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见不得光的
白纤纤对于厉凌烨居然能允许她和厉凌轩独处一室,她是震惊的,不能相信的。
可这是事实。
厉凌烨真的走出了这间书房,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她和厉凌轩。
也是在男人离开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他这是想要她通过与厉凌轩的交谈而放下心结,从此淡然面对厉凌轩。
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而不是她的错,也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算起来,对于她,厉凌烨失去理智的时候的确是个小心眼的大醋桶,但是现在他为了让她放下一切,又大度的做到了现在这般。
是的,能让她和厉凌轩独处,这已经超出她对厉凌烨的认知了。
她这一句问出口,对面的厉凌轩缓缓站了起来,徐徐的走到了窗前,背对着白纤纤站在那里,许久,才在冷寂中开口,“那一晚我喝醉了,她到了我的住处,我发现是她,就一把把她推开,正好肚子撞到了桌角,胎儿虽然保住了,可是却伤了,就算是生下来也是不健全的孩子,不过这些,我并不知道,是她自己去医院检查后知道的。”
“还有呢?”厉凌轩口中的她所指的自然是陆语菁,白纤纤
知道。
“后来就发生了那一晚的事情,她因我而恨了你,嫂子,对不起。”
白纤纤还是有些迷糊,“明明是你的错,她为什么要加诸到我的头上?”还在那一晚把她和厉凌轩弄到一张床上而引起厉凌烨的误会,想想,就觉得陆语菁真的太过份了。
“呵呵,嫂子,你也许不知道,当初我哥要娶你的时候,我也是动了那个心思的。”只是最后他没有厉凌烨那么的坚持,也最终错过了白纤纤。
这都是命,走过了,就再也无法更改。
“你什么意思?”白纤纤脸一白,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没有一个敢确定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呵呵,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了,嫂子,在那晚之前,我喜欢上了你,我醉酒了把语菁推开之前是把她当成了你,还喊了你的名字,所以,她恨我的同时,也恨你。”
白纤纤的脸色更白了,到此刻,她算是全都明白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厉凌轩居然会喜欢上自己,这太震撼了。
象是感觉到了白纤纤的震惊,厉凌轩继续道:“不过,从那晚之后,我已经收敛了我所有的想法,嫂子
,在非洲呆了这么久,再次面对你和我哥,我只剩下了歉然,其它的再也没有了,你就是我嫂子,从前是,现在也是,永远都不会变。”
他从前是混帐了,才会爱上自己的嫂子。
如果不是错了,也不会害得陆语菁对白纤纤和他下手,甚至于,还亲手小产了她自己的孩子。
刚刚到老宅看到厉晓宁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自己那个未出生就没有了的孩子,倘若没有小产的话,现在已经出生了,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象他象陆语菁。
可到底,那孩子还是没有了。
白纤纤默默的坐在那里,还在消化这刚刚才知道的事情。
她一直在疑惑陆语菁为什么那么对自己,现在明白了,才发现,她竟然恨不起来陆语菁。
陆语菁也是受害者。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象是厉凌轩,又好象是她。
只是,她也是无辜的,她没有想要厉凌轩喜欢自己,而他偏就喜欢上了。
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的。
越不想喜欢,越是喜欢。
同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按道理,厉凌轩喜欢过她这种事情,换成是
其它男人一定不会让她知道的。
但厉凌烨居然允许厉凌轩告诉她了。
这绝对绝对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明白厉凌烨的良苦用心了,说到底,就是不想让她一直郁结在那件事的阴影中。
有些话,越是不说越觉得别扭,就象是手上扎了一根刺,如果不细看真的看不出来,就觉得皮肤也还好好的。
但只有自己才知道,扎在手上的那根刺,分分秒秒都让自己很不舒服。
而如果要舒服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把刺拔出来,拔不出来就抠出来,总之,只有清除了那根刺,人才会真正的舒服了,哪怕是抠的鲜血淋漓,也好过刺一直在手上。
而厉凌烨,现在就是在给她拔刺中。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有可能是让她再见厉凌轩的时候会觉得尴尬,可是如果厉凌轩不这样解释的话,她以后每一次见到厉凌轩,不止是尴尬,还有不自在,还有想七想八想很多。
那还不如象现在这样,把一切都说开了,也把以后再见的尴尬降到最小的程度。
毕竟,她和厉凌轩这辈子不可能不见。
因为,厉凌轩是厉凌烨的亲弟弟,除非
他们不做兄弟了,不见面了,那不说清楚也无妨。
这一瞬间想明白了,白纤纤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悄然间的放松了,“那陆语菁呢?”从此,哪怕她比厉凌轩小,也要同厉凌烨一样把厉凌轩当成是弟弟好了,那样的相处就自然多了。
“她走了。”厉凌轩说着,也是松了一口气,对陆语菁,他虽然不爱,可是也更多歉然,那个女人就因为爱他,而选择了卑微,就算是最后孤注一掷的害了他和白纤纤,也全都是因为对他的失望。
就算她从前骗了他一次又一次,甚至还卑鄙的用试管婴儿的方式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归根结底全都是因为爱他,就象他爱白纤纤一样,也是见不得光的。
见不得光的爱情,如果陆语菁的要受诅咒,那他对白纤纤的也一样要受诅咒。
想明白了,也便知道了自己的错。
只希望,这一刻的坦白之后,一切可以回归到原点,他还是白纤纤的小叔子,她也还是他的嫂子,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最好。
白纤纤眸色一震,随即释然,有些结,解开了,便当作是最后的释放,也许离开,更是一种最美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