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哥不在江湖，但江湖有哥的传说
“程执事，”李二爷笑了笑，“我没一个考上的女儿，但有一个考上的孙子啊！怕他父母不许要我一块出来买东西，出来了又不让我跟，我就到这儿来转转。”
子女都是债。子女自己还都是孩子，照顾孙子孙女象照顾小猫小狗，心大的很，自己也只好多上点心。
子女的子女还是债。
他能说孙子不但不让他少，还揩走了他不少灵石么？那必然不能。
挑原石就图一乐呵。出一次大货就赚大了，一块料子怎么也能制出大小不同的十颗二十颗成品来。
许是这男人婆和前妻有点相象的外貌和行为，让程卫华心中有点悖动，附和道，“李长老可是专门管原料采购的，这双招子可亮的很，愿给你说说是給你面子，看你那都挑的什么。”
李满楼：要你管。
任何的反应都是给他脸，李满楼状似未闻，问小伙计，“怎么解石？”
“我先给你打个样，”李二爷笑着招呼，“老范，你先解我这块红的。”
李二爷说的紅的是一块品相还不错的原石，大约有成年人拳头大小，表面呈现出一种深沉而鲜艳的红色，隐隐闪烁着流动的光泽。
李二爷说道，“这原石啊，如果质地太细腻光滑就说明时间太长了，不可取，这抉原石粗砾，而且触手微凉，却又能感受到其内部蕴含的温热力量，说明灵力内收，石身之上的纹理有自然的走向，犹如血丝，蜿蜒曲折，这个走向就是灵力聚集的地方。”
听听别人的说法总是不错，自己一看就选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再者就是错了也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不是？最主要的，不花灵石啊！
李满楼听的非常认真，试图通过双眼辨别。
李二爷很满意，对老范道“注意这一块儿。”
老范是一位外观看着年逾五旬的解石师傅，身材中等，微微有些驼背，眼睛不大，微微眯着，双手粗糙而有力，长满了老茧，这是多年解石生涯留下的印记。穿着一件蓝色工作服。
老范拿出一把解石锯，锯片锋利，闪烁着冷冽光芒。锯片边缘布满了细密锯齿，锯身是厚重的玄铁，握柄处缠着一层厚厚的防滑胶皮。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地握住解石锯，启动了开关。锯片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迅速转动。他小心翼翼地将锯片靠近红色原石，石屑飞溅，如同烟花绽放。
随着锯片的深入，原石的表面逐渐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切口，红色的石粉弥漫在空中。
“叭”的一声，大块石料掉下，灵气更浓郁了。
老范停下解石锯，拿起一把小刷子，轻轻扫去切口处的石粉，换上了一把细小的钻头，在切口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打孔。钻头高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声响，老范的双手稳稳地控制着钻头的方向和深度。
打了孔。他拿起一把锤子和凿子，沿着打好的孔轻轻敲击。每一次敲击都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原石内部的结构。随着敲击的节奏，原石逐渐开始分裂。
但什么也没有，就是大块的石头。
又解了一块，仍然什么也没有。
李二爷有点讪仙。程卫华道，“果然比例是极低的，我这两块也出不了货了。”
李二爷挽尊，“嗯，我这两块就差一点。”
程卫华道，“我的也解了罢。”
李满楼：插队插的这么理所当然，好么？
但人家100灵石的大概属于客户，好像确是可以插队的。
转向小伙计，“没别的解石师傅了么？”
“大家都一块儿解的，热闹点。”言外之意，没有了。
“学徒也成。”李满楼不讲究，主要不想听程卫华逼逼。
“我们里院的伙计倒都是给范叔打下手的。”就是如何去打孔范叔老不教，大件他们也不敢上手，打坏了就麻烦了。
“那你给我解。”
行吧，反正也是不贵的原石，他还能分点解石费用。
小伙计取了工具来，看看就要切。
“别，你给我这么切。”李满楼怕拦，好么，他要那一刀下去，正好把那团小光切去一角。
李满楼比划了大概的范围。
小伙计一刀下去，“叭”的一声并不显眼，但汹涌的灵力一下子冲了出来，小伙计呆了一呆。
这是，出货了？
旁边的人也都感觉到了灵力，李二爷从老范那边过来，说道：“这灵力，肯定是有货了，小姑娘，我出100灵石，让给我？”
挑好石头的几个人也从老范那边过来看，老范那就只剩程卫华夫妇，两口子的脸色不好看，他们这么大一块石头，还没开出货来，那边倒是出货了。
“那料子也出不了什么好货。”程卫华安慰妻子。
欧阳玉华点点头，老范的手也更稳了。
李满楼这边倒是挺热闹，小伙计有点不太敢下手。想等老范师傅来。李满楼说安慰他不要紧，“你听我的切，就是这边，去掉一块，这边……”边说边向李二爷点点头打个招呼。
这接着切自是不卖了，李二爷也不生气，和别人一起看。
小伙计小心翼翼的开始打洞，李满楼抚摸切开的原石，闭眼，指出一点，“这儿，钻9厘。”
又指出几个不同位置的尺寸，共打了7个洞。
“敲吧。”李满楼抚了一下额头。
小伙计先是小心使力，慢慢增加力道，终于，原石“哗啦”一声裂成了几块。李满楼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急切地在碎石中探寻着。
“有了！有了！”小伙计兴奋地喊起来，只见一块散发着天蓝色的玉石显露出来。
李满楼嘴角上扬，拿起玉石仔细端详，眼中满是惊喜：“不错，不错，是出货了。”
周围的人纷纷凑过来，
“星空蓝，虽然灵力和储物较低，这一块也值个百灵石了。”有人羡慕。
“可能还要低些，有一大块都浅的快没色了”。有人酸溜溜。
每人对第一个总是不一样的感觉的，李满楼小心翼翼地将玉石放在一旁，对小伙计说道：“继续，你听我的切。”
小伙计干劲十足，又拿起一块原石，按照李满楼的指示，再次开切。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和专注。手中的工具熟练地运作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又充满力量。
“又出货了！又出货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呼喊。大家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好奇。
