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才不管
“茶里茶气,看不惯。”何琳忍不住。
容墨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李安妮哭着冲过去,搂着容墨白不放:“小白,她欺负我。”
“嘿,你”何琳正要发作。
何温从身后捂住何琳的嘴,手上一用力,把何琳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苏棠不放心地追过去,被潘礼钰半途拉住了:
“她没事的,何温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苏棠看了一眼正在任由李安妮撒娇的容墨白。
她脱下围裙,走到李安妮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真诚:
“安妮,以后有什么委屈跟姐姐说。容墨白他不擅长哄人。”
李安妮回头看她,眼神有些茫然。
苏棠搂着李安妮的肩膀,把她从容墨白身上扒下来,拉进到了次卧。
李安妮喝了点酒,腿脚不稳,即便不愿意也反抗不了。
苏棠决然地关上卧室门,让容墨白和潘礼钰面面相觑。
李安妮坐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
“这里没别人,你想跟我宣战,可以直接一点。”苏棠站在她的面前,一脸严肃。
李安妮猛然抬眼,瞪大了眼睛。
“你喜欢容墨白。”苏棠说的不是问句,“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
李安妮原本被酒精熏红的脸更加嫣红了。
“你可以公平竞争。”苏棠继续说。
李安妮撇着嘴,一脸不屑:“你没资格跟我竞争。”
苏棠被她的话气笑了。
李安妮擦干眼泪,眼神坚定:
“两年前,在意国。他眼睛手术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为了获得报仇的实力,差点死在其他帮派手里,你又在哪里?
这两年陪着他的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珍妮弗。”
李安妮的话让苏棠无地自容。
李安妮看了一眼苏棠,继续扎着苏棠的心:
“两年前,珍妮弗突然消失,小白得到消息的时候,刚做完手术。
他不顾医生反对,非要回国。人没找到,还错过了康复的最佳时期,这才留下了隐患,经常犯夜盲症。所以,你和珍妮弗都没有资格。”
原来,她的夜盲症,是因为她。
容墨白居然回国找过她。
苏棠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李安妮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你跟他才相处了多久?抵得过我们的两年吗?”
“可是,”苏棠缓缓抬头,眼神渐渐清明,“他爱的人,是我。”
李安妮猛然回头,瞳孔微震。
苏棠站起身,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你知道的,他爱我。”
李安妮嘴唇紧抿,不发一语。
“如果,他哪天不爱我了,我绝不纠缠。”苏棠看着李安妮,眼神无比坚决:“但是,他爱我的时候,我不会放手。”
李安妮握着门把手,身子微微轻颤,她倔强地抬头,向苏棠下战书:“好,那我向你正式宣战。”
当晚,李安妮装醉不肯走,非要缠着苏棠一起睡次卧。
潘礼钰为了看着李安妮,也留下来了。
半夜三更,苏棠根本睡不着,她不断想起她和容墨白分别的那一晚。
容墨白过生日那天,也是他出国做手术的前一天。
她向他承诺,会等他回国。
可是第二天,她收到容老爷子发的恐吓信,当天就离开了南望。
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立即回学校,而是跟着一个支教队,去了边境,开学才回了北滨。
她完全没想到,容墨白会中途回来找她。
她以为两个月的相伴,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
苏棠越想越愧疚。
她打开手机,看着容墨白的微信头像,不自觉地轻触。
忽然,她拍了拍他。
苏棠正不知如何收场,收到了容墨白的消息:【在想我?】
他居然也没睡。
【嗯。】苏棠没有否认。
【来找我?】
苏棠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安妮,有些无奈地发了一个哭脸:【去不了……】
许久,容墨白那边没有回消息。
就在苏棠以为他睡了的时候,她收到了他的消息:【我在客厅的洗手间。】
苏棠的脸一红,连忙把手机屏幕关上。
看了一眼李安妮,她蹑手蹑脚起身。
李安妮翻身,看向她:“去哪?”
苏棠真是服了,李安妮果然也没睡。
“晚上水喝多了。”苏棠轻声回应。
李安妮没多说,但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行动。
苏棠走出了房门,推开了客厅旁边的洗手间。
容墨白正靠在门边,淡淡地看着苏棠。
苏棠谨慎地往后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容墨白揽过苏棠,轻笑:“吓成这样?”
苏棠嗔怪地锤了锤他的胸膛:“都是你惹得……”
“孩子的醋,也吃?”容墨白抓住她的手,点了点他的鼻子。
苏棠仰着头,看他:“可是这个孩子陪了你两年。而我……”
容墨白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
苏棠靠在容墨白的胸口,心中泛起苦涩:“要是陪着你两年的人是我,多好……”
容墨白收紧抱着苏棠的双臂,眼含笑意地看着苏棠:“我应该还能有好多个两年,你可以好好补偿。”
苏棠被他的话暖到了。
“嫂子,你在里面吗?”李安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棠第一反应是把容墨白往浴室推。
容墨白却故意不松手,把她一同拉进了浴室。
两人拉拉扯扯时,苏棠的后背不小心碰到了淋浴头开关,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嫂子,你在洗澡?”准备推门而入的李安妮,顿了顿。
“嗯,出了点汗”苏棠尴尬地回应。
容墨白把苏棠护到浴室的角落,为她挡住淋浴头的冷水。
“你伤口不能碰水!”苏棠挣扎着,想要转身护着他。
容墨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长臂一伸,关掉了水龙头。
苏棠管不了那么多,立即扯开容墨白的衬衣,查看伤口。
就算被李安妮发现又怎样?
她才不管呢!
容墨白的伤口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裹着伤口的纱布,没有湿。
苏棠松了口气,牵起容墨白的手,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