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色目高手
曾珍亲眼看着船上的所有人都喝下了鱼汤,也没有察觉出谁有异样。
被收买下毒的人自然知道,这毒无害,为了怕被怀疑便痛痛快快的喝下。
杨恢这第一步的试探并没有奏效,但很快他们一个个就倒下了,杨恢刚才往鱼汤里下了点蒙汗药。
没有了监视的人,杨恢等人再也撑不下去,一个个从凳子上滑落到地上,神情颇为狼狈。
三桅船靠着扬起的风帆继续前行,曾珍去了船头,勉强控制住方向。
青云子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得赶快想办法解毒,也许敌人很快就来了。”
杨恢凝神静气,沉思坐忘,思感感悟着无想舍利的能量,希望能借助舍利的能量化解这剧毒。
青云子又叹道:“老朽太大意了,竟然忘了七色地狱的八大护法中有个用毒高手。”
杨恢接道:“听说是个色目人,色目人素以擅长用毒著称”
青云子道:“不错。”
“那人名唤没藏狐罗,毒术出神入化,下毒之时绝不会让人察觉,可谓无孔不入,没藏狐罗嗜血残忍,曾用疫毒屠杀了域外三城七万无辜百姓只为扬名!”
“事实也正如他所愿,从那以后他便有了血浮屠之名。”
青梧恨恨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七色地狱尽是一帮猪狗不如的畜生。”
杨恢继续凝神聚气,怀中的无想舍利发散出淡黄色的光华将杨恢笼罩,杨恢周身也散发出淡黄色光晕,凭借无想舍利的能量杨恢体内的散失的真气慢慢开始汇聚。
杨恢运行完一个大周天,真气恢复了八九成。
众人此时心下稍安,却也好奇杨恢为何真气恢复的如此之快。
杨恢并不想让人知道他身上带着无想舍利,胡乱搪塞一番,立刻试图运功为青云子凝聚真气,却发现无济于事。
青云子道:“此毒果然不同凡响,杨少侠不必浪费真气了。”
“老朽猜测,此毒绝不会持续太久,也许用不了多久,此毒便会自行消散。”
杨恢颔首道:“也罢,我去看看小珍。”
杨恢来到船头舱,曾珍手忙脚乱的控制着船舵,额上香汗淋漓,见到杨恢急道:“你没事了,快来驾船。”
杨恢微笑道:“你不是驾驶的很好么。”
语声未了,外面舱房中的青云子叫道:“杨少侠,快出来。”
杨恢又来到船舱,青云子道:“刚才看到空中有个黑影,你快到甲板上看看,看看空中可有飞鹰盘旋。”
杨恢闻言走到甲板上,果然看到有只飞鹰在空中翱翔,细看其飞行轨迹,一直不远不近的盯着杨恢的船。
杨恢回首道:“果如前辈所言。”
青云子道:“那必是没藏狐罗的神鹰,这种神鹰自幼被训练的极有灵性,用于追踪敌人侦察敌情,可谓防不胜防。”
杨恢道:“但畜生终归是畜生。”
杨恢时常在甲板上活动,有时还会冲着神鹰不停的挑衅,神鹰被激起了凶性,几次飞扑下来欲攻击杨恢,反被杨恢打落一船羽毛。
此神鹰嘴如铁喙,爪如钢钩,且具有一定的修为,寻常武者绝不是其对手,杨恢和它交手数次都未曾将其击落。
黄昏,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河面,波光粼粼,极目望去,雄伟古老的银霜城已近在眼前。
青云子等人也已渐渐恢复真气,神鹰一声长啸冲天而去,这意味着没藏狐罗不会再向他们发起攻击。
青云子叹道:“没藏狐罗绝对是个可怕难缠的对手,他永远将自己置身暗处,在暗处观察、窥伺,一旦你露出一丝破绽,他便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杨恢晒道:“真是鼠辈。”
船在城外的码头靠岸,杨恢等人下船后,徐徐步入城中。
船上昏迷的厨子和水手已被杨恢弄醒,杨恢也没有追究谁是被收买下毒的人,毕竟这已经无关紧要。
这件事情办砸了,相信没藏狐罗正想找个出气筒。
银霜城位于大乾东北边境,是边境军事、贸易重镇,城中处处可见做生意的外族商人,城中酒肆林立,秦楼楚馆亦很多。
如今更是热闹,多了很多五湖四海的武者,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为如意夫人贺寿。
杨恢行走在息壤的闹市中,忽然忍不住问道:“后日是如意夫人的芳辰,不知是她几十大寿?”
青云子怔了怔,笑道:“这个怕是无人知晓。”
杨恢莞尔道:“为何?”
青云子道:“见了如意夫人你便知道了。”
“如意夫人风华绝代,容颜倾城,见到她的人皆被其美貌所摄,人人都忘记了她的年龄,只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曾珍和青玄闻言嗤之以鼻,青玄晒道:“师叔啊,您老人家也太夸张了,莫非您也倾慕人家。”
青云子干咳一声,老脸一红,微笑道:“你这丫头,,莫要胡言。”
青玄不置可否的朝青云子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如意城正门位于银霜城最繁华的长宁街上,两丈高的朱红色大门,气势恢弘,能被称为城中城,自然占地面积极广,银霜城总共四坊,如意城占了其中一坊的三分之二,后院紧邻着巨溟湾。
杨恢等人已经来到如意城门前,门前熙来攘往,热闹异常,后日才是如意夫人的芳辰,早早便有很多人前来等候。
如意夫人自然不会这么早露面,门前负责招呼客人的是如意夫人的三个贴身侍女,抱琴、观棋、弄书,三人豆蔻年华,秀丽绝伦。
侍女都如此出众,未见过如意夫人的人更好奇如意夫人会有何等倾城玉容。
青梧奉上请帖,抱琴分开众人,迎上青云子,欲亲自引他们进去,为他们安排住处。
杨恢等人刚走到门前,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
虽在喧闹的街上,但乐声依然清晰可闻,细听起承转合不似大乾的声调。
街上的人群慢慢分开,让出中间的主道,一行白衣丽人提着花篮、礼器走在前面,中间轿夫抬着一顶华丽的白色轿子,后面又是一行白衣丽人。
队伍吹吹打打沿路花瓣铺街,仿佛王公贵族出游般热闹。