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守
老杨刚赶过来还没有喘口气,司立轩就给他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你先开车把程小姐安全送到家里,然后……”他的眼神募地冷下来,脚下毫不犹豫地朝倒在地上的人踹过去:“把这个人给我送到段向南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杨早就瞥见老板怀里抱着那个女人却不敢多看,对上他冰冷的眼神,瞬间站直了身子:“是!”
段向南是司立轩的警察朋友,对付这种人,手段最狠。
程萱咬着嘴唇紧张地握着苏语曼的手不肯走:“那曼曼……”
司立轩又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着的苏语曼,沉声道:“放心,我会照顾她。”
司少从不轻易许诺,许了就一定会做到。
程萱怔怔地放开苏语曼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老杨上了车。
老杨安顿好程萱便毫不留情地拖着地上的流氓头子一把将他丢进了后备箱里,拿里面一直放着以备不时之需的绳子把他牢牢捆住,然后看向老板:“老板,那我先走了。”
司立轩早就抱着苏语曼走向了自己的车,没有理他,老杨怀着一颗受伤的心去安抚尚在惊吓中的程萱了。
司立轩把软绵绵的苏
语曼轻轻地放在副驾驶座上。又给她系上安全带,手不经意碰到她的胳膊,凉凉的,还带涩涩的触感,他立刻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到她身上将她牢牢裹住,苏语曼难得安静地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小小一团,司立轩抬起的手顿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回到驾驶座上,一脚踩下油门。
中途他打开蓝牙耳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我等会儿送个人去你那儿,准备好医治。”
车子漂移一般迅速到了医院,司立轩抱起苏语曼直奔一间办公室,把她轻轻地地放在床上,看向一边正呆愣地看着他连手套都忘了带的徐鑫瑞。
“过来看看她。”
“大哥,你是飞过来的吗?”他接到电话还没有几分钟啊!
“废话少说。”司立轩一记眼刀飞过来。
徐鑫瑞急忙带好手套走过来,背对着他捣鼓了两下就转过身来。
“没事儿,就是晕过去而已,没有大碍。”
“就这样?”司立轩皱眉看着他,眼睛里写着满满的质问:你能不能行啊?
徐鑫瑞瞬间炸毛:“你还不信任我?!我徐大医师是谁啊!”
“哦。”
司立轩抱起还没醒过来的人放进
了旁边的隔间里,又看徐鑫瑞给她输上液,才走出来,鸠占鹊巢地坐在徐大医师的办公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徐鑫瑞只得坐在办公桌上,八卦之心顿起:“立轩,她是谁啊?”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徐鑫瑞更好奇了:“你真的红鸾星动了?”
司立轩斜睨他一眼:“少听立辕那小子胡说八道。”
徐鑫瑞心虚地瞥开眼睛,这时门正好被敲响,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徐老师,下班了。”
徐鑫瑞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门,司立轩也站起身,走向隔间里。
苏语曼还没有醒,两手平放在身侧,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道阴影,小脸有些脏兮兮的,但是还好并不苍白,反而红润,呼吸也很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司立轩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一旁的卫生间里把毛巾打湿,又走回来给她擦拭脸上的灰,动作轻柔,尽量避开额头上的淤青。
“咯吱——”一声,门开了。
徐鑫瑞探进脑袋本想说什么,一看此情此景顿时惊呆了。
司立轩居然会服侍别人?!不,一定是他瞎了……
徐鑫瑞挤了挤眼睛,再看过去,
司立轩正盯着他,一脸的不快。他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一把举起手中的药瓶、药水和水,急忙解释:“我是来送东西的。”
他挤进来,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上,一一叮嘱:“这个给她吃下去,这个给她抹在淤青处消肿。”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开,只是最后留下一句:“抓住机会哦。”
徐鑫瑞关上门,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深藏功与名。
司立轩等他一出去就把门锁了,只是对他最后的那句话有些不解,什么机会?
只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在她额头上抹药这件事很简单,可是要怎么给她喂药呢?
看着她紧闭的嘴唇和手中的药片,司立轩犯了难,等思索出来,他就明白了徐鑫瑞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他的好意,他怎么能拒绝呢?
司立轩坐在床边,把药丸含在嘴里,喝下一口水,然后果断俯下身,直接吻上她的嘴唇,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没有意识的苏语曼的嘴唇和牙关,将药片送了进去,又将水度进去,可是药片有些大,她并没有咽下去。
司立轩皱了皱眉,又喝了一大口水,如法炮制。
如此反复几次,苏语曼才终于将药
片吞了下去。
接下来司立轩长了个心眼,先把药片掰碎再给她喂,虽然有些繁琐,但是他意外地觉得在乐在其中。
最后一次将水度进去之后,司立轩贴着她的嘴唇,竟然有些不想起身。
他的两只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眼睛看着她的脸,逐渐加深这个吻。
说起来,她是他唯一一个亲吻过的人,虽然第一次是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
司立轩的接吻次数不多,却像积累了经验一般,娴熟地用舌尖描绘着苏语曼嘴唇的形状,轻轻吮吸着她柔软温润的嘴唇,他渐渐有些情动,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唔——”这时,身下的苏语曼忽然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司立轩这才如梦初醒,减轻亲吻的力度,安抚了一下,才直起身来。
苏语曼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呼吸渐渐平稳。
司立轩一口饮尽剩下的水,看着她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安静的睡颜,嘴角勾了一勾。
虽然有趁人之危之嫌,不过……
他司立轩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然后他把苏语曼的吊针拔了,气定神闲地走到另一张床边,皱着眉头扫了好几次,才一脸嫌弃地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