当看清这次的成果时，有人忍不住喊道：“天！软黄金！”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软黄金，是金镶玉，也就一百多灵石。”一位见多识广的老者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价值的落差让在场众人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刚刚还高高扬起的期待瞬间跌落谷底。但即便如此，大家的热情并未因此而消减，毕竟能连续出货，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天，又出货！个个有货！”随着又一声惊喜的呼喊，人们的情绪再次被点燃。
这一次，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质地纯净、色泽温润的深海蓝，一看就价值不菲。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叹和赞美之声，有人羡慕不已，有人则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参与其中。
李满楼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果真能“看”到。
小伙计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而有力。他深知，今天的机遇难得，必须要趁着这股好运，争取获得更多的收获。
周围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在讨论这些玉石的品质和价值，有的在猜测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惊喜。整个场地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每一次切割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
就在这时，小伙计手中的原石再次有了动静。随着“咔嚓”一声，一块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宝石出现在众人眼前。
“又有货！！！”
人群惊叹声此起彼伏。
小伙计干劲十足，又拿起一块原石，按照李满楼的指示，再次开切。
“又出货了！又出货了！”
个个有货，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程卫华切开两个没有收获，索性不切了，和老范一块过来看。
李满楼身边放着四五个切开的原石，总价值两三千灵石是有的，不会昂贵的让人失智，但次次有货实在调动人的兴奋点极限了。
又开了剩下的两个，还是有货，众人有些麻了，有货不是正常的么。没货还能激动一下。
“各位，有相中的可以出价啊。”李满楼验证完毕，出了口气。
李满楼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个个有货，这福气也是没谁了，虽是宝石料，但价值都不太高，属于咬咬牙都能买下的程度，那么买上一两个，沾沾福气也是行的。
李二爷率先开口，“这个天蓝的料子虽然次了些，但正适用我刚入外门的孙子，看这大小，这位仙子，我出200灵石怎么样？”
刚才白白学了点东西，对自己也有善意，李满楼笑着点头成交。
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商站了出来，他指着其中一块色泽温润的杜娟红说道：“这块，我出五百灵石。”
“还有人出其他价吗？”李满楼简单问了一句，无人争抢，点头成交。
欧阳玉华也相中了一个澄黄的宝石料，一看就很高贵，不但平常能散发柔光，还能激发阵法保护，那抉料能制成大小不同的魔法宝石五六个，边角料也能做成碎钻，雍容华贵，她都想好了好几个样式了，拉了拉程卫华，指指那块宝石料。
程卫华心头有点不快，他们的资金，也就只能轻轻松松拿下一块，他相中了一块暗金，能衬得自己更白更尊贵不说，还兼有重力室的增重功能，能让根骨时时处于煅炼的状态，欧阳玉华要买那块料子，自已相中的再买就悬了。
却也不能不买欧阳玉华指的，家中财政向来是欧阳玉华说的算的，让他出口买，这是在外人面前給他面子。
当下道，“200灵石，这块我买了。”
李满楼不由嗤笑了一声，理也不理。刚才两人给的价格虽比市场售价略低一点，但她去卖只能更低，人家店铺不要挣钱的么。
但程卫华市价500的出200，属实有点欺负人了。就店里收也得出个三四百的收。
但这价吧，碰到急卖的客也是有的，也不能说完全不在线上。
癞蛤蟆趴在鞋面上，不咬人光膈应人。
程卫华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好歹也是个金丹，说道，“连那块，一共500灵石。”散出了淡淡的金丹威压。
李满楼看了看四周，虽然程卫华威压不是面向他们，他们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息。当下有拍马屁的说道，“这价不少了，你买时才花了几个灵石，500翻了多少番了，还不满足想上天么？”
李满楼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那拍马屁之人的话。
程卫华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拍马屁的人见状，又赶紧说道：“你别不知好歹，程大人出价那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李满楼不做声。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程卫华缓缓开口道：“600，不能再多了。”
人群中顿时感叹程卫华的阔绰与大度。
果然修真界就要以实力说话。
李满楼暗暗再探了下身上。
很好，不亏自己每次出门都全副武装。
“没人再买了是吗？”李满楼走过程的问了一句，准备收起宝石料，再吓一吓程卫华走人。
小样，和我比气势。真刀实枪我干不过你，比气势我还能输給你？
亏的让四师兄那个憨憨给自己在范家得到的镜子和靴子都修复了一点，镜子有放大的作用，简单说就是吓唬人用，以她现在的灵力储备，能展现出元婴一层的修为。
元婴一层也是元婴，足够用了。虽然打起来一点用也没有，但在这安全地界，也打不起来啊！
“小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