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幕 拿着蛋卷的身体
行了五天,寒冷的气温略略上升,比起内陆的寒冷这里温暖不少,
食物袋干瘪了四分之三,爱干净的燕妮早已经抱怨沒有水來清洁身体的痛苦了,
好在今天遇到一座中型基地,比乌卡废墟略小,周围都是钢铁和火炮,黑色和灰色白色的颜色斑斓交叉混合在墙壁上,告诉人们,这个基地的房子已年久失修,多年未曾化妆了,
不论好坏,有地方住总比在危险的荒漠中露宿的好,燕妮讨厌和亚瑟亲热的时候班克斯像一个看客在剧院里欣赏舞剧一样的目光,
反正他逃不掉,分开住更好,
这个基地的防守并不严,甚至说非常宽松,任人自由出入,
悍马一身灰地行进了这个基地里,基地上方的字母为:野猫交易基地,
名字古怪,这是亚瑟的评价,
狭窄而简短的街道只有一家是提供汽油的店铺,汽车旅馆只有三家,其他的都是食品与枪械刀具以及粗粝的服装店,
选了一家还算可以的旅馆,将车停在旅馆背后凹凸不平的小停车场里,三人两房,
沐浴着热乎乎的含有微量辐射的水,燕妮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兴奋得大呼小叫,
亚瑟左脸遮在长发之下,他坐在破烂肮脏的沙发上,脚上捆着坚韧的长筒皮靴,搭在另一个沙发边沿,手中一颗一颗地往墨色的弹夹里压子弹,压满又一颗颗跳出來,再继续,如此周而复始枯燥地摆弄着他的沙漠之鹰,
黑兰潦草的枝叶在灰色的衣服上延伸就像一朵别样的花朵,仿佛影射着邪恶、贪婪、嘲笑,
亚瑟放下子弹拉开百叶窗,一道道白色的光切割在亚瑟的脸上,
剑眉下的眼眸放出星光闪闪的寒光,
班克斯在隔壁已经半天沒动静了,他的耳朵在安静的环境下竟然接收不到任何声音,
特殊听力完全打开也无济于事,连呼吸都探测不到,难道开溜了,
亚瑟往大街上观察,街上稀疏來往着几个人,灰黄色的道路上一阵干燥的寒风掀起黄沙旋风,恣意拍打着掉吐渣的墙角,
而只要荒漠中刮來一阵风,街道基本都是沙尘,看不到什么,
他将沙漠之鹰和斩马刀带上,往隔壁的房门敲了敲,沒有动静,再敲一遍,依旧毫无动静,
深吸口气,忍住怒火,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还真机灵,
亚瑟快步走回房间敲了敲盥洗室的厚玻璃们,玻璃上浓重的人影停下了擦拭身体的动作,“怎么了亚瑟,”
亚瑟说:“班克斯正打鬼主意呢,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出去看看别让他跑了,”
燕妮轻快地答道,“去吧,别把他打死了,我两分钟后下來,”
于是亚瑟往大街上行去,大街上荒凉一片,只有少数几个人缩着脑袋出门,几分钟后又原路缩了回去,
亚瑟紧了紧斩马刀,欣长的背影在大街中央缓缓地走着,一阵风起,风沙在他的身后就像泼了一碗灰色的颜料,让他的背影变成了模糊的灰色,
待那个背影小时之后,旅馆的墙角冒出一颗人头,是偏瘦的班克斯,
他缩了缩脖子,“操|蛋,冷死了,老子怎么回去呢,得想办法让父亲知道我在这里,让他赶快派人过來救我,”
他猫着腰看一眼亚瑟消失的方向,老鼠一般窜了出去,速度飞快,加之风沙有些大,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模糊,
“父亲,”他在一家店铺内侧对着一张屏幕说话,眼睛左右扫视,防止被人盯上,
“哦,孩子,你……你逃出來了吗,担心死我了,”胖胖的贝奥罗面皮比以前白净多了,脸也更圆了,
“是的,父亲,我现在正在來‘死海’的路上,就是以前我们补给的地方,叫做野猫交易基地,请你快些派人过來救我,我就在这鬼地方等你,最好再增加一些生化人,把燕妮和亚瑟干掉,哦,不对,应该将亚瑟生擒,把燕妮那个丑女人干掉,”
贝奥罗胖胖的脸表情紧张,“你出卖了‘死海’,”
“为了活命,用情报换取生命不算错吧,”班克斯沒好气的说,
贝奥罗点点头,“好吧,孩子,你好好藏匿,一天之内我保证会有人來救你的,”
“拜托了我尊敬的父亲,”说完关闭了通讯器,
班克斯将藏在内裤里的唯一一枚金币递给灰头土脸的老板,老板骂骂咧咧地找了他五十银币,
班克斯忍着性子接过银币,缩头缩脑往店铺外走去,准备走向这座基地守护森严的总部,
那是猎人交换胜利品的地方,他想去哪里买一只防身的枪,
刚走了几十米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他好似吓惊了的疯牛,撒腿就跑,
不料脚下犹如被厚重的石块绊了一跤,英俊的脸迎着细沙满地的马路摔上去,刚矫正的鼻梁又歪了,门牙流血,满头满脸都是黄灰,
他只觉得小腹和脖颈被衣服勒得厉害,眼开一只眼睛看,自己远离地面被人拎着走了,而且他只看到他长长的腿和高高的鞋帮,
“该死的亚瑟,”班克斯咒骂,
亚瑟笑呵呵地走着,另一只手提着上了刀鞘的斩马刀,走到接近旅馆时,燕妮正好一身浅灰色的紧身装束下來,看到亚瑟手里拎着班克斯那只可怜虫,笑得花枝乱颤,
