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杜总嫌我太粗糙
杜承渊说的是陈述句,时秋下意识点点头,瞧着对方压了压艳绝的眼尾,又赶紧摇了摇头。
她双手攥着玻璃瓶的矿泉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是有点怕。”
“上次吓到你了,嗯?”
时秋听他提及上次,顺势解释,“杜总,上次我真不是故意打扰您的。”
杜承渊看她一张小脸皱成包子,缓了口气,“我知道。”
时秋腹诽:你知道什么啊?你要真知道了,还能让我滚?
“对不起。”
杜承渊道歉,掷地有声。
时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桃花眼瞪得倍儿圆,“没事儿,那天也怪我……”
杜承渊打断她,“不是我封杀的你。”
时秋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得很清楚,确实是悦华封杀的她。
可现在杜总却说没封杀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车门被拉开,厉铭一副中世纪老管家的模样,疏远又客气的说:“时秋小姐,到了。”
时秋下车,抬头,呃姆……竟然来的是京市最贵的酒店。
她回头,一脸纠结的看着杜承渊:“杜总,让您破费了。”
杜承渊的重点却跟她不在一条线上,他说,“这里什么菜系都有。”
时秋张了张嘴
巴,不知作何回应,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
酒店大门口站着三四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见到杜承渊,大步迎上来:“杜先生。”
几人的表情恭敬而紧张,看到跟在杜承渊身后的时秋,同步转化为震惊。
他们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很短,仿佛不曾看到她一样。
时秋莫名其妙,杜总身边应该不缺女人,他们见她为什么像见鬼了一样。
她跟着杜承渊,被极为隆重的迎进酒店,直奔三楼贵宾区,001号房间。
是个套间,外边是接待区,里边是吃饭的地方,五十来平的房间,只一个八人位的长方桌。
房间朝阳,晒了一天,暖烘烘的。
杜承渊刚解了一颗扣子,厉铭便极有眼色的走过去,帮他褪下外衣。
里边的黑衬衣掖在腰间,衬的杜承渊一双腿长的逆天。
他的腰腹没有赘肉,时秋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花痴如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艰难的将目光移开。
“你不热?”
杜承渊解了袖扣,随意挽了几下袖口,露出半截精壮的小臂。
时秋摇头,“我不热。”
杜承渊戳穿她的谎话,“你流汗了。”
时秋有一点点尴尬,实话实说,“我里面穿的是训练服。”
“没
事。”
杜承渊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扭捏,只能退下宽大的卫衣,露出她训练时略短的宽松短袖。
好在裤子是高腰的,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倒不至于露的太多。
两人落座,杜承渊在主位,时秋坐在他的左手。
服务人员把电子菜单递给杜承渊,杜承渊冲时秋扬了扬下巴,“让她点。”
“杜总,我没在这吃过,麻烦你帮我点一下,只要不是生的我都可以。”
杜承渊点点头,随口报了几个菜名。
他说到第六个菜的时候,时秋忍不住开口了。
“杜总,是不是点的太多了?”
点菜的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来傻丫头?
难道不知道杜总最讨厌别人在他点菜时插嘴吗?
况且,还是她让他点的。
杜承渊看向时秋,“你看着去掉两个。”
不止是服务人员,就连立在杜承渊身后的厉铭,也不由露出了诧异之色。
但时秋并无察觉,她正看着电子下菜器里的几道菜发呆。
除了雪绒虾球,她根本不知道其他五道菜是拿什么做……
杜承渊看着她微皱的眉眼,出声:“都不喜欢吃?”
“没有。”时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知道这些菜是拿什么做的,不知道该减哪个,还是杜总
您来吧。”
她眉眼弯弯,眸色潋滟,妩媚娇艳。
陆成渊眸色微沉,“你应该多笑笑。”
时秋总是跟不上杜总的节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微笑应对。
这份应酬的笑容让杜承渊眼底的微光瞬间消散,他面无表情报了两个菜名让服务人员撤掉。
然后便抿着薄唇,一语不发。
时秋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小心翼翼眯着眼睛看了眼杜承渊。
一顺出现在眼前的小触手一般的白色雾丝把她吓了一跳。
虽然直觉告诉时秋,杜承渊不是坏人。
但萦绕在他周身的白色雾气,渐渐朝她这边移动,还是让她感到害怕。
小指指尖上已经缠了一丝,她下意识甩了甩,那雾气反倒缠得更紧了。
“怎么了?”
杜承渊的声音让时秋回神,那些仿佛有生命一般的白雾瞬间在她眼前消失。
苏瑶下意识抓着右手的小指指尖,说,“我手抽筋了。”
杜承渊将目光投过去,就见她的手指骨节有些泛红。
“去叫大夫过来。”他吩咐一旁的服务人员。
“不用,一会就好。”
杜承渊幽幽开口,“你的手伤了。”
“啊?”时秋抬手,才发现自己的骨节有些红肿。
她不以为意,“真没事儿,我回宿
舍擦点药酒就好了。其实不擦药,过几天也就好了。”
她说的轻快,丝毫没察觉杜承渊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这双手不是用来打人的。”
时秋默。
难不成她行为太粗鲁,这位精致的杜总看不过去了?
正想着要怎么回他,听杜承渊又说,“你跳舞跳的挺好。”
时秋……
她实在跟不上这位大佬的跳脱思维,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酒店自配医生很快过来,在杜承渊的坚持下,仔仔细细给时秋检查了半天。
是个退休返聘的老大夫,看着跟自己孙女年纪差不多的时秋,多了几次亲近之意,不由叨叨了两句。
“你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干啥不好?非要学人打架。我摸着你这根骨头有点增生,是之前打架打到骨裂了吧?”
时秋十分尴尬,但也只能实话实说:“是。”
就是她打村霸那一次,那家伙骨头太硬,打完他才发现手疼的厉害,去县医院一瞧,人家说是骨裂。
其实她长这么大,总共也就打过几次架。
可被说老大夫说的,她像是经常打架的小太妹似的,搞得杜总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她脑子一抽,委屈巴巴的跟他解释,“我也就打过四五次架,而且每次都是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