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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开新门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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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轮柔而来的炼气士。

虹霜心想, 地名和人名都有点耳熟啊,面貌也挺眼熟的。

自称“天星”的年轻人压了压手,腕上银镯铃铛叮当响。巨蟒在清脆的铃铛声中缓缓俯身, 将年轻人送到地面后, 散作点点灵光消失不见。

“不过你来了也好, 弄死那个恶心的老东西后这片空间似乎锁住了, 我正发愁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加上你, 我们联手就能离开。”年轻人掩唇轻笑, “对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虹霜。”他说, “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炼气士。”

天星道:“好巧, 你是我见过的第七个炼气士。”

虹霜不由得笑了:“真是奇了,往前多少年都见不到几个同行,看来你比我经历更丰富。”

天星歪头想了想, 坦然道:“倒也不是, 只是族内修成的人不少,但几乎不会走出轮柔。出来后, 我也就见过你一个。”

虹霜想了想,还是问:“你从轮柔来, 那你认识岚月吗?”

天星面色陡然一变:“你知道她的名字,你认识她?”她几步上前,一时间离虹霜极其近。

一旁的姜高宁见她一头乌发上竟然盘旋着一条青翠小蛇,正“嘶嘶”地吐着猩红信子, 连忙把虹霜往后拉。

“喂你说话就说话, 带着毒蛇凑过来干嘛?”

天星没搭理他, 只急切问道:“岚月是我师姐, 你是不是见过她?我出来就是为了找她的,她失踪很久了。”

果然如此。

虹霜叹了口气:“你师姐……应该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天星喃喃,“死了?这不可能,我师姐的蝶火还亮着。”

虹霜道:“你知道阴司么?”

天星点点头:“阴司重出后,有阴差前来轮柔拘走过去游荡的亡魂。现在所有的妖精志怪部落和炼气士应该都知道。我们这种人应该被称呼为‘炼气士’这件事,也是阴差大人告诉我的。”

虹霜道:“我们此行来星降城,就是受人所托前去寻两位前辈的尸骨。城隍大人与判官大人更言明她二人有因果未消。其中一位,便是轮柔的岚月。”

岚月若是炼气士,那仪梦遥多半也是了,否则阴差不会特意提起,在不明显违反阴司律令的前提下告知他们一些细节——到现在还不知道仪千风哪来的消息,他就白活这么些年。

也许,仪千风曾经也是。

天星失魂落魄地后退几步:“阴官大人说的,那就是真的了……可是师姐的蝶火明明还亮着,我出来之前才去看过。”

虹霜道:“你们的蝶火,是作用于身,还是于魂?”

他想,回头一定要找阿兰问清楚,她肯定知道轮柔那边什么情况,不然那时候不会那么笃定说有人会找岚月。

天星怏怏道:“……是灵魂。”

那就是了。

虹霜道:“她的灵魂眼下应当在城隍庙,还未下幽都,所以蝶火不灭。”

天星长吁一口气,惆怅道:“阴世啊……那我死了应该就能见到她。”

虹霜本能警惕起来:“别乱来,阴司现在缺鬼得很,小心被拉去做牛马。”

虽然他已经做好去地府当牛马的心理准备,但是能活他还是先活着吧,阳间阴世总归不是一回事儿。

天星抬眸,看了他一眼,莫名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你也?”被阴官看上了?

二人面面相觑,长叹一声,有时候真的不想马上领会对方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姜高宁云里雾里,他忍不住开口:“阿虹,你认识她?”

虹霜:“不,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是第一次。”

天星面上笑容淡了下去:“你为何要和仙门弟子在一起?”

虹霜道:“仙门烂的是高层,中低层总有不愿同流合污的人在,只是他们的声音无法发出来。”

天星道:“是吗,我可没见过。”

虹霜道:“那现在你见过了。”

天星又说:“真有这样的人,仙门那些老东西容得下?”

虹霜道:“所以他们现在在我这里。”

天星终于给了姜高宁一个眼神,就那一眼,她忽而惊愕:“咦,你就是宋然那倒霉徒弟姜高宁?”

宋然就是她刚刚玩死的仙门高层,真没想到转头就见到那被老东西盯上的倒霉蛋徒弟了。

姜高宁道:“你怎么知道?”

天星笑得花枝乱颤:“虹霜,这下我信你刚刚说的了。”

虹霜:“怎么说?”

