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怎么小声?
“师姐?”苏棠不太确认地唤了一声。
她为什么突然这样打扮?
容佳遥抬眼看向苏棠,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又立即归于平静。
“你认错人了。”容佳遥双手捂着口罩,低着头往前冲。
没走几步,又撞到了一个路人。
她跌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苏棠立刻上前搀扶。
看到她口罩滑落的那一刻,苏棠的心颤了颤。
她的脸被烧伤了,伤疤狰狞可怕。
“好丑”
“好吓人!”
路过的行人捂着眼睛,快步躲开。
容佳遥连忙戴上口罩,爬起身就跑。
苏棠脑海闪现出一些可怕的想法。
昨天她在北滨看到的容佳遥,皮肤光洁,脸上没有一点伤痕。
她反应极快地追上去,抓住李佳遥的手腕:“学姐,你跟我来。”
苏棠没给李佳遥反应的时间,把她带上了车后座。
“你不要害怕,这里没人伤害你。”苏棠温和地安慰李佳遥。
“学妹,你一直都是这么善良。”李佳遥露在外面的眼睛红了一圈,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苏棠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虽然,她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李佳遥犹豫了片刻,说出了实情:
“一个月前,我失业又失恋,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的河边散心。
不知道是谁,从身后把我打晕了。
我是被脸上的灼伤痛醒的,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摁住我,往我脸上泼硫酸。
他们还放火,想把我烧死”
李佳遥越说越激动。
苏棠握着她的手,心情一点点往下沉。
李佳遥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去报警,发现我的身份证都不能用了
后来在电视上看见,有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她从北滨市一路搭顺风车,来到了容氏集团,想借机进去见一见那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李佳遥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驾驶位的门,被人拉开了。
是容墨白回来了。
李佳遥害怕地缩在苏棠身后,双手紧紧捂住脸,生怕露出半点疤痕。
容墨白微微皱眉,疑惑的目光落在苏棠身上。
苏棠斟酌了一下语言,简单地介绍:“这位,是我师姐。”
容墨白扫了一眼埋着头的女人,没有多问。
他坐上车,问:“去哪里?”
“回张宅吧。”苏棠抿了抿嘴,不敢看容墨白。
今晚的约会,的确有点糟糕。
容墨白不再说话,启动车子,开往了张宅。
苏棠把李佳遥安顿在了张宅的客房。
等她安心地睡着,苏棠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苏棠被人从身后紧紧环住了腰。
容墨白独特的清冷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苏棠全身放松地靠向容墨白的胸膛,语气有些疲惫,又有些忧伤:“我以为你走了。”
“想让我走?”容墨白凑近她的耳廓,语气却不是太好。
苏棠轻轻摇头。
她转身,与他面对面。
一双晶莹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轻轻踮起脚尖,拉近与容墨白之间的距离。
她的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下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容墨白,我有点害怕……”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传入了容墨白的耳中。
容墨白弯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怕什么?”
他那深邃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不安一一解读。
“感觉豪门世家好可怕。”苏棠的双手紧紧锁住容墨白的腰。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心里的愤怒和恐惧。
李佳遥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伤害?
现在的容佳遥又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容墨白感知到苏棠的情绪。
他轻叹一声,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轻柔:
“又想逃吗?”
容墨白很清楚,苏棠不仅爱钱,更惜命。
“不逃,陪着你。”苏棠仰起脸,与容墨白对视。
苏棠的长相属于乖巧甜美型,特别是那双晶莹剔透、纯粹乌黑的眼眸。
无论是苦,还是笑,都让人心生怜惜。
而此刻,她眼中的坚定,让容墨白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容墨白喉结滚动,眼眸的颜色更深了,他的大掌穿过她的腰线,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苏棠低头惊呼,双手顺势扶住他的肩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
容墨白趁机仰头,吻住了她的唇。
容墨白一边吻着她,一边往床边走。
他的动作稳健,可是与她交缠的气息十分灼热。
苏棠能感觉到,容墨白今晚特别有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白,或许是这两天总是戛然而止的约会
总之,他彻底放开了自我。
苏棠瘫软在他怀里,轻轻咬唇:"今晚不行,我师姐还在隔壁”
容墨白轻啃她的耳垂,并不打算停止:“一会,你小点声”
苏棠的小脸瞬间熟透了。
她用力锤了容墨白一下,满脸娇羞:“你每次都那样怎么小声?”
从重逢到现在,虽然总共没有几次,但是每次他都特别尽兴。
她根本忍不住。
苏棠又恼又羞的模样,更让容墨白心神荡漾。
他缠着她吻了一遍又一遍,才稍微满意地搂着她,静静地侧躺着。
苏棠不敢乱动,静静等待他平息情绪。
其实,她也很享受跟容墨白在一起,抵死缠绵。
那种感觉就像融入了他的身体,让她清晰地感觉到,容墨白属于她。
可是学姐的事,她总感觉跟她有关系,没法不管不顾。
“苏棠,有时候你也可以依靠一下我。”
容墨白忽然在她颈窝,轻声说着话。
苏棠没明白他的意思,容墨白也没再说话。
静谧的夜晚,苏棠枕着容墨白的手臂,渐渐呼吸平缓。
容墨白却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向日葵,又看了一眼怀里娇娇软软的人。
他轻轻起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显得有些冷漠。
他说:“那个女孩,没有死。”
躺在床上的苏棠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