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叶青悠。”
“青……悠……青……悠……青……”
突然间，叶寒晕过去了。
秦雨墨急忙扶起他，到了床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叶寒倒在床上，闭着双眼，嘴里喃喃有词。
那是三千年前，在那个小村庄，他和他的青梅竹马秦雨墨一起最爱唱的一首歌。
他写的词，秦雨墨做的曲。
看着叶寒好似神志不清，秦雨墨的嘴角拂过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轻声道：“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半晌，叶寒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此时的秦雨墨已经恢复常态，给了他到了一杯水。
“我我我怎么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刚刚睡着了。”
“哦……”
叶寒揉了揉脑袋，确实有点疼。
可自己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呢？而且在梦中，他好像又听到了有人在唱那首熟悉的歌！
“我困了，宝宝也要睡觉了。”秦雨墨的声音略带疲倦。
“我帮你熄灯，今晚我就睡地板。”叶寒跑过去将电灯关掉。一刹那，房间内就变得漆黑一片。
“如果我说，四年前，我是被陷害的，你信不信？”黑暗中，躺在一堆杂物地板上的叶寒忽然说道。
并未有人回答他。
隔了两分钟后，秦雨墨的声音才传来：“你觉得呢？”
“肯定不相信吧……”
“如果不信，那这婚我早离了。”
“……”
两人的声音非常低，生怕吵醒了孩子。
“为什……”
“你虽然滥赌，但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伤人。”
“我不会伤人……”
叶寒愣了。
如果秦雨墨知道他三千年魔尊生涯一共杀了多少人，会不会直接吓晕？
“对了，爸的手术费需要多少？”
这下，秦雨墨终于惊讶了。抬起头来，对着漆黑看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爸手术需要一笔钱，我还知道你一个人打了两份工。”叶寒的声音充满了自责：“这几年，辛苦你了。”
秦雨墨知道黑暗中，她和叶寒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所以，她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冷笑。
“爸的手术费我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叶寒正色地说道。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并不准备让叶老七去做这个手术。做这手术要切掉一部分肺脏，对人来说影响挺大，按照叶寒的想法，等他修炼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能将叶老七的肺癌根治。
“手术费加上治疗费需要20万打底，你拿什么想办法？”秦雨墨冷冷说道。
“我会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的，相信我。”叶寒以一种万分肯定的语气。
“相信你？哼哼……你还是原来那个你，没有任何的改变。”秦雨墨转过身，不再说话。她的眸子逐渐泛冷。
这，也是一语双关。
一夜无话。
翌日，晨曦初露。
叶寒在一声声娇嫩的呼唤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小青悠正趴在床边，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五点。
身旁，秦雨墨的床铺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了一缕淡淡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离去。叶寒不禁在心中嘀咕，这么早就出去了，这女人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怕怕，你是怕怕吗？”小青悠奶声奶气地问道，“早上妈妈说你是我怕怕……”
叶寒的睡意瞬间消散，他温柔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宝宝，心中充满了溺爱，“小青悠，是爸爸，不是怕怕。来，跟我念，ba———ba————”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宝宝。然而，一想到她胸口的魔族印记，他的眉头又紧锁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单手将小青悠从床上抱起，感受到她肉嘟嘟的小身体传来的重量，竟然让他感到有些吃力。小青悠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小脸蛋贴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霸霸，为什么别人都说你是坏蛋？”小青悠突然问道，“我霸霸怎么可能是坏蛋……麻麻说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怎么才回来呀……”
叶寒的心中一阵愧疚，他轻轻地摸了摸小青悠柔顺的头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把小青悠放在床上，为她穿上了放在一旁的外套。然而，没过多久，小宝宝突然哭闹起来。
“啊，小青悠怎么了？”叶寒慌张地问道，“不哭不哭……”
无论他怎么哄，小青悠还是哭个不停。这位上古小魔尊终于体会到了带娃的艰辛，哪怕他强如魔界主宰，此刻也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亲娘孙霞推门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哭闹的小青悠和叶寒手忙脚乱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说道：“你都做爸爸的人了，连换个纸尿裤都不会吗？”
叶寒愣在原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青悠是尿裤子了。他尴尬地笑了笑，让开了位置。
孙霞麻利地给小青悠换上了干净的纸尿裤，然后瞪叶寒一眼，“你刚回来，又要出去游手好闲了吗？你要是再赌，我就真的死给你看！”
“别呀，你至少能活到100岁呢。”叶寒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打算带小青悠一起出去逛逛。”
“你单手能行吗？”孙霞疑惑地问道。
“妈，别小看我，我可是上古小魔……”叶寒笑了笑，抱起小青悠说道，“小青悠啊，爸爸带你去玩好不好？”
一听到要出去玩，小青悠立刻停止了哭泣，兴奋地跳了起来，“哦哦哦耶！我要去玩好玩的！”
叶寒带着小青悠下了楼，小家伙一路上都在问要去哪里玩。叶寒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叶寒不敢让小青悠在太阳下晒太久，于是他又上楼拿了一顶小草帽戴在她的头上。虽然小青悠有些不愿意，但在叶寒的劝说下还是乖乖地戴上了。
看着小青悠那和秦雨墨九成相似的脸庞，以及那个魔族印记，叶寒的心中又充满了担忧。他必须尽快搞清楚这个魔族印记的来历，否则他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