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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荒废的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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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叔叔好,我就买了点水果,就是您不介意的话,我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我是不介意,但他在医院,没在家。”

“这次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料到会这么严重,叔,要不您跟我说一下他在哪个医院?”

管歧红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样,你进来吧,好好跟我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踏进豪宅内部,云笈更加不自然和紧张,楼梯间站着一个穿着花哨休闲装的中年男子,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壮汉。

想着是管管亲属,就挨个笑了笑点了点头,对方却表情严肃,没有回应,管歧红坐在壮汉的旁边,又招呼云笈坐过去:“赵云笈是吧。”

“嗯嗯,叔叔,事情是这样,我有个同学。。。”

话没说完被打断:“没事,先不说这个,我上楼拿个东西给你看,你看你认识不。”

管歧红一走,旁边壮汉一拳就打在云笈脸上,云笈想跑,又被他一把抓住左肩,再一拳挥向云笈脑袋。

这两拳下来,脑瓜又嗡嗡了,那人看云笈摇摇欲坠,便没有继续攻击。

这时候管歧红走了过来:“小伙挺硬朗,居然能硬抗你两拳。”

“确实有底子,是练过的。”

管歧红:“听说你。。。”话没说完,云笈一拳就打他脸上,但力道很弱。

这一下彻底把管歧红激怒:“弄弄弄,弄成植物人。”

说完,壮汉抡起手臂准备给出最后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云笈努力集中精神,迅速将右手戳到壮汉眼睛上,趁他闭眼缓解之时,赶紧翻身躲开,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其头上猛击。

壮汉也很抗揍,头上挨了4-5下后一把捏住云笈拿烟灰缸的手,可惜已是强弩之末,几乎同时,云笈左膝盖就给他下巴顶了上去。

这一下彻底给壮汉顶懵了,即便咬到舌头都不知道喊疼,云笈也准备最后一击将其彻底打晕。

突然一声清脆的“啪”,云笈左腿一阵剧痛,转头一看,楼梯上那个花夹克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

这时管歧红又说:“我也不想致你于死地,你现在就站那别动,就不会死,再动一下,子弹就打烂你的脑浆。”

又看向壮汉:“老吴,怎么样,还能动手不。”

壮汉虽满头是血,但也还算清醒,裹着被咬伤的舌头吐字不清的回到:“没问题。”

见壮汉抬起右手,云笈知道自己必须赌一把,他迅速侧身,忍着左腿的剧痛,闪到壮汉身后,还不忘朝他脸上补了一拳。

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那枪手也晚了一步,子弹正好打在壮汉的手臂上,多重伤害加身的壮汉,这次终于叫了出来。

云笈继续忍着剧痛夺门而逃,枪手补枪却一枪也没中。

管歧红见他逃出大门,大吼一声:“他跑了!”

楼上立马冲下来十余号人,全部拿衣服裹着砍刀。

“武器收好!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管歧红一声吼,这十来号人包括那名枪手都把刀枪收进了衣服,夺门而出,追踪云笈而去。

壮汉老吴也准备追击,管歧红体谅他:“你别去了,我让医生过来,先把伤弄好。”

云笈咬着牙跑进了别墅区后面的荒地,那十几号打手也跟着进了荒地,还好此时天色已晚,又有杂草覆盖,打手们只得分散开来大面积寻找。

得益于茂密的杂草,云笈很快便穿过荒地,抵达了一条更荒凉的公路,路对面则是一个荒废的厂区,大门处被一堵砖墙封死,墙上一个红色标牌写着“污染区域,禁止翻越,违者承担法律责任”,而旁边的门牌上则写着“江城冷库”。

云笈往里看了看,只有一栋孤零零的教学楼,又发现门牌处有个缝隙,来不及思索,就钻了进去。

进来后漆黑一片,自己左腿已经被血浸湿,肾上腺素也停止分泌,顿感疼痛疲倦和无力。

又沿着一条布满杂草的水泥路,到达了教学楼的大门,门口拉着数条泛白的警戒线,轻轻一推,两扇铁门居然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了。

越过警戒线,一股夹杂着霉味的雾气荡出,大门两侧的墙则伸入雾气之中,能见度只有一米左右,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这种阴冷潮湿的怪象让云笈害怕,犹豫之时,外面传来打手的声音:“这里有血。”

