场。

门铃响,施颜头疼地去开门,门外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进来,递给她早餐,“吃——”

板嘉东给她带来了早餐,不走,并一脸正经地说要借她的电脑看一下邮件。

“你随意。”施颜捂着脑袋往餐桌走,边无奈道:“不过也真巧,你公司离我这么远,不仅给我送了早餐来,还有邮件要收发。”

“是特意给你送早餐来的,本想送完就走,但确实来了邮件。”板嘉东一脸平静,“是个很大的压缩文件,用手机看不方便。”

好么,施颜自然就没有了说辞。

她坐一旁边看电视边吃早餐,板嘉东则坐在她的桌子前用着电脑,两个人之间持续了很久的安静。

“事实上,边看电视边吃东西,不是个好习惯。”板嘉东忽然说。

施颜转过去,发现板嘉东头都未抬,仍旧看着电脑屏幕。

“我知道。”施颜没好气地说。

板嘉东弯了弯唇,似乎觉得有时候惹急了她也挺有趣的。

早餐吃完,施颜还是忍不住地走到板嘉东面前,皱着眉看他。

板嘉东感觉到她看了他得有五分钟那么久,终于侧眸看向她,“怎么?”

施颜却不是赶他走的,犹犹豫豫的,语中充满不安,道:“哎,崔律师应该不会败诉吧?”

板嘉东乐了,饶有兴致地抱着肩膀看她,“施颜我发现你从来没叫过我名字啊?”

施颜眨了眨眼,“叫过吧,板嘉东么。”

板嘉东乜斜了她一眼,“板爷,学长,嘉东,哪个称呼不比板嘉东好?你叫不出口?为什么叫不出口?”

施颜登时把嘴闭得紧紧的。

板嘉东抬手,想要捏她的嘴,伸到一半时,还是收了回来,“不用担心,崔律师这么多年从没败诉过,而且你和朗阳的离婚案也并不难,而我过几天开庭我没有身份出席,今天过来就是给你稳心的,要记得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施颜心里真的很感动,她说:“将近半年的时间,真的很感谢你的陪伴,但是……”

“我知道。”板嘉东再次将施颜拒绝的话堵回去,抬手,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如果你我相处仅半年的时间,就让你对我产生和朗阳七年的感情,那么你也不会是我喜欢的女人了,我不想你有压力,我知道我心中的施颜什么样,也很了解我喜欢的施颜什么样,所以,你只要跟我顺其自然,不要把我推开就好。”

施颜眼睛微湿,沉默半晌,道:“哎板嘉东,你压到我头发了——”

板嘉东笑了起来,笑得满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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