“外面的冰宫里有间密室,里面挂了十几张画像,都是宋然的目标。”天星下巴往姜高宁的方向一抬:“这位小哥,就是密室里头号解剖目标呢。宋然那老东西,似乎是怕这小哥修行速度太快,他快掌控不了,才躲到这里来制作新的魔物。光靠外面那些地羊鬼,可斗不过心性坚定的人。”

虹霜眼眸一闪:“地羊鬼?就是外面那些魔物?”

“你不知道?”天星讶然,旋即她便想到原因,“是我想岔了,这是轮柔圣地历代相传的典籍才会记载的东西。地羊鬼是从人类的遗骸上长出来的魔物,它们能在人类恐惧之时用泥土、石块和木头替换掉人的五脏六腑以及肢体,将这些东西作为食物。被夺走脏器的人类会活活痛死。”

天星细细解释后促狭笑笑:“你这位小哥可还要感谢我,若非我先弄死了宋然,他还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都不一定。”

姜高宁道:“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其实从刚刚的蜃楼和虹霜对她那么和善的态度来看,他对自己师尊不是什么好人已经信了大半,但眼前这年轻人的话,他可不那么信服。

天星无所谓道:“爱信不信。”

说罢,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喂,你可别想着给姓宋的收尸,他已经是我家小可爱们的口粮了。”

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让他和被他害死的人差不多死法又怎么了。若非怕姓宋的死灰复燃,她才舍不得让自己养的小可爱们去吞脏东西。

姜高宁:“……若你拷问出来的为真,我分得清轻重。”

他又不是傻子。

天星恍然:“你看到了蜃楼?”

那她之前的行为大约被放出去了,无所谓,她问心无愧。

虹霜收回火焰凝成的短兵,刚刚天星提供的信息令他想起两件事。

一件事是,当年调换他同乡任务的仙门弟子,似乎也姓宋。

“高宁,我还没问过你,你当年怎么拜入宋然门下的?”虹霜直接开口,他有种直觉,有些一直以来没有想通的东西似乎能更快揭开一层面纱。

话题跳跃得太快,姜高宁一下子没跟上来,下意识道:“我被送去测灵根的时候,东老门主说我的灵根适合师——宋然,我就拜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然不是雷灵根,甚至不是专司战斗的修士,他怎么会适合姜高宁?

时隔多年,虹霜惊出一身冷汗。他仿佛再回到当年那个无望的雨夜,以及空旷无人的八宇殿里,面对白发老人慈祥到诡异的笑容。

天星摊开手:“看来你想到了别的什么?”

虹霜定了定神:“出去再说,待在这里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你也觉得?是不是之前灵力运转有些停滞?”见虹霜点头,天星若有所思,“我也有,宋然那老东西,一开始很自信我斗不过他,想把我送给他主子做收藏品,后来似乎说了‘你竟然灵力无损’之类的话。”

虹霜:“我下来时觉得灵力运转有一瞬间的停顿,后来就没事了。想来这阵图是能吸收进来的人的灵力,至于为何失效了……嗯,应该是我上面有人看着。”

姜高宁道:“等等,我怎么没这种感觉?”

他斗法虽向来大开大合,但灵力的走向感知是基本功,一路行来他没有半点不适。

姜高宁修的是仙门道法,他没感觉,那这阵图是用来对付谁的不言而喻。

虹霜和天星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高宁,我记得你之前说这阵图是仙门用来灭杀上古魔物的。”虹霜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我们这种‘魔物’?以我们的修行法门来看,若是被困在这里与真实的自然天地隔绝,又逐渐失去原本的力量,确实很容易被剿灭。”

天星:“这阵图还有这种说法?那我觉得,‘魔物’这个名头怎么也不该按在我们头上,我可要给自己积阴德的,从不干缺德事。”

虹霜道:“那可不一定。说起来我在仙门的名声虽不算好,但也不算特别的差,你是怎么做到出来没多久就混到被十几个仙门通缉的?”

他手腕反转,一张卷轴就被抛到对方手中,“喏,我之前在一个仙门弟子手里拿来的。”

天星打开解封的卷轴扫了一眼,果然瞧见自己的脸在上面,旁边还有各大仙门的法印。

她嗤笑一声:“只不过路过中州时宰了几个所谓的仙门长老罢了,光明正大抢别人家的孩子,看他们叫嚣的样子就作呕。别告诉我你没动过手?”

