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耳边的低语
看着新装备复杂的属性，电脑前的谢申都有点呆住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装备的基础属性——无一增强，全部是削弱！
以前谢申也见过一些有增强有削弱的装备，但像这样全方位削弱的还真是头一回见。但是多年游戏经验告诉他，一般这种情况都意味着装备携带的特效强到离谱，需要削弱属性来制衡。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暗属性技能提供50伤害加成，虽然不确定在实际计算时是使用乘法还是加法，但这个数值本身已经非常离谱。而其他属性伤害全部转换为暗系在实战表现如何还需要商榷——毕竟许多敌人都需要利用属性克制才能击败，甚至有些敌人干脆就免疫一部分属性。碰到这类敌人的时候，只能使用单元素攻击的弊端就会变得非常致命。
如果说“虚妄信仰”这一技能只算有得必有失的话，那么另一个特效“鲜血信仰”则将双刃剑理念发挥到了极致。
——在给自己增加五个不可驱散的负面状态后，暴击、法术暴击、暴击伤害全都增加50！
值得一提的是，谢申还是头一回看到“法术暴击”这一属性，就连之前给弟子们选择试练详细调整属性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法术暴击这一选项！
而且50的增幅加上基础数值，再加上其他一些技能、道
具、装备的强化，暴击率很轻易就能达到百分之百。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每一次伤害都是翻倍的，甚至还可以再吃到暗属性的50额外加成！
如果不考虑实战，只考虑完美输出环境下站桩输出的话，这件装备绝对是实打实的神器！
但一旦来到实战情况，光是那五个随机的不可驱散负面状态就已经够麻烦了——如果是中毒、灼烧、流血这种仅仅扣血的负面状态还好，毕竟可以通过加血、护盾能方式来抵消，但如果随机出现的负面状态是定身甚至眩晕呢？
再加上装备本身携带的降低防御、血上限的基础属性，有没有可能直接就会暴毙？
总之“鲜血戒律”这一特性看似美好，但实战中的代价绝对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而且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它的适用面也非常窄。
种种属性削弱和负面状态几乎就已经决定了所有需要冲锋陷阵的角色以及谢申本人绝不能冒险佩戴它，否则打起来他自己说不定就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放眼谢申的酒馆，还真只有粟芸可以装备它。
首先她的死灵魔法算是暗系技能，可以吃到“虚妄信仰”的50加成——虽说灵魂收割这一技能冷却时间很长，但总比其他人没得加成好不是？
再其次粟芸拥有无限法典，可以将蓝量和血量互换，同
时还有给自己增加护盾的技能，而且作为远程职业一定程度也能减少“鲜血信仰”带来的危害。
从重铸出史诗装备后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后，谢申开始意识到这件装备的属性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友好。
但把它放着不用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重铸出一件史诗装备必须得带到实战里去试试，实在是不好用的话再考虑把它给换下来。
作出决定后，谢申把圣·安格雷密·守誓者之颅交给粟芸装备。
而粟芸在得到这件装备后居然还触发了一句对白。
【粟芸：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低语，希望这是错觉……】
就算继续用鼠标点击也不会得到新的后续对话。
谢申想了想，又把装备给取下来，居然又有一句对白。
【粟芸：我的耳根清净了。】
再装备回去。
【粟芸：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人在我的耳边低语，而且这并不是错觉。】
对白依旧只有这一句。
看来装备带来的低语只有粟芸自己能听见，包括谢申在内谁也不知道这枚颅骨到底在嘀咕什么。
但愿粟芸不要受到什么影响才好。
在重铸出第一件史诗装备之后，谢申又趁热打铁进行了几次重铸。
显然他的好运到了头，接下来的三次重铸里竟然有两次直接失败，谢申想了想，今
天还是就到此为止吧。
关掉重铸页面，然后又巡视了一遍酒馆与周边建筑，确认没什么事情之后谢申干脆地关掉游戏。
随着智力属性的提升，他的精神力也在变强。
这不仅意味着谢申不会像之前那样分裂出几个元素怪之后就头疼不已，在久坐后的疲惫感也会减轻许多。
他来到楼下用健身器械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谢申意识到这些为普通人设计的设备无论如何增加强度对他而言都已经失去意义，他干脆席地打坐，闭目冥想起来。
……
在冥想的过程中，谢申能够感受到体内的魔法力量仿佛一道若有若无的暖流，在他的身体中随着血液一同流转、循环。
可能那些影视小说中描绘的“修真”就是这种感受吧？
还真别说，这种感觉还挺舒服……
谢申的意识渐渐变得轻松，不多时就睡着过去。
……
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境中，他在冰冷的海水中不断下沉，许多巨大且看不清面貌的黑影在他的身边伴游，随着他一同沉入海底。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不断下沉，谢申周围的海水正在变暖。
他的身体泡在温暖的海水中，心中恐慌感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等等！
谢申忽然在梦境中想起了什么。
——听说做
梦梦到游泳会尿床，现在自己不仅梦到游泳，还感觉暖暖的，该不会已经……
……
“啊！”
谢申把自己的给吓醒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裤子，还好没有发生任何令人难堪的意外。
谢申抹了把汗，从地上站起。
从冥想到睡着再到清醒，虽然出了一身臭汗，但他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畅，还真有点像影视小说里主角打坐悟道之后的状态。
轻松地哼着上次在火锅店里听来的流行歌，谢申去浴室里冲了个凉。
等他出来的时候，水精灵已经帮他把所有的衣物、鞋袜都清洁完毕。
浑身清爽的谢申决定先不忙游戏，去新工厂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
轻抚戒指，下一秒蓝色的法阵在他的脚下结成。
仅瞬息时间，谢申就从城市的别墅内部来到了视野开阔的原野上。
上次来到这里时，他的厂房就已经建好，只是缺乏一些需要订购的大型设备。
而这次过来的时候，大部分设备都已经搞定了。
——这里有着崭新的厂房与设施，却见不到一个人影。看来顾菲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甚至好到了让这里的画风看上去有了现代与荒凉并存的反差感。
谢申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自然里的清新空气后，决定先把游戏放一放，带着自己的员工在这里团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