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不必太感激我
金多多瞠目结舌。
他是不是被气得失了智?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墨少白被她惊讶到做不出反应的可爱样子,逗乐,迈开腿,走到她面前,尾指卷起她额头垂落的一缕黑发,轻轻别到她耳后。
“考虑好了吗?”他笑着问道,但神情却充满自信与笃定。
金多多猛然间回神,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粉色的唇愤怒地抿紧,瞪着他,说:“捉弄人也要有个限度!”
身为原文的男主,他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自己?
“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墨少白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嘴角扬起的弧线不自觉淡了:“你觉得我在捉弄你?”
“难道不是吗?”金多多梗着脖子,毫不退让的反问。
舌尖轻抵咬肌,他冷峻的容颜流露出几分危险。
见状,金多多心头一颤。
他这么生气,难不成自己想错了?他不是想捉弄她,而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冒出头,金多多便疯狂摇晃脑袋。
不可能!
说墨少白会喜欢她,还不如说母猪会上天呢!
然而,他严肃又带着怒意的脸,就在她面前。
金多多一咬牙:“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墨少白瞳孔微缩,一字一字地问:“你说什么?”
这还是金多多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可怕的一面。
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不安,她紧了紧拳头,目光坚定直直地看着他:“我说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会让人产生误会的话了。”
墨少白怒极反笑。
“你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吗?做我的女人,你可以得到这个世界上你所想要的一切……”
“墨少!”金多多忍无可忍地打断他,“请你不要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说出这种话,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墨少白面上一怔,随后,眉宇间闪过一抹了然。
“是因为她,你才拒绝我?”
终于弄明白她拒绝背后真正的原因,墨少白心中的怒意化作好笑:“你放心,一个精神病人不可能嫁进墨家。”
“她嫁不嫁,都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金多多有些抓狂。
墨少白眸光一沉:“既然不在乎,你为什么不答应?”
金多多刚要回答,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冽悦耳的
声音。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她娇身一震,刷地转头望向身后的走廊。
一道峻拔的身影,正从走廊前方走来,步伐极快,身上银灰色的高定风衣衣摆,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摇曳。
他踏过地面,壁灯投洒下的橙色光晕,来到金多多身旁。
眼睑低垂,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了一遍。
“你……你怎么来了!”金多多从惊诧中苏醒,抓住他的手指,激动地问道。
看来她没有受欺负。
沈顾霆收回视线,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怎么,不欢迎我?”
“才没有呢!”她巴不得他来,有他在,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不怕。
原本有些慌乱紧张的心,一下子安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她笑着问道,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一束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转头,只见墨少白面色阴沉,正冷冷地看着她抓住沈顾霆的那只手。
手指微微颤了颤,她抿着唇,非但没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看见这一幕,墨少白气息骤冷。
他才刚向她表白,她就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
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从小到大,墨少白几
时受过这种屈辱?
哪怕对金多多有几分好感和兴趣,此刻,也免不了震怒。
沈顾霆眸光一冷,往前迈了步,将金多多挡在自己身后。
眼皮轻抬,对上墨少白锋锐盛怒的目光,轻启薄唇:“墨少,好久不见。”
“你是?”墨少白眉梢轻挑,似是不认识他。
听到这话,金多多顿时火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大佬?分明就是故意想要给大佬难堪!
一旁墨家的保镖眼神闪了闪,走到他身旁,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少爷,您忘了,这位是沈二少啊,就是沈家的那个私生子。”
“胡说什么?”墨少白瞪了他一眼,随后,才看向沈顾霆,“抱歉,他一向嘴笨,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沈顾霆眼中一片森冷:“我不会和一只畜生计较。”
“你说谁是畜生!”保镖顿时怒了。
墨少白的脸色也有一瞬的僵硬,这人是他的,沈顾霆羞辱他,等同于羞辱自己!
“连人话都说不好,不是畜生是什么?”讥讽不加掩饰。
一句话直把保镖气得吐血,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
沈顾霆眼中寒芒爆闪,五指一伸,握住他的手,用
力一折。
“咔嚓!”
指骨断裂的脆响,与保镖凄厉的叫声混杂在一起,响彻整条走廊。
大堂里的餐厅员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却没有人敢过去看一眼。
“沈顾霆!”墨少白暴怒,伸手去抓他的腕骨。
在即将碰到的刹那,沈顾霆忽然松开保镖,手臂收回。
墨少白抓了个空,眼中迸射出阴鸷的冷芒。
他看也没看捂着手,惨叫不已的保镖,目光如刃,刺在沈顾霆身上。
金多多也被男人突然的黑化,惊到了。
回神后,她慌忙抓住他风衣一角,俏丽的面庞上,满是担忧。
沈顾霆轻垂下眼眸,将她的神色看在眼睛里。
她没有害怕,反而在替自己担心……
眼中翻涌的危险暗潮,逐渐回归平静。
把她的手扯下来,包裹在掌心,随后,他才看向墨少白:“墨少体恤手下人,舍不得管教他们是一回事,但像他这样,不会说话又不懂礼数的人,如若再不好好管教,将来恐怕会给墨少惹来麻烦。”
他顿了下,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线:“既然墨少不忍心,那我就只能代劳了。墨少不必感激我,相识一场,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