“你在哪儿找到的,”燕妮问,
“在野猫交易基地总部一百米前,不知道他想去干什么,”亚瑟答道,
班克斯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沒发现我和父亲的通话,,不然就麻烦了,再让你这个混球逍遥一天,我保证我会提着你女人的头觐见死海之王,”
“啪,”正在思忖之间,背上的手突然一松,他的一张脸又埋进了冷沙里,
燕妮踢了他的干瘦的臀部一脚,“你活腻了吗,居然敢逃跑,再有下次我保证打断你的腿,”
亚瑟则挑着剑眉看燕妮“虐待”那小子,
他们沒有注意的时候,一个女孩牵着一个年轻妇女的手从他们身后走过,女孩看着班克斯在地上滚來滚去,小手捂住嘴巴咯咯笑,
她的母亲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匆忙抱着她远离亚瑟站着的路段,
而前方也走來一群黑大汉,个个身强体壮,在他们背后则跟着几个比较瘦弱的白人,
他们的身上有的挎着粗粗的链子,有的则提着霰弹枪,有的头发四面八方展开,有的将耳朵两旁毛发剃干净,头顶高高竖起成鸡尾的样子,有的干脆只有一颗亮堂堂的光头,
亚瑟感受到一股急躁的气息,抬头望去,
那几个人看到妇女抱着一个女孩匆忙走过,停在一家店铺面前买蛋卷,
几人旋即围了上去,
闹哄哄,还有吹口哨的,
那妇女吓得不轻,眉头紧皱,但纤长的腿已经颤巍巍发抖了,
女孩手里拿着蛋卷吓得忘了像往常一样舔了,
“嗨,我们的头儿很喜欢你,他希望你能舔他的蛋蛋,哈哈……”一个黑牙齿上带着牙套的黑人夸张地大笑,
身后的一大群人也颤抖着结实的胸部肌肉大笑,口大得看见里面的牙垢,
妇女低着头就要从人缝里走开,
店铺的老板忙不迭拉下门帘,上了锁,躲回屋里去了,
白皙的妇女被黑人对着柔软的胸|脯猛力一推,身体撞在用铁片做的门帘上,门帘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女孩手里紧紧抓着蛋卷,吓得放声大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排排散乱飞溅,
“吵死啦,”头顶竖着鸡尾似的头发的黑壮汉怒吼道,
瘦弱的白人佝偻着背就去抢妇女手中的女孩,妇女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急忙转身对着门帘,把女儿严实地护在胸前,喉咙里发出求饶的模糊声,
背后的衣服被猥琐瘦弱的白人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胸罩的后带,大汉们就像眼睛发绿的鬣狗,而猥琐瘦弱的白人就像在鬣狗面前谄媚的臭狐狸,敞着嘴巴露出满是污垢的黄牙兴奋大笑,
“哈哈,,”每一个音调都刺激着妇女脆弱的心脏,
白人用力踢了妇女的臀部一脚,妇女一头撞在门帘上,往后仰倒,手却松开了女孩,白净的女孩拿着蛋卷竟然安然无恙地站在倒地的妇女脚边,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烦死啦烦死啦,”黑大汉又一次狂叫,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妇女的声音被黑大汉的声音掩盖了下去,就像蚊子的在大象旁的窃窃私语,
一个光头黑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撕扯妇女的衣服了,
妇女拼命挣扎,却一边含着泪水呼唤女孩,“快、快去找你的爸爸,不要哭,快点去啊!”
女孩的哭声更大了,
“嗙,”
霰弹枪口喷出浓重的烟,
而亚瑟此时正好奔到女孩身后一米的地方,还沒停住就被血雾刺到了双眼,他脸上沾着是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血,
哭声停止了……
“不,,”妇女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女孩的手上还仅仅握着美味的蛋卷……头颅却不见了……
“啊,,安迪,,,我的女儿,”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狂呼着奔过來,抓住拿着霰弹枪的黑人猛捶,
黑人只是微微一动肩膀,那个男人便被撞了出去,
接着又是一声暴戾的枪声,
男人的喉咙破了一个大洞,他的脸耷拉到后背上,血喷了一地,僵硬倒在地上,
妇女惊呆了,忘了反抗,任由黑人剥她的衣服,
露出了略有些耷拉的双峰,黑人就像获得了宝藏,拼命在上面磨蹭,
一只大脚踩到了黑人的光头上,将他粗糙的脸压在已经不再饱满的乳|房上,然后高帮皮靴一滑,他的耳朵竟然带着一串血流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