虹霜摊手:“我一般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做的。”

笑话,怎么可能忍得了,只不过他选择暗地阴人。

他们初次见面,倒是聊得很投机,只有姜高宁越想越急:“不行,阿虹,你得先出去。我们赶紧走。”

他是知道虹霜的修行法门与仙门截然不同的,这下心里还存着的那点微薄师徒情彻底消散,赶紧推着虹霜就要走。

“急什么。”虹霜抬手摸摸他毛茸茸的头,“都说了只是开始有一点不适,现在没什么了。”

真要有事,昭明应该早就下来了。

姜高宁却不放心:“我们现在就走。喂,你刚刚是说你有办法能出去吧?”

天星饶有兴致看着他们:“我还以为这小哥会先对我动手,毕竟我刚刚杀了他师父。中州人不是很尊师重道吗?”

姜高宁烦躁道:“我不一样,我现在欺师灭祖行了吧。”

尊师重道确实有一点,但不多,只是建立在宋然确实引他入门的前提下。

宋然嫡传弟子众多,都是和他自己一个姓的。姜高宁一个后来的外姓人,入门后的修炼几乎都是他自己一路畅通无阻修过来的,真要说情分,可能还不如外面由他指导的师弟师妹们深厚。

“好吧好吧,真是个急性子。”

天星转了转手中的双扣银镯,从里头掉出一个罗盘。

虹霜盯着看了一眼,觉得这罗盘制式有几分像云里兰的那个,只是更加绚丽,外表仿佛流动着银河。

“喏,会用么?”天星浮起罗盘,将一只手放在上面,掌心凝起雪青色灵光。

虹霜伸手放上去,金红灵光交织在罗盘上:“会,我见过类似的法器。”

天星道:“那就好。”

他们的灵光汇聚在罗盘上,好似同出一源,金红璀璨雪青绮丽,一瞬间迸发出极大的光辉。

虹霜一手迅速在罗盘上绘制对应的符文,另一只手一把拽住姜高宁,让光辉包裹着他们冲出这片空间。

灵光闪烁间,他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在哭叫——

“呜哇哇哇,我差点就死了,还好你来救我了昭明兄!”

少东家,你嗓门可真大。

光辉复止,他们已经回到冰宫之中。

有人正盘坐在地,低头轻声安慰着伏在自己膝上诉苦的年轻人。

他们走上前去,只见周围冰面下已经没有那些被当作装饰品一样保存的“藏品”。

李昭明抬头:“出来了?”

虹霜看见他依然在那里,忽然松了口气:“嗯,出来了。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李昭明道,“你们下去后不久,念生就醒了。”

他看着四处张望的姜高宁又补充了一句:“你师弟师妹们,我让他们去别处收东西了,不会有危险。”

姜高宁点点头:“好。”

他转过来紧张地看着虹霜:“阿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灵力运转还顺畅吗?”

虹霜哭笑不得:“都说了没有事。”

他眼神瞥过一旁的同伴,好巧不巧,李昭明刚好盘坐在阵图边缘,绣着莲纹的衣摆一角轻飘飘落在咒文上。

天星凑过来问了下:“那也是你的同伴?他……感觉和我们不太一样。”她问的是那边的李昭明,若不是他刚刚出声,她甚至没发觉那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似乎和这片空间融在一起。

虹霜对她做了个“阴官”的口型,她便不再多问,只拍了拍自己鸢尾一样的紫色裙摆,抱怨道:“那老东西差点把我的裙子弄脏了,这可是我阿妈亲手给我做的。”

虹霜道:“没关系,想想他已经没了。”

天星愉悦点头:“看他在解剖幼儿的时候我就想好他的一千种死法了。他肯定会下地狱的,到时候都能用得上。”

她赤脚踩在鲜红阵图上,惊奇发现那阵图再也没有亮过:“老东西死了这玩意儿也没用了?那挺好,我得赶紧去救人,有个小哥被老东西的机关抓进来了——诶?小哥你在这儿啊。”

正伏在李昭明膝上痛哭的玉念生一早听到虹霜的声音,他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狼狈,一抬头,正看见虹霜他们走过来:“虹兄,还有——诶,天星姐!”

虹霜:“你俩认识?”

不一会儿,几人围着坐在一起,互相说过名字后,虹霜拍拍手:“好了,念生,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不是跟着阿兰吗?”

玉念生苦着脸,把云里兰离开前的情况仔细描述了一下后说:“……我也不想和云姐分开,但我的运气你知道的,我怕到时候还要云姐来救我,就先留在客栈了。”

天星点了点眼角下的蜘蛛图案:“然后你就麻烦我来救你了。”

玉念生几乎要哭出来:“天星姐,我不是故意的。”

虹霜讶然:“你说阿兰来找我了?可我一直没见过她。”

姜高宁抬头:“云里兰是谁?”

