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月光要从小养成37
文森特在少女照顾下逐渐恢复了，虽然离活蹦乱跳还差的远远的，但暗中偷偷做各种小动作的精力还是有的。
比如给少女找茬。
再一次看着他把贫民窟随处可见的老鼠放在饭桌上，少女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顿胖揍。
“我跟老鼠生活在一起，不代表我喜欢老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少女，此时眼中闪烁着难得的怒火。
而文森特还是笑嘻嘻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它今天爬到了我的床上。”
少女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因为我被恶心到了，所以你也别想好过。
其实这只是其中之一，文森特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他想看看少女除了面瘫之外的其他表情。
两人虽然素不相识，但脑电波意外的合拍。
一个情绪没什么起伏，整天冷冷的。
一个嘴角总是挂着笑容，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却有着共同的恶趣味。
这使得两人的日常格外的鸡飞狗跳。
文森特没有半点寄人篱下的感觉，每天对少女颐指气使，少女虽然懒得搭理他，但也会在被烦的不行的时候找他麻烦。
就这么过了两周。
少女一直没有和文森特说想要的报酬，文森特更是不急了。
直到接文森特的人来了。
一群穿着整套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人齐刷刷的站在了破破烂烂的小屋门口。
他们背着手，训练有素的样子，腰间隐隐可以看到武器。
而一个年轻的男孩站在最前端，恭敬的弯腰行礼。
“首领，我来迟了。”
“没关系，我的孩子，多亏了你找到我。”文森特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但少女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不悦。
这时他才露出了没有展现出了另一面。
尽管面色是苍白没有血色的，但他周身的气势与其造成了强烈的反差。
而少女也没有疑惑他是怎么和他的人联络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一群人。
文森特仿若才想起少女似的，歪头看向她。
“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想好要什么了吗？”
“我想跟你走。”
文森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绽放了笑容，“欢迎。”便绅士的牵起少女的手，将人领上了黑西装人尽头的车。
所有人都感觉他很是愉悦，只有少女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盘算着坏点子。
平稳行驶的车上。
“你就这么答应了？”少女狐疑的盯着男人的侧脸，轻声开口。
“当然，毕竟可是你救了奄奄一息的在下。”男人睁开假寐的眸子，回应着少女。
他们用的华国语，不怕被前方的司机听到，但其实也不需要有这种顾虑，因为男人所乘的车有专门的隔音挡板，可以隔绝前后的空间。
“我没想过你真的会同意，所以还准备了其他的愿望呢。”少女耸耸肩，有些可惜道。
“在下倒是很高兴你能提出这个要求呢……”他牵起少女的手，落下一个吻手礼，狡黠的眨眨眼。
“不然我会很为难的。”他补全的后半句话，又露出了少女熟悉的勾人的笑。
“你都不问我跟你回去做什么？”少女无视了他像孔雀开屏般的行为，问道。
“啊？难道不是让我以身相许吗？”文森特故作惊讶，一只手捂住胸口，语气夸张的不行。
“你们华国最喜欢这种情节了吧，虽然有些俗套，但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他又继续说道。
少女的眼睛猛地睁大，惊恐的看着这个男人。
“快别开玩笑了，你的年龄都可以做我父亲了吧。”
她的表情成功的取悦了男人，他捧腹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我逗你的。”他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当然知道了，只是看你平时都没什么表情，这才想吓一吓你。”
“现在你才像个可爱的少女嘛。”他毫不在意少女恼羞成怒的眼神，依旧自顾自陶醉的说，“少女就该每日挂着天真开朗的笑容，有着分明的喜怒哀乐，而不是每天都呆呆的没什么表情……”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少女咬牙切齿，忍住给他捶死的冲动，毕竟他的手下还在前面。
在几个深呼吸后，少女平静了下来，用着面无表情的脸开始了反击，“大叔就还有大叔的样子，这么喜欢撩小姑娘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就事挺多的了，那么不好伺候，也一定不会有小姑娘上当的吧，毕竟大叔人都这么差劲了，如果真的被骗了那眼睛是该有多不好……”
少女说了这么长的话，还是文森特第一次遇见。