“只得进了,反正雾气大,我先在门口躲一下。”云笈踏入雾中,悄悄关上大门,走了几步,又害怕头又晕,呼吸越发急促,就坐在墙边,摸出手机报了警。

还给李玲玲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自己的位置,并让她配合警察救自己,由于越来越虚弱,已经无力多说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被这大雾包围,加上失血过多,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呼吸微弱,想着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也是害怕,还能听到教学楼门口传来打手声音:“走,跑进去了。”

云笈使出最后的力气,往里移动了几步,但实在走不动了,便坐下等死。

门外又传来交谈声:“卧槽,这楼里咋这么大雾。”

见这诡异的一幕,十几个打手都不敢贸然进入。

“反正我们人多,先进去看看呗,如果实在不行,就走十个人能互相看到的路程,找不到那小子就在门口守他,王哥意下如何?”

“不用进去了,他大腿中了我一枪,看出血量虽然是静脉,但挨不到明天早上也会死里面,你们分散把这栋楼围一下就行。”

云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此时大脑的氧气已经无法支持他思考,虽然想不起任何亲人朋友,却极为舍不得这个世界,感觉难以言表。

可即便他再不舍,死亡也是必然的,于是无力的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却被一个中年女声叫醒:“小伙,我给你上点药。”

努力睁眼,发现脚边蹲着一个古代着装的消瘦妇女,正在给自己的大腿涂抹某种粉状物。

云笈无力的看着,她涂完药又说:“你家那个玉佩,听我的话,回去就把它一直戴着,能保护你的。”

说完转身消失在雾中。

猛然惊醒:原来是梦?

目光却扫见大腿处有灰白色粉末正溶于自己的血液。

很快血液就凝固不再外淌,即便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云笈依然瞪着眼睛不敢相信那妇女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伤口止血,云笈稍微清醒了些,又听到外面的打手聊到了冷库。

“王哥,我们为什么不现在进去啊?”

“因为这冷库有问题。”

“雾气大点没关系吧,就一栋楼也不会迷路?”

“这么说吧,我们进去了百分百是出不来的,管总以前就有这冷库的股份。”

“啊?没这么悬吧。”

“要不你进去试试看,好好想想为啥这儿只有这么一栋楼,外面还要封死,里面还拉警戒线,之前运作的时候水就深得很,后来出了事才关的,多的就不说了,不信邪的可以进去找找,只要能出来,我这先奖励10万。”

云笈虽也觉得这楼里气氛诡异迷离,但他在门口待了这么久也没事,反而还被里面的“女鬼”所救,所以猜想不进去太深应该没问题,那位“女鬼”可能是冷库的受害者,所以才会帮自己。

跟着楼外就响起了警笛声,又传来询问的声音:“你们在这干嘛呀?”

“你好你好,警官,怎么称呼。”

“姓邹。”

“哦,邹队呀。”然后压低声音叽里呱啦跟邹队说了一堆。

邹队:“哦,行吧,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抓到人了我们会通知管老总的。”

“啊?邹队,这不太好吧。”

“啊?不太好?警察办事不好吗?”

王哥见邹队不好说话,就打给了管歧红,邹队有点不耐烦:”怎么样,你老板怎么说?”

“他让我们先回去,这大冬天怪冷的,告辞了邹队。”

目送这十几号打手离开后,邹队长才和另一名警察来到大门处,但也不敢进入,轻轻吼了两声:“还在吗?我是警察。”

云笈用力站起来,走了出去:“警官好,我报的警。”

邹队长见他发着抖,嘴皮乌黑,下身都是血,忙过去扶住:“小伙你不要紧吧,腿上是枪伤?”

