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怜悯
“好吵、、你能不能闭嘴啊！！”
张水衰突然吼叫着，在狗叫声的影响下，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那颗犬头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不断的冲着他狂叫着。气的他一斧头狠狠的向着对方砍去。
但是没想到这颗狗头居然躲开了自己的攻击，导致自己的攻击砍在了中年男人的肩膀上。紧接着随着胸口一凉，他的视线逐渐的清晰了过来。
只见自己的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镶入了中年男子的肩膀上，而对方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之内。
“不是说好握手言和吗？你居然偷袭我！！”
“你居然骗我！！”
狂怒的张水衰不断地吼叫着，顶着匕首，一脚踹开了中年男子，向着两旁冲过来手持砍刀的男人攻击着。
砍刀刚插入了他的肚子，他就一斧头砍翻了其中一人，而另一人则是被王欣君给飞过来的拖把头给盖在了脸上，导致他一直在胡乱的挥舞着砍刀，试图攻击一直靠近自己的人。
用左手将胸口的匕首拔出，只见鲜血不断的从他胸口往外冒着，将匕首丢到了地上，随后将腹中的砍刀拔出，张水衰的眼前开始变得有些通红了起来。他找准机会，狠狠的将砍刀砍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看着砍刀卡在脖子上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下就剩下中年男子了。只是对方没有了往日的谈笑自若，脸上不断的挂着惊恐，向着张水衰不断的求饶着。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受到这么重的伤，还这么坚挺着。
“别杀我，，求你了，我是、、、”
没有理会这人的废话，张水衰双手持斧，冲着对方的脑门用力的砍了下去。解决完中年男子，他将目光看向了门口正在和谢长安对峙的那群人，当下提着斧头冲了过去。
此时的张水衰腹部和胸口不断的冒着鲜血，表情癫狂，如同炼狱里的恶鬼一般，看的众人心惊胆战。见这恶鬼冲冲着自己过来，以及屋内的几具尸体，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跑！！”，众人顿时一哄而散。
见这群人离开，谢长安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阻止这群人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如果不是张水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今天这事情还真不好解决。
扭头见张水衰提着斧头想要追上，他急忙拉住对方开口阻拦：“你现在身受重伤，别动了，好好恢复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水衰这才回过神来，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一黑，手中的斧头掉落到了地上，整个身体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快、、把尸体集中一下，我要进行血母之约。”
眼下身受重伤，只有依靠这不科学的仪式，来和血母进行沟通。
眼前愈发的黑暗了起来，困意此时在折磨着他的精神，耳边的犬叫声不断的涌入他的耳朵里，似乎提醒着自己不要睡去，他只能拼命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他觉得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了，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到自己被拉到了几具尸体面前跪了下去。而自己的衣兜被人翻动着，右手被人拿出，按在了地上。
“快进行仪式！！！”
一阵浑浊的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提醒着他已经开始进行仪式。
看着面前跪坐在尸体前的张水衰，两个女人脸上带着泪水喊道：“快醒来啊！！快进行仪式。”。她们此时有些悔恨，自己当初面对威胁的时候，应该从窗外跳下去。
谢长安此时站在门口，有些焦急的来回在屋内和屋外扫视着，万一那群人折返回来，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似乎两女的喊话起到了一定作用，跪在地上的张水衰口中开始喃喃细语着，陈敏悦反应过来，对方正在努力的醒过来了，她急忙捂住王欣君的嘴巴，意示安静。
“慈悲怀天下，血肉担道义。慈悲化干戈，血肉情意绵。血肉生命基，慈悲前行灯。有了慈悲心不冷，血肉有情爱长存。”
张水衰的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话语，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流逝到了尽头。
他的嘴巴已经停止不动了，但是他的潜意识，却不断的重复着血母之约，期待着千慈万悲无垢血母的回应。
“已经太晚了吗？”他的视角逐渐的拉高，他看到了正捂着嘴巴哭泣的两个女人，以及急的满头是汗的谢长安。以及正在街道之中游荡，向着金茂大厦靠近的巨人。他越飞越高，望着满天的星辰，他想到了自己生命之中所遇到的人，他想到了自己的主治大夫。也会想起了对方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是充满爱意，友善的世界。”
“净骗我，这个世界明明那么的恐怖，早知道就不想方设法出来了。”张水衰的精神再也顶不住困意的折磨，即将要睡了过去。
睡着、、就意味着死亡。
但是就在下一刻，他眼前的黑暗出现了一团红色的亮光，这团亮光逐渐的放大了起来，真影逐渐的在红光之中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名身上长满扭曲血肉的胖女人，正是千慈万悲无垢血母。
原本十分恐怖的血母，在这一刻的张水衰眼中，是那么的美丽，圣洁。
似乎听到了张水衰的诉求，血母满脸的慈悲和怜悯，从身上拿下一块不断扭动的血肉，放到了他的口中。只不过，血母这次拿下的血肉，并没有生长出来。
做完这一切，血母微笑着冲着张水衰点了点头，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红色的光芒逐渐的消失，这也意味着血母已经离开了这里，而另一团白色的光芒，正在逐渐放大。
最后，沾满血迹的地板出现在了张水衰的眼前。
他活过来了。
吃力的抓住沾满血迹的界媒物，将其放进兜里之后，张水衰吃痛的站了起来。这副杭景让在场的三人一阵高兴。但是没等他们欢呼雀跃，就听到对方急促的说道：“快！！有巨人过来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水衰并没有忘记在天上看到的一切。
众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躲进了没有窗户的储物间内。他们听着相互之间的呼吸声，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并没有任何不适。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该死的世界。
周围的震动声越来越响，这也意味着巨人正在逐渐的靠近。而他们的喘息声也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