可转念一想这是她为了骂他才说的，又不是很能高兴的起来。
他只好轻咳一声，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扭过了头，避免尴尬。
少女见他缩头乌龟一样，也懒得理他，索性就看着窗外的风景。
玻璃是防弹且单向的，外面没法看到里面的情况，里面却能清晰的看到外面。
那是少女很久都没有见过的风景，不自觉的就被那些行人草木楼房吸引。
自己身上虽然干净，但褪色和破洞的衣服仍与周遭格格不入。
她下意识的抿着唇，眼神愈发的坚定。
车子最终停到一栋大厦前。
高耸入云，少女抬头，都看不到大厦的顶。
“先让人给你收拾一下，过会会有人领着你来见我。”
男人简单吩咐了几句就自己先走了，留下少女独自站在门口感叹。
把少女领进大厦的是刚才的少年，他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
大概是因为他权限比较高，所以才被任命给她领路。
毕竟她被安排在了接近30层的位置，那里距离最高层文森特的楼层，也就十几层的距离。
少女安静的跟着他坐上电梯，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这个小小的，好似会移动的空间。
叮的一声，面前的门打开了，与大厅毫不相干的景象映入少女眼帘。
少女吓了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
亦步亦趋的跟着少年，看他刷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这是你的房间，里面有新衣服，收拾好了会有人带你去见首领的。”
说完这唯一对她说的话，他便侧身让少女进入，把门关上又离开了。
房间的设施都非常高级，但来自贫民窟的少女还不至于到什么都不会用的地步。
她进入精致的浴室，简单的拨弄两下，便被热水烫的叫出了声。
直到红着全身从浴室中出来，才结束了这场“争斗”。
换上新的衣服，身上的温度才堪堪降下一些。
她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的物品。
两个小时后才有人敲响她的房门。
她开门发现又是那个熟人。
少年也没想到他这一程带来了一个麻烦，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了他将近一天的时间。
所以对少女更加没有好脸色了。
说了句：“跟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次少女坐“小方块“已经轻车熟路了。
到达了顶层，经过一道道精密的检查，他们才来到尽头那扇门前。
沉重的金属门被推开，少年随即行礼，“首领。”
文森特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慵懒又散漫。
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头发也格外清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看得出他很急着收拾自己了，毕竟那么臭屁的一个人，能在贫民窟忍住两周，也是很不容易了。
“辛苦你了，卢卡。”文森特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我要和这位小姐单独谈谈。”
卢卡瞬间睁大了眼睛，“首领！她……”
“我想我的命令还轮不到你来反驳吧。”不耐的声音打断了他。
卢卡愣了一下，收敛了表情，低下头慢慢后退，只是在离开前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少女，直到大门再次关闭。
文森特看着少女笑了笑，“这个孩子总是这样，喜欢操心，真是甜蜜的负担呢。”
语毕，他起身走向房间正中央的书桌，拿起上面的两个水晶高脚杯，示意少女接过。
少女慢慢走向他，“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他的老大。”
“但他有时候不太听话，可是让我有些困扰呢。”文森特无奈的摇摇头，单手拿起了旁边已经被打开的红酒。
待少女接过高脚杯，猩红的液体便倾倒而下。
一时间静谧空旷的房间只能听到液体间碰撞出的醇厚响声。
“尝尝。”文森特举杯示意，品尝了一口。
少女闻言学着那人轻抿了一下。
酸涩，辛辣，还有一丝回甘。
这是少女能想到的形容，若她记得不错，这东西应该叫红酒。
像是血液的东西，味道古怪的难喝。
看到少女微蹙起眉毛，文森特嘴角的笑容扩大了，“第一次喝红酒什么感觉？”
“难喝。”少女言简意赅。
“这可怎么办？接下来你可能要接触好久呢，要尽快习惯呀。”他状若苦恼的摇摇头，虽然在少女看来异常的矫揉造作。
“我会的。”
“我相信你。”文森特正色道，“你应该知道你的选择代表着什么吧。”
“我知道。”
“尽管你是我带回来的人，但如果不能服众的话，那我也不能保下你的。”
看着少女坚定的眼神，文森特玩味的挑眉，轻声问，“就算是会丢掉性命也要坚持吗？”
“我已经想好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少女是那种认定的事就走到底的性格呢，真的很适合作为忠犬被驱使。
“那就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吧，明天去地下四层报到，我亲爱的……莫妮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