“嗯,他们走了吗?”刚问完,就看到冷库外面的公路上走过一个身影,是李玲玲,云笈赶忙指向马路:“警官,麻烦喊一下我女朋友,她走过了。”

邹队长抬头,刚好也看到一个女生走过厂区大门,随即吼了两声:“诶,那个女生,你等一下。”

邹队长这吼声是肯定能听到的,她却没有回应,便招呼另一名警察过去查看,还是没人,又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邹队长看出他不放心,但目前伤势要紧:“可能走太快了,你等会再联系她,我先把你送去医院,让这两位同志在这等等你女朋友。”

云笈言谢后就坐上警车去了医院,路上邹队让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又说管氏家族关系深厚,不要和他们纠缠,然后又问到冷库:“那个冷库你进去没事吗?”。

“呃,没事,进去可能是因为雾气太冷,大腿的伤口就慢慢止血了。”云笈没有老实交代。

“那就好,这个江城冷库以前出过大事,然后才关的,后面还有年轻人进去探险,都没再出来过,所以你没事也是万幸了。”

“是消失了吗?那警方没进去调查吗?”

“嗯,查了,白天联合什么物理化学家啊,气候学家啥的进去找过,找遍了什么都没有,并且五十几个人全部高烧,说是感冒,好在最后都痊愈了。”

“后来晚上用无人设备探索过一次,整栋楼跑遍了,你说就那么大点儿,什么也没有,就再没进去了,后来又设置了路障和警戒亭,过两个月又修了堵墙封起来,这些不能出去讲哈,机密。”

“嗯嗯,不过刚才我就躲门口的,一点都没进去,可能是这个原因没事。”

“但你伤口居然能止血也很不可思议,过两天看看身体情况吧。对了小赵,你要不要报警?”

“啊?我以为您看到我这样就自动报警了。”

“是,但我是觉得吧,先暂时不报,为什么呢,因为报的话可能让管家那边更想除掉你,你想他们关系又厚,很容易销毁证据,到时候适得其反。”

“嗯,您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先不报。”

“行,一会我把弹头留存,以后我再多搜一些证据,等他们势力弱点,我们再给他们一网打尽。”

听邹队这么说,云笈觉得他也不太靠谱,不能太相信他,但眼下也只能顺着来,毕竟自己只是一介草民。

到了医院,取出子弹缝了伤口,又去住院部输液,邹队长垫付了医药费,把子弹装进一个小口袋,又给了云笈一个地址:“小赵,你去这里找一个叫夏欢的,他兴许能让管家那小子醒过来。”

“啊?是让植物人苏醒吗?”

“什么就植物人,他儿子出事了没报警,但跟我们董局那儿打了招呼,说是中度昏迷,算不上植物人。”说完邹队去接了个电话。

“冷库那边说还是没见到你女朋友,你再跟她联系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估计就是没找到你,然后回家去了。”

“好的,邹队,太感谢您了,有您这样的警察真是百姓的福气。”

“刚稳定下来就说些啥胡话。”又拿过云笈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就先走了啊,这我电话,有事就打给我,管家的那群人应该暂时不会找你。”

“好嘞邹队,谢谢谢谢。”

杀手王哥这边带队返回后,管歧红留下他问话:“包围冷库没?”

“围了,绝对跑不出来。”

“好,现在就看董局那边了,如果这小子活着出来的话,我就好给潘老总交代了。”

“嗯嗯,管总您的计划周全,不过那个邹队是有后台吗?”

“以前差点就弄死他,后来给吴以秋当狗去了,以后再看吧。好了,我先回去了,这房子你再住几周,完了自己来拿房产证过户。”

“好,管总慢走。”随后王哥把管歧红送上车,心想这次的活也太轻松了,但赵云笈那股韧劲让他印象深刻,而冷库能让这些大人物都望而却步,也是不可思议。

邹队长走后,云笈又打给李玲玲,却一直没接,越想心里越慌。

不过这会输了两袋液,精神倒是好了些,又看了看包扎严实的伤口,虽然还有点虚弱,但决定回家看看,便一瘸一拐悄悄摸出医院打车,到家已经11点过。

开门就闻到一股烤肉香味,李玲玲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样,有事没?饿吗?来尝尝我的手艺。”

云笈脑瓜里一万个问号:“不是,你看看我腿。”

“啊?你这咋了?渗这么多血。”

“我被打了一枪!”

“天呐,那警察来了吗?”

“不然我怎么去的医院。”

“太可怕了!”

云笈只想搞清楚她到底在干嘛:“你刚才去那边了吗。”

“对啊,没看到你。”

“打电话你也不接,在干嘛啊?”

“这不是在给你做吃的吗?”

