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被发配边疆
“父亲……”
裴秀杰心中惶恐。
他身为世子,本就在国公府如履薄冰,若是还被禁足这么些时日,只怕这京中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儿子之所以做错这些事,也都是因为柳氏……若非是她蛊惑,儿子又怎会出此下策?”
裴秀杰脸色苍白,想要将罪责都推到柳锦瑟身上。
柳锦瑟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裴秀杰。
对于这样的场景,商月也喜闻乐见。
她倒要看看,如今大难临头,这两人又会如何自处?
“你……”
裴恒闻言,并没有理会裴秀杰。
裴光庆见状,如今也顾不得柳夫人还在此,毕竟,得罪了她总比得罪裴恒好。
“是啊,公爷,秀杰说的也不错,这孩子向来都十分听话懂事,可自从娶了柳氏之后,反倒是做了许多不对的……足以见得柳氏并非良配。”
“此事罪不在秀杰啊!”
柳锦瑟脸色苍白,心中明白自己沦为了这父子二人的弃子。
一边的柳夫人哪肯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如今指着裴光庆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女儿向来温柔懂事,若不是世子没本事,又怎会沦落至此?你们难道还想把责任都推到一个女子身上不成?”
裴恒看了这几人一眼,神色平静。
“柳夫人说的不错。”
“柳氏固然有错,但裴秀杰身为男子,岂能轻易被他人左右?”
裴恒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父亲大人,我……”裴秀杰还想辩解,但裴恒抬手制止了他。
“你无需多言。我已决定,将你送往边疆,让你在军中历练一年,以正你的心性。”
裴秀杰脸色大变,边疆的艰苦和危险众所周知,他向来养尊处优,哪里过得了这样的日子?
“至于柳氏,”裴恒转向柳锦瑟,“你虽有错,但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会对你太过苛责,但你需明白,今后在国公府中,你必须谨言慎行,不得再有任何越轨之举。”
柳锦瑟微微颔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在国公府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今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柳夫人见状,知道再争辩也无济于事,只得愤愤不平地拂袖而去。
是夜,宜兰园灯火通明。
“夫人,这次过后,想来世子夫人也不会为难你了。”
小秋给商月卸去钗环。
“话虽如此,可是柳锦瑟心机深沉,我们都得小心谨慎些,尤其是你,你是我身边的人,我只怕那女人也会有意为难你。”
小秋闻言,对此不以为意。
“夫人不必担忧,国公府可容不下这种事发生,若她真敢乱来,老夫人自然也会给我们这些奴婢做主。”
“嗯……”
商月看着窗外。
裴秀杰要去边疆待上一年,这也是打压柳锦瑟的最好机会。
另一边,柳锦瑟被关在院子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雪霁,你快想想办法,我们不能一直被困着,世子若真被送走,到时候我们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雪霁闻言,一脸为难。
“小姐,此事只怕不能如我们所愿……如今公爷正在气头上,我们还是莫要去触霉头。”
“等到一年之后,世子自然就回来了,说不定到时候真能够洗心革面呢?”
雪霁试探性开口。
谁知柳锦瑟的神色越发的阴沉。
“雪霁,所以你的意思是此事我与世子做的不对?”
雪霁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瞬间冷汗直流。
“不……不是的,小姐,我只是不太想看着您以身赴险罢了。”
柳锦瑟哪里听得进去?
如今她正在气头上,正需要一个情绪宣泄口。
只见她轻轻的挑起了雪霁的下巴。
雪霁的身子微微颤抖,她知道柳锦瑟的脾气,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我……我并无此意。”
雪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解释,但柳锦瑟的眼神中充满愤怒。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总是帮不上忙!”
柳锦瑟的声音尖锐。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雪霁,用手中的簪子扎了她几下。
雪霁面色苍白,即便感觉到了刺痛,可也不敢躲开。
很快她的衣服上有了点点血迹。
“哼,真是恶心!”
柳锦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脸色阴沉。
雪霁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
“好了,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想到了办法,再过来见我!这些日子就让初晴进来伺候着吧。”
柳锦瑟不满的看着她。
雪霁闻言点了点头,离开了柳锦瑟的院子。
夜已深,商月在宜兰院也睡不着,便打算去千鲤池看看。
谁知,两人还没有走到,便听到一边的假山后传来了呜咽声。
小秋倒吸一口凉气。
三更半夜的,谁会躲在这鬼地方哭?
“是谁?”
商月直接开口询问,那声音立刻停止。
“小秋,去看看,我瞧着像是府里的丫头。”
小秋闻言点了点头,看到假山后的人影,也一脸惊讶。
“雪霁?怎么会是你?”
小秋一脸惊讶。
毕竟,雪霁是柳锦瑟的陪嫁丫头,在这些下人里也还算十分体面的,今日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雪霁从柳锦瑟那儿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小秋也注意到了她的衣衫残破,而且上面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商月站在外边,也大概明白了是何情况。
这会儿,也并没有多想,便直接上前来。
“雪霁姐姐,你受伤了?”商月明知故问,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柳锦瑟的手笔,这女人心思狠毒,稍有不慎就会用手底下的下人出气。
雪霁见到商月,只觉得窘迫。
从前,她们都是柳锦瑟身边的丫头,可是如今商月摇身一变成了裴恒的平妻,两人之间的身份也已经天差地别。
“我……我没有。”
说罢,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可是身上的刺痛感让她直不起腰,无可奈何的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