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级特工黑卤蛋
神盾局纽约分部。
二级特工尼克·弗瑞把车停在停车场，进入一栋建筑。
他是过来交接值班的。
虽然神盾局各个分局内部都安装了监控，但依旧保留着人工巡逻的优良传统，只因神盾局另一位创始人曾说过：机械眼永远比不上人眼！
尼克·弗瑞走进电梯，按下楼层，电梯下行。
九十年代的神盾局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尤其是两年前宇宙魔方失窃，天马计划也一度被搁置，导致神盾局原本计划后的科技大跃进也不得不暂停，如今霍华德也死了，神盾局可谓是损失惨重。
据说霍华德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影响才自杀，这让尼克·弗瑞有些含糊。
他加入神盾局已经三年，每天都在研究地球的敌人会是些什么货色？来自哪里？
怎么也没想到会跟邪神扯上联系！
他看过几本小说，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邪神，如果邪神真有小说里描绘的那样强大，那他觉得神盾局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等死就好了！
叮！
电梯抵达，尼克·弗瑞扯了扯衣领，刚走出电梯，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手掌撑地的时候也丝毫按压在了一滩黏糊糊的液体上面，触感很恶心！
“搞什么？”尼克·弗瑞下意识要骂街，可当他看清楚身下的液体是什么时，张开的嘴却怎么也合不上了。
是血！
满地的鲜血！
尼克·弗瑞感到一阵寒栗，他目光向前，瞳孔开始颤抖！
尸体！
遍地都是残缺的尸体！
那些他曾经的同僚，都变成残缺肢体，有的躺在地上、有的挂在电扇上，有的粘在墙上！
腥臭的味道钻进鼻口，尼克·弗瑞忍住呕吐，从腰间拔出枪械，行走在尸山血海之间。
终于，他知道了源头！
停尸房最角落的冰柜！
那个本该储存霍华德·斯塔克尸体的冰柜！
钢铁质地的柜门被撕开，露出漆黑的空洞，里面的尸体早已消失不见
尼克·弗瑞：“妈惹法克！”
……
……
惨白的月光普照大地，斯塔克庄园内，本该死去的男人穿着得体，回到在自己家中。
这场面实在怪异！
但邓恩却早已习以为常，恶魔借尸还魂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邓恩曾处理过一次诡异事件，恶魔寄居到了一名病逝老人的身上，在自己的葬礼上坚强了自己的女儿和孙媳妇！
此时此刻，最应该慌的反而是附在霍华德身体里的恶魔，毕竟他正走向的房子里，有三十多双眼睛正盯着他！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霍华德·斯塔克也离房子越来越近。
屋内的钢铁战甲们纷纷抬起胳膊，手炮蠢蠢欲动。
十步
五步
三步
一步
霍华德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吱的一声，推开了门。
月光比霍华德先闯进屋子里，照耀在长长的地毯上。
呲！
打火机点燃香烟，星火闪烁。
客厅尽头摆放着一张单人沙发。
此刻，斯塔克庄园的少主人就坐在那张沙发上，背后亮起一双又一双苍白的眼睛。
钢铁身躯在月光投射下反映出凛冽的光泽，半明半暗，像是末代国王的钢铁骑士！
一时间，六十多目相对！
霍华德保持着手握门把手，一脚踏入客厅一脚就在院落的姿势，浑身僵直住。
“托尼？”
霍华德叫出了他儿子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邓恩没有意外，以往的经历中，也有不少恶魔掠夺了原宿主记忆的案例，甚至霍华德也不一定是被恶魔附体，而是被那本笔记污染了，都有可能！
邓恩微笑着，随手一挥，用意念力将一把椅子推到霍华德面前，“聊聊？”
霍华德凝着脸，目光在邓恩背后数十双眼睛之间游走了片刻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听邓恩的话，坐下。
与邓恩面对面，像是将要接受审讯的罪犯！
“你真的是托尼吗？”霍华德摘下礼帽，凝视着邓恩。
邓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真的是霍华德吗？”
“托尼，我的儿子，难道你也觉得我被恶魔附体了么？”霍华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拜托，你脑袋上的触手还在向我招手呢？”邓恩无奈地挥了挥手，一旁的落地镜向侧面移动，正巧足以让霍华德看到镜中的自己。
他摘下高大的礼帽后，就露出了头部右侧狰狞的伤口，血红色的触手在伤口附近缓缓蠕动着。
显然，这是之前的枪伤。
霍华德看到伤口后并没有露出惊讶恐惧的表情，反而很兴奋，他欣赏地盯着头上的触手，眼神近乎痴迷。
“不是恶魔附体”霍华德望着镜子勾起嘴角，“这是进化，是主人赐予我的进化！”
看来确实是受到了精神污染，或许他已经成为了某个维度领主的信徒。