低头一看:“这不就是楼下的烧烤吗?”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云笈一愣:“嗨,我这不是逗你玩吗,玲玲。”

“还是你最好了,伤口现在没事了吗?”

“嗯,没事儿了,你也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不问问这是谁干的?”

“瞧我这脑子,对啊,谁这么狠啊?”

云笈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

因为从他一进门,李玲玲的每一句话都平缓无起伏,目光呆滞,失魂落魄一样,很不对劲。

云笈:“所以你确定你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当然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不重要,快来尝尝烧烤。”

云笈彻底懵了,但更为离奇的是一阵极强的睡意袭来,眼皮不受控制的就要闭上:“卧槽,怎么突然这么想睡觉。”

李玲玲却轻轻揉捏着云笈的脖子:“你今天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累坏了,快睡吧。”

即便知道睡了可能有危险,但自己的意识已然涣散、模糊,身体不受控制,最终闭上了眼,这一刻又觉得舒服放松,就踏实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在梦中的云笈听见一个缥缈的女声:“起床上课了。”声音很熟悉,正在梦里为李玲玲越来越懂事而高兴,却突然觉得声音过于温柔且毫无感情。

猛然惊醒,李玲玲站在床边呆滞的看着自己:“还不起来呀,迟到拉。”

“不是,你是故意气我吗?是不知道我受伤了?我昨天担心你从医院偷偷跑回来,你不管我伤口,居然还让我去上课!”说完腿上一阵剧痛。

“我没注意到呀,你吼什么?”

“不是,我中枪了啊!昨晚回来就跟你说了,中枪了啊!是枪啊,子弹啊!你见过吗!而且你看不见我腿上的血吗?”

“我才看见。”语气越发无情。

“卧槽。。。”话没说完,邹队长打来电话让他回医院好好疗伤。

结果站下床,又是一阵强烈的困意,以为自己可能是失血过多,没睡够,就打算撑着去医院再睡。

李玲玲见他有点站不稳,就过去扶:“你身体还没恢复呢,又要去哪啊?”

“让我回医院。”

“哦哦,那你之前那个小玉符带着吗?不是说能保佑你吗?”

“在家呢,之前那块是路边摊买的。”

“啊?什么意思?你骗我?”

“没骗你啊,那不还是小玉符吗?哎呀,我去医院了。”云笈对于李玲玲目前的态度非常不爽,也有点怀疑她被管家人控制或者威胁了。

“那你去吧,等好了回去把家里那块带着吧,看你现在多倒霉啊。”

“你他么,我要去医院了你就关心我那玉佩?”

“我就是要送你啊,走吧。”语气依然平淡。

“不用了,我自己去。”

“走嘛,没事拉。”

“你是听不懂吗?我自己去!”李玲玲淡淡点头:“哦哦,好,那你路上慢点。”

云笈一瘸一拐去打车,越想越气,恨不得把管管弄死。直到躺在病床上,美丽的护士小姐才让他分散精力。

身心刚一放松下来,昨晚那浓郁的倦意再次袭来,想到医院安全,就睡了过去,几小时后被被护士叫醒:“赵云笈,输液了,我看你很困啊。”

“对啊,会不会是失血过多啊?”

“也不至于这么困啊,睡得又挺香的。”

“但做了噩梦。”

“梦到被追杀吗?”

“没有,梦到我灵魂出窍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有人操纵我的身体。”

“没事,慢慢就好了,只是你身体很硬朗,昨天医生都说你这出血量应该已经是昏迷状态了,好了,输完了喊我。”

护士走后,云笈打电话问其父赵凯,关于小玉符的用法。

赵凯表示小玉符很珍贵,几百年前还有咒语,现在已经失传了,但叮嘱他一定要爱惜这个传家宝,多少钱都不卖的。

刚挂完赵凯的电话,又接到辅导员的电话,寒暄几句后婉拒了辅导员来探望的好意,又发了住院和病例照片才给批了一周病假。

就这样又在医院住了几天,李玲玲是一天没来过,打了两次电话,都还在关心云笈家里的玉佩,这让他非常无奈和担心,几乎可以肯定李玲玲出了问题,而每当开动大脑想奋力思索时,那阵莫名的困意就会占据制高点,医生查房也是直接指出他的睡眠不正常。

出院当天上午,来接他的是邹队:“小赵,有消息说管家可能还要对你下手,我这两天跟夏欢联系了,他说到时候直接带你去正法门找郑会长,我先把他地址给你吧。”

“啊?好的,邹队,只是没想到这么复杂,真是太麻烦您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跟管家有矛盾,所以我会尽量帮你,但那个正法门,我也只是听说过。”

“名字是有点像古代的私人组织。”

“肯定不是私人组织,是个很机密的机构,不过夏欢这人靠谱,问题不大。”

“那现在过去吗?”

