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老公最重要
没错,他们的感情那是穿开裆裤的情谊。郭成羽对她而言,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这个消息太突然,水沐琳都无法接受,“怎么会,他还不到三十啊。”
“是呀,他还不到三十啊。”
回到家后,水沐琳坐立不安,她握着手机犹豫了几个小时,要不要打通电话,可电话通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躺在床上盯着水晶灯,眼睛都看疼了,才缓缓闭上眸子缓解酸疼。
次日,水沐琳约了田甜一起去医院探望郭成羽,一人买了果篮,一人买了鲜花。
郭父不在,就郭母留下来陪护,而郭成羽看上去很虚弱,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像一朵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水沐琳看见这一幕,顿时泪目。田甜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郭母红着眼圈,还不忘热情的招待她们,“琳琳,甜甜来了啊。快坐吧,刚才羽儿还念叨你们呢。”
郭母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结婚之后在家里相夫教子,把家里搭理的井井有条。就连郭成羽不打算子承父业,她也都给予最大的支持。
水沐琳没经历过
这种场面,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就只剩下哭了。
郭母安慰道,“琳琳别哭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谁也控制不了的。”
听完,她哭的更凶了,“阿姨,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保守治疗还是做手术切除?”
“不手术了,我和你叔叔不敢冒这个风险,万一……万一失败,岂不是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悲伤可以有多大?
很大很大,无穷大。
郭成羽安慰郭母,“妈,我这不是还没死呢吗?瞧你给琳琳吓的,她会害怕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郭母的情绪像是要失控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夺门而出。
郭母不在,田甜和水沐琳也不在拘束。田甜扑到他身上,质问,“老郭,你的身体一向那么好,怎么就突然倒下了?我不管,你要是不好起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你放心,我一定好起来,我还要参加你的婚礼呢。”郭成羽笑着说。
水沐琳站在旁边,眼泪一直不停地流,这会儿郭成羽看见她,眼神略微有些复杂,“琳琳,你还是有眼光的,幸亏你没有选择我,不然真要成小寡妇了。”
“乌鸦嘴,
谁跟你说会死的?你不知道医学上是有奇迹的吗?你呀,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郭成羽感慨,目光也是湿湿润润的,“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娶到你,看来真的要遗憾终身了。”
水沐琳的表情有些尴尬,田甜神经大条听不出来,还随口说了一句,“谁让你不早点下手了,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是呀,意难平呢。”
他的目光太灼热,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露骨。水沐琳感觉到不自在,躲开他的眼神。
之后又待了一会儿,以免打扰他的休息,田甜和水沐琳才打算离开。
不过刚出病房门,就碰见从主治医生办公室走过来郭母,她叫住水沐琳,“琳琳,阿姨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对你说,你能给阿姨几分钟时间吗?”
田甜主动离场,“琳琳,我去楼下等你,你和阿姨好好聊吧。”
“好,你先去车里等我。”
凤城最好的医院,又是顶级的病房区域,宽敞明亮的大厅人烟稀少。郭母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良久才开口,“琳琳,你和羽儿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一直都是最
好的,说实话,我和羽儿的爸爸从小就把你当成儿媳妇看待。”
“阿姨,我……”
“琳琳,你听阿姨把话说完。”她温柔的拍拍水沐琳的手,又说,“琳琳,你是个好姑娘,羽儿被吸引这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他的性子木讷,又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长久以来充当守护者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可我是他妈妈,他的喜怒哀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郭母轻声抽泣,江南女子的柔美她全然不缺,盈盈如水,我见犹怜。
她缓缓拉住水沐琳的手,“琳琳,你是羽儿最喜欢的姑娘。阿姨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多来医院陪陪他,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一定希望可以每天都看见你。”
“阿姨,您就算不说我也会照做的。您放心吧,只要我空闲下来就会来看他。”
郭母激动的说都不出话来,只剩下抽泣。
接下来的几天里,水沐琳就如她答应的一样,每天都会来看郭成羽,一周后,郭成羽强烈要求出院。
他说,不想自己仅剩的光阴都留在医院。家人也都理解支持,谨遵医嘱,办理了出院手续。
水沐琳成了郭家的常客,
每天都要逗留几个小时。
这天郭母热情的邀请她留下来吃晚饭,水沐琳也欣然答应了。佣人照顾她的喜好,做了很多适合她口味的辛辣食物。
她吃的开心,直夸手艺好,郭成羽总是偷偷的看着她,好像眼睛里除了她之外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
郭成羽痴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一颦一笑都属于自己。
就在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水沐琳接了一通电话离开餐厅,去了郭家的花园。
繁星点点,她坐在花海的秋千上,清风徐来带着阵阵清凉,“收工了吗?”
“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想听到你的声音。”于庆川走去更衣室,随手扯下了束带,“你在干什么?”
“吃饭呀,看见你的电话就跑出来和你说话了,我是不是合格的女朋友?”
“吃一半就跑出来消化不好,以后你可以直接挂断的。”
“才不要,老公最重要。”
水沐琳笑得甜蜜,秋千轻轻的荡漾开。她不知道的是,背后有人从她离开餐厅就一路尾随过来。
她的每一个笑容都是扎在他心头的刺。
男人突然碰到了桌角,哗啦一声传入于庆川的耳朵,“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