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顾廉耻下手
安家是不是要崛起了?自己是是不是错失良机了?思及此,秦明德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秦凝霜闻讯懵了,事情的发展与她所知的完全不同,从安昭筠身上发生到今时今日发生的,她开始怀疑自己脑海中的那段记忆难道只是一场梦而已?
其他的秦凝霜觉得自己管不了也管不着,眼下最重要的是银子,不管是秦家还是秦明德,甚至是大皇子那边都需要银子。
趁着安家还无瑕关注到安昭筠,她的嫁妆就在府中,就在眼皮子底下,想法子占为己有才是正事。
秦凝霜眼珠转了转,先下手为强了,还是赶紧找秦张氏合计去。
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秦张氏也是受够了,大晚上的秦凝霜一说她就心动了。
俩人合计后觉得这事仅靠她们俩不成,必须有秦明德支持,此外拉不拉上王月枝还得看他的意思。
天色已晚,熟睡的儿女就在眼前,安昭筠神色温柔望着两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不知不觉琮熙和琮晨也快一周岁了,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俩人渐渐长开了,与安昭筠半点不相像。
不过说来也怪,安昭筠看着儿女总有股熟悉的感觉,或许他们注定是属于她的吧。
门外有脚步声,安昭筠抬眼望去,司棋和司琴一起来了。
示意司书好好照顾孩子后,安昭筠起身离开,司棋和司琴紧跟她身后。
主仆仨人走过了长长的回廊,安昭筠才停下脚步。
“夫人,胡嬷嬷偷偷送来消息。”司棋压低了声音小声禀报着。
等司棋说完,司琴紧张地望着安昭筠:“夫人,时间紧迫,就是这几天的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任由他们宰割吗?”
“司琴、司棋,是时候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安昭筠淡定地说。
司琴和司棋异口同声:“夫人,准备什么啊?”
“离开平延伯府。”
“离开?”司琴和司棋面面相觑,“夫人,咱们要去哪儿呀?”
安昭筠镇定自若说:“自然是离开平延伯府、离开秦家、离开秦明德,我要带着孩子们离开。”
“真的!”司琴和司棋喜出望外。
“去,将司书、司画、碧水、洛水都叫来,我有事吩咐。”
看安昭筠神色郑重,司琴和司棋赶紧行动将她点名的几个人叫过来。
原来如此,安昭筠言简意赅直接吩咐身边这几位贴身之人各司其职。
今儿早朝与往日有些不同,文武大臣目光闪烁各怀心思就等着看皇上的态度。
没想到安太傅老神在在就如往日般不声不响,皇上只是提起说连县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说。
最出乎人意外的是战王李睿忽然参了秦明德一本,说他对自己不敬,藐视皇权。
要知道眼下战王殿下李睿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这事可大可小。
御驾前,当着满朝文武,秦明德不敢反驳也无从解释。要说没有还真有,可他真是冤死了。战王殿下不当回事其实也不算事,他要找茬,他就只能接着了。
不少人随即附和纷纷上奏说秦明德行事荒唐、有侮斯文,请皇上彻查。
皇上沉下脸,本来秦明德要挨板子的,战王殿下提议板子先记下,等其他的事情彻查清楚后一并处罚。
秦明德大喜,没想到战王殿下话锋一转,关于他的大不敬之罪提议罚俸一年,用这笔银子购买药品送往连县。
朝堂上的众臣纷纷称赞李睿,秦明德却暗暗叫苦。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罚俸一年他都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
秦明德耷拉着脑袋下朝,可是当回到平延伯府的时候,他却又扬起头来,原本对于母亲和秦凝霜的提议他还有些犹豫,现在穷途末路他不用再多考虑了。
夜凉如水,黑暗笼罩,平延伯府中不少人踏着夜色开始忙活开了。
安昭筠冷笑着吩咐:“吩咐下去,都睡下,就当咱安然居的人真喝了掺蒙汗药的水,都养足精神明儿唱出大戏。”
“夫人,您也歇着吧。”司琴边伺候安昭筠睡下边说,“幸亏您有先见之明,将那些特别贵重物品转移了。”
“我是怕他们做贼心虚不小心弄坏了,你别担心,他们就算是吃进去也得给我吐出来。”
翌日,天刚刚亮,安昭筠嗖地睁开眼睛,她的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
洗漱、更衣、梳妆,安昭筠淡定地听着司棋和司琴她们禀报昨儿晚上的状况。
司琴气愤地说:“夫人,他们太过分了,私库后墙被凿开个洞,东西被一件件搬走。”
“箱子太重没办法搬过围墙,原本还想从后院枯井密道搬走,上回您吩咐封井他们没得逞。”司棋接着说道。
“搬走多少了?”安昭筠神色平静。
“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都出动,一晚上就将您私库里头的物件搬走三四成。”司琴眉头紧皱。
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司棋,安然居遭贼啦,报官吧!”司棋早就等着安昭筠下令,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抬头看看天色,安昭筠喃喃自语:“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回过神来看司琴坐立不安的模样,安昭筠不禁笑了:“早膳端上来,你也下去吃,告诉大家赶紧吃,等会儿有得忙了。”
明德院内,昨儿忙活了半宿,可他们几个太兴奋了,看着堆满屋子的物件都睡不着。
秦明德疲惫地坐在椅子却是满脸笑容,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挥霍了。
耳畔却传来了秦张氏、秦凝霜和王月枝仨女人欢快的说话声。她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哪件好看、哪件值钱,难得一片和谐。
“明德,这些东西都是咱们的了。”秦张氏眉开眼笑。
秦凝霜得瑟地说:“都是咱们的了。”
王月枝还有顾虑:“咱们拿了安昭筠的嫁妆,她岂肯罢休?”
“谁说是她的嫁妆?”秦明德翻个白眼,“有证据吗?”
“嫁妆单子在咱们手上,怕她作甚?”秦凝霜不以为意地说。
秦张氏夸赞说:“凝霜这脑瓜子就是好使,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