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祠堂闹剧
充血的眼眸彻底失去清明,只剩下让人害怕的兽~性。
邪火吞噬了沈辰的意识,同样也麻痹了他的痛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房门走去。
“砰——”
“砰砰——”
越来越急促的拍门声,让守在门外的佣人感到不安。
“少爷,怎么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大声向里面询问。
回答她的,是更加剧烈的拍打。
少爷有拍门的力气,为什么却不肯说话?
佣人倍感奇怪,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对沈辰的担忧占据上风。
她可不能让少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想到这,她便咬牙打开了房门。
“少……”呼喊戛然而止,看着似饿狼般,向自己猛扑而来的男人,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祠堂。
祠堂附近巡逻的保镖,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
当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保镖惊得直接石化,有的更是连手中的手电筒都惊掉了。
他们站在门外,瞠目结舌地望着屋内。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现在该怎么办?”
“还不快上去把少爷弄开!”
“我去找老爷!”
…
…
现场一片混乱。
嘈杂的声响惊动了在一楼佣人房休息的佣人,越来越多的人朝祠堂聚集过来。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沈辰出事了?”沈母把家庭医生带来时,祠堂外早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窜动的人群让她心头顿时一紧:“全都给我让开!”
佣人们下意识转头,看见是她,急忙朝两边退开。
沈母急匆匆穿过人群,来到祠堂门口。
只见祠堂内,三个保镖正合力将沈辰压在地上。
但即使是这样,他仍旧在拼命挣扎。
唯一还能动弹的脑袋,正不停地左摇右晃。
“啊!给我!给我啊!”野兽般的嘶吼在祠堂里回荡。
“你们在做什么!”沈母被这一幕刺激得龇目欲裂,她甚至没有发现沈辰的反常,冲进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保镖的胳膊:“放开他!你们都傻了吗?还不快点救少爷?”
她扭头对门外的保镖命令道。
“夫人,少爷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别放开他比较好。”保镖阿全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苦笑着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母一边怒斥,一边低头去看沈辰,“沈辰他的情况怎……”
剩下的
话卡在了喉咙里。
保养得极好的脸庞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她的儿子?
那张看不出人样的脸上,此刻一片紫红。
听到女人的声音,他不顾保镖的阻挠,奋力抬头,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沈母。
那眼神,就像一条恶狗突然发现了一块鲜美的肥肉,垂涎欲滴,满是邪欲。
“他……他……”沈母惊讶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沈辰的身体是光裸的。
在他身旁不远处,供奉沈家祖先的供桌已经被打翻,牌位散落一地。
而在这一地狼藉的最后方,祠堂的墙角,一个同样光裸的女人蜷缩在阴影里,双手死死抓着已经被暴力撕碎,宛如破布般的佣人服,瑟瑟发抖。
地面还流淌着殷红的血迹。
种种的迹象,已经足够让沈母猜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眼前顿时一黑,脑子里一片大乱。
但好歹她做了几十年沈夫人,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
很快,她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今晚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如果让我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你们可别怪我心狠!”凌厉的目光逐一扫过屋内屋外的众人。
众人
也知道这事关系到沈辰乃至整个沈家的名誉,哪有不听话的?
纷纷点头答应下来。
见状,沈母长松一口气。
只要封了他们的嘴,再把这个女人处理好,那就没有人会知道她儿子做过的事情!
“把少爷打晕,带回房间。”她转头看向屋内的保镖,“至于这个女人。”
看着墙角哆哆嗦嗦的佣人,沈母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先把她安顿起来……”
“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一道温润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
沈母脸色豁然大变,猛地转头望过去。
只见人群后,穿着睡衣的沈父,一脸不悦的朝这方走来。
而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是金楚!
“你怎么来了!”沈母惊呼道。
金楚脚下一顿,脸上露出些许不解:“我听到楼下很吵,所以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刚好碰到沈伯父,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不可能!他住的客房隔音极好,除非门没关严,或者有人拍门,不然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
沈母满心不信,但眼下的情况,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其实金楚也感到很奇怪。
他睡觉时,明明关了门,只是担心金多多
那边可能会有什么状况,所以没有锁门,但被声音吵醒,出门时,他才发现,门竟然开了一条小缝。
就好像有人故意开了门,好让声音传进来,将他惊醒并引来此处一样。
他将不解压在心底,视线越过沈母望向她背后的祠堂:“里边怎么了?”
沈母下意识挡在房门前,不想让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强笑:“没什么,只是出了点意外状况,我们能处理好,金少还是回去休息吧。”
她的表现让金楚愈发感到奇怪。
想到祠堂里待着的人是沈辰,他更加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于是,便故意露出担忧的神色:“意外状况?什么意外情况?难道是沈少出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往祠堂里走。
“这是我们沈家的私事,不用金少操心。阿全,送金少回去。”沈母急声命令道。
保镖立刻向金楚走来:“金少,请。”
“我会走,但我要看一眼沈少才行!”他们越是不肯让他进去,金楚越觉得有猫腻,“虽然沈少做的事,让我很气愤,可我没想过要他怎么样。我就看他一眼,确定他没有什么,我就走。”
说着,他健步冲到祠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