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调虎离山?
就在此刻,有人冲进白家别墅大肆打砸,白梦涵想要阻止却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然后……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自己面前,继而在血泊中逐渐闭眼死去。
很明显,眼下这些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罔顾人命根本不管那么多,任何道理都讲不通。
寻仇就是如此,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
不斩草除根把白梦涵也给一并杀掉便已经很不错了。
可白梦涵也因此而更加痛苦。
本来这一切都不用发生的,本来她可以在方铭的庇护下活得很好,本来白家是有望成为这滨海真正的一方望族的,可惜……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给亲手毁掉了。
在方铭和白家脱离关系之后,白家的气数立马便走到了尽头。
眼下谁还能救白家?
反正白梦涵是已经绝望了,乃至她都放弃了挣扎,死死咬牙强忍着没去给黄莺打电话。
她终究是不想永远活在黄莺的庇护之下。
真要靠着黄莺这么一个小丫头的保护才能苟活,那她即便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就此了断一切!
然而她这念头注定不能如愿,那些人根本就
不动她,也就刚才给了她一巴掌,而且给她一巴掌的那人还被训了。
“特么的没长眼是不是?老子说什么都给忘了?想找死啊?不知道这娘们动不得?”
“靠,有什么动不得的?动都已经动了还能怎样?要我说……”
“你说你妈,还尼x敢顶嘴?老子先把你给弄死信不信?”
带头之人是认真的,毕竟在来之前他可是被上头千叮咛万嘱咐,到了白家怎么着都行,惟独不能对那白梦涵太狠,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否则保不齐就会有大麻烦!
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一个背景惊人的前夫?
虽说她那前夫倒是不怎么管她死活,但奈何人家还跟前夫的徒弟关系好,这可就复杂了。
故而各路仇家几经商议,终究是决定只动白家不动白梦涵,好歹也得给足那葬龙狱主的面子,毕竟他们还得在圈子里混下去。
甚至,他们在派人来白家之前可是委托邓兆龙给方铭打过招呼的。
结果方铭没有任何反应,即便此时也是一样。
白樱突然便提到了白家各路仇人要在今天登门将白家给彻底铲除的事情,可她话都还没说完,方铭便直接开口将其
声音打断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闲事少管,这天底下的事情你又能管多少?顾好自己就行了。”
这话令得白樱稍稍一怔,而她回过神后蹙眉盯了方铭几秒,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又道:“你以为我想管啊,我这不是怕你将来后悔么。”
“后悔?”方铭径直摇头,语气平静声音淡淡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既已离婚那便再无任何关系,而且不是我主动提的,我也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既然要断那便断个彻底,所以她的死活与我何关?”
“至于她的那些个仇家给不给面子,那又是别人的事情,与你我都没有关系。”
“只不过别人若给面子,你我以后在碰上的时候大可以还回去。若是不给,那你我以后也不用给。而这不是看在白梦涵的份上,只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嗯?”白樱突然笑道:“敢情你居然还懂人情世故的?”
“嘻嘻,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
方铭瞥她一眼,起身穿衣服走到了窗前,透过窗户眺望那满天白云,两眼深处逐渐泛点异色。
他当然没在想白梦涵,而是在想那九命无常究竟想干什
么。
关于那秦家祖宅的秘密,他并没在王家找到任何线索,不过却把师父藏在王家的《医神宝录》给找到了。
那确实是一本奇书,甚至可以说是极具神话色彩的上古奇书。
其中记载虽然大多都是医术丹道,但却基本都与武道相通,他只要稍加琢磨就能转走医武双修的全新路线。
而且这医神宝录里面还记载着有关那天魔心法的相关资料,故而现在他能多种功法同时修炼。
最多也就是找人请教下仓颉文而已。
刚好他知道一个古语言方面的专家级人物,就在燕京!
所以此次燕京之行,他可不仅仅是为了帮唐小舞找那燕京银行算账,还得去赴那九命无常的约,然后再找那个人请教仓颉文。
总共三件事,不算多,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有些不安。
就好像即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连白樱都看出来了,上前站在他旁边盯了他几秒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有心事?说来我听听?”
“或者你再运动一会儿?嗯?”
方铭转头瞥了这丫头一眼,稍稍皱眉:“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感觉这燕京是个凶险之地,就
不该让你跟着一起来。”
“啊?”白樱脸色怔住,很是迷茫不解:“凶险之地?不能吧?”
“难道这区区燕京还能有什么高手打得过你?总不能是那天心殿的所有高手全都举聚齐了吧?你觉得可能吗?”
关于这事,方铭还真说不准。
毕竟天心殿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管怎样,小心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要不我们把葬龙狱的人也都给叫去燕京会和?”白樱突然提议。
显然她也从方铭的满面肃容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方铭却是摇头:“没必要,而且现在也还不到时候。”
“关键,必须得小心天心殿的调虎离山之计。”
“嗯?”白樱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脸色更加惊愕:“调虎离山?什么意思啊?”
方铭紧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或许……
有些事情他也是时候让这丫头知道了,否则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乱来,极有可能会陷入莫大的危险当中!
那可绝不是方铭所想看到的。
只是……
关于那件事他又该从何说起?
他这心里还真没多少头绪,以致默然沉思半响,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