碍于三大圣殿的庇护，大部分维度领主都难以靠近地球，但它们总有办法依靠某些手段对地球上的生物造成影响，从而提升自己降临地球的进程！
依靠道具污染人类收获信徒就是其中一种办法！
想到这里，邓恩更想看看那本笔记了。
他想看看那是谁的手笔？
墨菲斯托？
路西法？
还是西索恩？
“你不是托尼”霍华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托尼可不会这些小把戏，你到底是谁？”
邓恩依旧没有回话，他没有回答这些低等生物问题的义务。
这些信徒称呼邪神为主人，以为他们之间是主仆关系，可事实是，他们只是邪神的炮灰罢了！
但不得不说
盯上霍华德·斯塔克是一个很不错的我选择。
霍华德聪明又多金，还参与过空间宝石的研究，如果不是如今宇宙魔方失窃，可能真能轻易把邪神召唤出来！
“你你们是来找那本笔记的吧？”邓恩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邓恩心里已经大概猜测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线。
霍华德·斯塔克由于某种原因得到了沾染邪神力量的笔记，之后被笔记污染成为了邪神的信徒。
斯塔克太太曾说听到过霍华德自言自语，而包含精神分裂在内的一些精神疾病正是人类遭受污染后的副作用。
也许是双重人格，也许是多重，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迎接邪神！
他们想将科学与魔法结合，试图用魔法模拟出宇宙魔方的作用，创造出一条通道，让邪神降临！
实验室那些废弃的演算公式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没想到霍华德·斯塔克的意志没有被彻底吞噬，关键时刻控制住身体，想开枪结束自己的生命！
枪确实开了！
霍华德也确实死了。
这具身体也彻底被污染，只剩下一具继承了身体记忆的躯壳。
现在站在邓恩面前的，是一“群”被污染的彻彻底底的邪神信徒！
霍华德盯着邓恩，忽然笑了，“哈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太有意思的”
异变在这具苍老的身体上发生，皮肤开裂，肌肉撕成肉条，像触手，蠕动着。
霍华德的脑袋四分五裂，每条触手上都探出一颗苍白的眼球，盯着邓恩。
声音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像是菜市场里的嘈杂，一群人对着邓恩指指点点。
“你说对了！”
“我们是来拿回笔记的！”
“老家伙开枪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沉睡！”
“我们醒后浑身赤裸！”
“可笔记却不见了！”
“会在哪里呢？”
“笔记会在哪里呢？”
“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你找到它了吗？”
“求求你把它给我吧！”
“把它给我！”
数不清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最终消失
邓恩盯着霍华德那满身的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阵阵神秘力量试图影响他的精神思维。
开启了基因锁后，邓恩的精神力量也在逐层升级，再加上卡玛泰姬有专门修炼精神与心灵力量的秘术。
此刻霍华德对邓恩的精神侵蚀，微乎其微！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邓恩与霍华德同时扭头看去，第三方势力进入了庄园。
庄园外。
几辆黑车缓缓停靠过来，下来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握着枪和手电筒，越过了警戒线。
神盾局外勤人员！
以及尼克·弗瑞！
大概半个小时前，尼克·弗瑞将纽约分局惨遭“灭门”的消息传回了总部！
总部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速将纽约及附近休假的成员集合在一起，寻找霍华德尸体的踪迹！
医院那边有人看守，所以第一个调查地点就是斯塔克庄园！
来这里的人有二十多个，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级特工，与他们相比，尼克·弗瑞这位未来的局长倒有些不够看的。
倘若不是他发现了惨案，他甚至没资格参加这次的行动！
特工们以专业的作战队形前进，呈包围趋势在庄园内搜索探查。
尼克·弗瑞透过窗户看到其中一栋建筑好像有一些光源，他恍惚了一瞬间，随后鬼使神差地握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按在门把手上，推开房门…
吱——
顿时间，百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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