虹霜一把按下他的头:“我妹。那个小姑娘说有个坐在红花里的老人让她来送口信?这描述怎么有点熟悉。”

李昭明屈膝,手肘靠在膝上支着头,慢悠悠道:“八成是【月老】,他有时候会在人间晒他那本幽冥书,顺便把他的红线拿出来晒晒月光。”

虹霜重复一遍:“【月老】?”

李昭明懒洋洋道:“在很多传说里,祂经常被借调去天庭姻缘司,但仔细算来他的名录是在地府之中。”

虹霜了然,听起来是掌人世姻缘的神官:“那剩下二成?”

李昭明:“【孟婆】,不过【孟婆】一般不会在阳世。”

玉念生耷拉着脑袋:“我本来在客栈等云姐和你们回来的,但是……有人找到我,说要带我去找我阿娘。”

虹霜沉默了。

被关了不知道多久,玉念生沮丧地把自己的经历一一道来。

云里兰和枫河跟着那小女孩离开后,他确实是乖乖待在客栈里哪也没去。

前车之鉴不远,他这回一步都没有踏出客栈大门,就连晚上睡觉时都是确保门外有护卫守着的。

枫河带了许多护卫,玉念生是瞧不出修为,但反正比他强吧。虽说护卫保护的不是自己是主人,但也没有怠慢过他。

玉念生待了三天,还不见云里兰、虹霜和李昭明任何一人回来,他便有些心急,但还是安慰自己要相信他们,要知道他们从未失手过。

第四天傍晚,他在榻上听到某面墙壁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玉念生有些不安,他想着要不要去告诉门外的护卫,那声音忽然又消失了,他便自己大着胆子下榻去查看。

他试探着敲了敲那面墙,没有发生什么。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听错时,转过身便看到一个小童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那小童穿着墨绿色的小衣,手脚几乎都收在衣服里,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玉念生见对方似乎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便小声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二楼,他没有开过门窗,哪来的小孩?

小童仔仔细细看了玉念生的眉眼,抱着自己的手晃了晃,小声对玉念生说:“你是梦遥姐姐的血亲吗?”

玉念生到嘴边的惊呼声硬生生咽了下去:“小弟弟,你认识我阿娘?”

那小童眼神一亮,非人眼珠一动不动:“我前几天在花篮里远远看到你,你很像梦遥姐姐,原来真的是你,你就是梦遥姐姐的孩子念生。”

他挪到玉念生面前,行动颇为迟缓。

玉念生猛点头:“你知道我阿娘在哪?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知道梦遥姐姐在哪里,你是她的孩子,你能不能把她全部带出来?梦遥姐姐说,她想葬回故乡。”

玉念生看着小童小心翼翼从怀里捧出一个陈旧的护身符,针脚依然绵密,足够玉念生认出那出自谁之手。

年少之时,他曾经见过母亲以绣花针为武器解决过作乱之人,也在母亲怀里见她用同样的小针为他缝制小衣。

是以,他对小童口中的“全部”产生极大恐慌。

“我阿娘,她的……怎么了?”玉念生直勾勾盯着小童,很害怕对方说出那个猜测。

小童歪着头:“梦遥姐姐……到处都是呀。”

玉念生腿一软,跪倒在地,他抓着小童的手,几近泣血:“带我去——”

小童点点头:“我在外面的转角处等你,这里外面有好多修士,他们很凶,我不敢过去。”

他说完这话,整个人逐渐缩小,化成一只绿螈,从墙壁上一个小洞慢慢钻了出去。

方才玉念生听到的声音,原来是这小童在打洞。也是这时候才发现,绿螈的两条腿都是折断的,所以他才走得那么艰难。

玉念生想了想,在房间里给虹霜他们留了信,又开门和门口的护卫说了自己要出去逛逛,拒绝了对方相陪的建议。

他自己身上有不少防身之物,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就算那小童是一个陷阱,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线索的。之前云姐那个可以追溯血缘的法器在找阿娘的时候突然失效,他们一直没找到阿娘的下落。

玉念生避开街上巡查的修士,从拐角处一个破旧的花篮里发现那只绿螈。

安静趴着的绿螈见他到来,慢慢爬了出来。玉念生蹲下来,让他躲进自己袖子里。

离开人群后,绿螈重新化作步履蹒跚的小童,引着他往某个地方走。

小童说:“我等了好久,可算有人来寻梦遥姐姐了。一定是岚月姐姐告诉你来这里的吧,这么多年,只有她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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