“不急,等夏欢给我消息,应该就两三天,你在家尽量不出门,有问题立刻打给我。”

“好,谢谢邹队。”

这时管歧红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客气的说:“潘总,那小孩已经出院了。”

“嗯,就是听说你那两个武艺超群的手下没落实下来啊。”

“哈哈,不好意思,他们两个还是太轻敌了,后续我再努把力。”

“不用了管总,他能从冷库里出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休息一下,后面交给吴以秋就行。”

“啊?潘总,您别生气啊,这次确实怪我办事不利。”

“我容易生气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没事,管总,别多心。”

“好的潘总,有啥事您再吩咐。”

“嗯,那就先这样。”

挂断电话,管歧红内心愤愤不平:哼,你也就是命好,我儿身体都搭进去给你做事,妈的说换就换。

正想着,又接到鳃子的电话:“管总,嵩刀目前被称为华原第一刀,讲究的是精准和速度,是很厉害的刀法,全华原嵩刀练习者不超过百人,目前我这边没有相关人脉,也没有更多细节消息。”

“没事,先不用管了,后续留意一下,有机会接触相关人员就结交一下。”

“好的管总。”

这反而让管歧红心情稍微好点:哼,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耐,能学到这么偏门的东西,不过有水平就好,好让那个骚妇也吃点苦头。

赵云笈这边出院回家,李玲玲没有半点高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说了句:“回来啦。”

云笈没有搭理她,冲进卧室跳上床,准备大睡一觉,却扫到床头柜有一个很违和的古老木盒,直觉告诉他这个木盒并不一般。

但实在太困,闭眼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进入了梦境,梦中他和李玲玲住在一处老房子中,两人坐板凳上正打理着晚饭的食材,却看到房门正在缓缓关上,本来不以为然,心想大不了就是个鬼嘛,能把我赵云笈怎样。

可转头又发现正对的两扇窗户也在慢慢关上,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由心而生。

这是一种强烈的意识,似乎在告诉自己:倘若所有门窗都被关闭,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故。

于是冲过去坐在窗口,虽然用身体抵住了窗户,可恐惧一点没少,那意识继续暗示自己:只有破口大骂才能威慑此鬼。

云笈立马张嘴,却吼不出来,哪怕连字都说不清,有气无力的身体就像被压制了一样,越来越恐慌,甚至出现窒息感,直到猛然惊醒才喊出了“草泥马”三个字,

醒来后发现是梦,长舒一口气,昏沉沉的脑子又不自觉地去回忆这个噩梦,思索着会不会是某种暗示?

目光随着思绪在卧室中游离,突然发现床头柜少了东西:那个老木盒!

这才想到老木盒说不定就是引发噩梦的原因,赶紧找,最终从床下翻了出来。

此时古盒呈打开状态,里面黑漆漆的放着一张折叠的黑纸,拿起来一捏才发现不是纸,更像是一张薄薄的,略带粘性的橡胶,这让云笈心里一紧,犹豫要不要打开看看。

身后却突然传来李玲玲凶狠的声音:“为什么随便动我东西。”

吓得云笈一哆嗦:“卧槽,你咋一点声音没有。”

“你把东西放回去!”

“哈哈,你不是在看电影吗。”

“你为什么还不放回去?!”李玲玲低吼着,气急败坏。

还没等云笈回答,她怒气增加,喘着粗气:“你马上把盒子关上放回原位!”

李玲玲站在门口,头居然渐渐肿了起来,眉宇间也在慢慢变黑,只有两只大眼睛还炯炯有神,双手则直直的放在身体两边,站得端端正正,完全感觉不到她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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